第16章 何谓正邪
“嗯？他走了？”宁凡不是很理解。
不明白宇文军去干什么了。
出了剑宗吗？
“昨天，青龙城内，有强大魔气涌现，一闪而逝，宗门长老都感应到了。
掌门下令，要长老级别的人，下去追查一下，看看这股魔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去了哪里。”
聂狂咬了一口烧鸡的鸡腿肉，示意宁凡坐下一起喝酒吃肉。
宁凡心中立刻掀起一股惊涛骇浪。
“我身上发出的那股魔气，居然这么强大？连剑宗的宗主都被惊动了？
这个事情，我可不能说出去，以师兄的脾气，指不定会对我怎么样，杀我是不可能的，肯定是要我把黑石交出去。
我绝对要保守住这个秘密，这个秘密，只能我自己知道。”
“师兄，你师尊去探查，应该要多久？”宁凡问这句话，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倘若宇文军这老东西回来的快的话，就会发现，我身体内他种下的剑气，没能把我弄残废，肯定还会继续折磨我。”
宁凡心里想着，面色上却没有任何异动，保持微笑看着师兄聂狂。
“你是希望他离开的时间长，还是短？”聂狂乐呵呵一笑，有些打趣道。
宁凡摸着脑袋，“我自然希望他离开的时间越长越好。
“最好永远都别回来。”宁凡心中祈祷不已。
“呵呵，你这家伙，这话啊，也只能跟我说，若是跟其他人说了，指不定会背后嚼舌根，告密师尊，你就完蛋了。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这次他下山，还有其他事情，师尊说，应该半年之内回不来，当然，也不是很确定。”
聂狂的话说完，宁凡狂喜不已。
“半年？哈，居然是半年，好极了。”
“来，师兄，喝酒，吃肉。”
宁凡心情高兴，自然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忽然间，他神色一动。
“师兄，你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
前段时间，聂狂奉命下山去了。
所以那段时间，宁凡一直都是忍辱负重，被别人欺负，也都是忍耐。
因为师兄不再，其他人可以随便欺负他。
聂狂在的话，这剑宗内的杂役，没有人胆敢随便欺负他。
因为他们畏惧聂狂。
“我去执行任务了，杀了十多个魔道中人。”聂狂淡淡一笑。
随即就把自己这一路执行任务，看到的风景，杀掉的人，以及与魔道中人产生的事情，权当做故事一般，跟宁凡说了出来。
宁凡听得津津有味，聂狂说的也是津津有味。
“师兄，你觉得，魔道中人，真的就是万恶不赦吗？”宁凡思忖良久，试探性的询问师兄。
聂狂顿了一下，他的眼睛看向了虚空之处。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魔道中人，还是有好人的，再说了，我们正教中人，也是有歹人，什么是正，什么是魔，有时候混淆不清，但有时候也是可以泾渭分明的。”
听聂狂这么一说，宁凡心中一松。
“看样子，师兄对魔道的执念并不是那么深。”
“可是，既然身为魔道中人，身上总归是有魔性的，师尊说过，他们身上有魔性，总归会爆发。
所以但凡遇到魔道中人，要除之而后快，因为这是防范于未然。”聂狂忽然加了一句话。
宁凡听他话锋一转，变成这样，啊了一声。
“那，若是魔道中是好人呢？你也要杀吗？”
“我都说了，防范于未然，既然是魔道中人，那身上必然有魔性，今日不爆发，他日也会爆发。
一旦爆发，那可是要死上不少人的。”聂狂叹息一声，但说的很郑重。
“原来师兄对魔道中人，依旧执念很深，那我更不能让他知道我体内黑石的异常了。”宁凡咬咬牙，心中虽说很感伤，很无奈，但也没办法。
师兄的固有观念，是没办法一时间改变的。
“我的父母，就是被魔道中人杀死的，所以，我当然是除魔卫道了。”
聂狂忽然间，颇为感伤道，苦涩一笑，似乎想起来往事。
“师兄，倘若以后，我成了魔道，，你会不会杀了我啊？”宁凡很正色询问。
聂狂斜斜的看了宁凡一眼，忽然噗嗤一笑。
“阿凡啊，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怎么会成为魔道，真是的。”
宁凡眼神里闪烁一抹倔强。
“师兄，我不是开玩笑，万一我成了魔道呢？毕竟你说过，人生是瞬息万变的，未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见宁凡颇为认真，聂狂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但他最终还是回答了。
“如果，你有一天成了魔道，师兄，一定废掉你的修为，但我不会杀了你。”
宁凡心中一颤，他看到了师兄眼中的坚决。
“尽管师兄不会杀了我，可废掉我的修为，跟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正魔分得这么清楚？为什么大家都是这样？”
宁凡心中不解，可不解，也是没任何办法，这是现实，他无法超脱，无法扭转。
“师兄，我却不一样，不管你以后是正道，还是魔道，我都不会对你出手。”宁凡坚定挤出一丝笑容。
聂狂微微一愣，随即一笑，伸出手，朝着宁凡的额头上敲打一下。
“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别看你现在说的这么好，未来啊，都是瞬息万变的，谁能预判的未来的事情呢？”
“对了，你跟师兄说说，你怎么练成剑意的？”聂狂忽然间兴致盎然。
“这个啊，其实就是瞎练，运气好，当然，也有师兄你之前传授给我的一些修炼方法和修炼经验，我练习练习，忽然间就开悟了。”
宁凡自然没把《海纳百川》和黑石的事情说出来。
这是他的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的。
尤其是刚才一番正魔论证，他更明白师兄对待魔道的心，故此，更加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对了，师兄，我过段时间就要去剑道学堂报道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剑诀’推荐的？”
每一个拥有剑意的弟子，都是在备案登记之后，能选择进入剑道学堂学习剑诀的。
“嗯，这个没一定，得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剑诀了。”聂狂舔了一下嘴唇笑道。
山风吹来，让他原本就蓬起来的长发，更是随风舞动。
“我想要那种，只需要一招便能制敌的剑诀，凝聚全身剑气，无论面临多么强大的对手，只需要出手一击，不成功，便成仁。”
宁凡想了一下，摸着下巴，认真的看着聂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