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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好柔软的唇办。

    两唇相碰,楼海宁没想到她会碰触到如此意外的柔软,而那软滑薄唇上的微凉温度,不禁让她轻蹙眉心。她今天没帮他暖床,他睡得不暖吗……

    「呃——」抬起的小脸对上一双漆如子夜的幽深黑瞳,心思乍断的同时,她脸红心跳,一时间动不了的只能与他四目相对,傻傻的道:「我、我还没咬你耶,你怎么就醒了?」

    「你还没咬我?」谭御风的眉眼间满是迷惑。

    他根本还未睡着,也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以来习惯了每天都有温暖的床位,今

    晚床铺一没有他所熟悉的温暖与清香,便久久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间他听见朝卧房逐步靠近的脚步声,猜想也许是楼下的小女人终于记起她遗漏掉的暖床工作,前来补做,于是他假寐静待她的动静,岂料她竟始料未及的吻他,现下又迸出什么还没咬他的奇怪话。

    「你睡得很熟不是吗?应该等我在你嘴唇上咬一口才醒来呀!」

    「这是你叫人起床的方法?」

    「胡说八道,我是想呕死你才用这招。」撑按他两侧的手在发抖,一颗心因为与他过份亲近的距离静不下来,但楼海宁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今晚她就是为了气他而来,绝对要看看他吃瘪的模样。

    谭御风揽着她坐起身,再将她整个人提抱至他大腿上坐着,蹙眉低道:「把话说清楚。」

    「我本来就要说。」无暇理会自己正坐在他腿上,她一迳诉说他势必后悔追问的答案,「今天是你邀我去滑冰场的,我会跌倒原则上你要负点责任,即使要替我擦药按摩,你也不该、不该强脱我衣服,还取笑我笨,我咽不下这口气,当然要偷吻你,报一箭之仇。」

    「用偷吻我报一箭之仇?」他根错愕,莞尔的那种。

    楼海宁却当他真被她吓到,脸现得意。

    「虽然你没按照我设定的步骤醒来,不过在你醒来之前,我确确实实吻了你。」梨涡嫣然浮现,「你向来自命风流,知道自己半夜被强吻,一定觉得很没面子、很呕吧!」

    「是谁告诉你这个方法的?」他忍住笑问。

    「自己想的。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她骄傲的昂起下巴。

    他浅浅扬起弧度优美的薄唇,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等一下,你在笑?」楼海宁终于发现不对劲。

    「我有吗?」

    「有!你连眼睛都在笑。」这是她没有细想就凑近他脸瞅看的结果,他不仅嘴角噙笑,眼角也弯着笑意。「有没有搞错啊?你被强吻ㄟ,应该要很呕,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有趣的漾深唇畔笑弧。「你所谓的强吻,在我看来就像不小心擦碰到一样,比蚊子叮更不具威胁力,怎么会呕。」

    「根本是你的感觉神经有问题!」她全副的心思全在气他批评她的吻不如一只蚊子上头。

    「也许我该教教你,何谓强吻。」

    话落,他没给她任何反应时间,双唇毫未犹豫的叠上她的,在她惊然想退时搂紧她,撬开她的唇瓣,灵舌放肆的探入她贝齿后的甜美领地,含吮她慌怯的柔嫩丁香。

    她浑身一颤,心悸虚软的瘫入他怀中。

    她很清楚自己该逃该挣扎,可他的唇舌彷佛有魔力般攫走她所有气力,呼息间全是他惑人的气息,不由自主的轻阖起眼,两手发颤的揪住他背后衣服,意乱情迷的回应他。

    「噢——」喉头发出一声模糊低吼,谭御风像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吻得更加狂烈。

    他原是存着逗弄之心,打算浅碰她的红唇就好,未料一碰上她软柔唇瓣,胸中猛然窜出早就渴望吻她的心念,于是什么都来不及思量,只想吻个彻底。

    她的甜美出奇的芬芳醉人,每一寸香甜他都恋栈,她此时青涩的回应,更危险的点燃他的欲火,令他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

    粗重与轻细的喘息交杂,房里的旖旎暧昧氛围不断堆叠。

    楼海宁感觉身下躺着一床柔软,身上灼人的吮吻一路由她的颈项、锁骨延伸而落,腰际传来阵阵令她酥麻的抚碰。

    她明白是他在她身上制造折磨人的热浪,心慌的想开口阻止,出口的声音却化成令自己羞红脸的撩人呻吟。

    「老天,我要你!」

    她雪嫩的肌肤、宜人的馨香与催情的呻吟,在在撩拨他沸腾的情欲,理智分崩离析,满脑子只剩要她的唯一指令。

    「不……停、停下来……」迷醉的神智全因他赤裸烫人的占有宣言清醒过来,她小手乏力又慌颤的压覆他进占自己胸前的大手,一颗心险些跳出胸口,「你要是要了我,就得娶我。」

    她不是随便的女孩,他的吻虽诡异的教她深陷其中,并不代表他可以任意占有她的清白。

    她的阻止终于让谭御风的理智回笼,难以相信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会失控成这样,现在他正压覆着她姣好柔皙的身子,她雪白的胸口布满他烙下的吻痕,而他的大掌正放肆的罩在她裹在嫩绿胸衣下,迷人至极的软绵浑圆上。

    「该死,我在做什么!」忙不迭撤开对她的压覆,他翻坐一旁,深呼吸平缓为她紊乱的气息与蠢动的渴望。

    鬼迷心窍吗?他竟然差点就要了她!

    双颊烫红如火,楼海宁揪紧敞开的衣襟翻身而起。若晓得今晚的偷吻计画会演变成她差点就被「吃」了的地步,这个一箭之仇,她无论如何也不报。现在她得赶快离开……

    「慢着。」他微哑的嗓音先一步止住她下床的动作。

    「做什么?」她慌慌的往后退,随手抓来他的枕头抱在胸前。

    「你今晚其实是来诱惑我的吧!」

    「嘎?」诱惑?

    「等了这么久,你总算现出狐媚贪婪的原形。」谭御风似笑非笑的道出他的结论。他懊恼自己对她轻薄,却想不透自制力为何唯独碰上她便不管用,混沌思索间他记起她的身份,便将之前的擦枪走火,全归咎于她有意引诱的结果。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楼海宁完全不懂他接连而落的字句。

    「我和朋友打赌,你的好帮手电召老婆公司是以女色经营诈骗、拉皮条生意的不正当公司,因此指名你当电召老婆,打算于委托期间揭穿你的假面具。尽管你的诱惑行动比我想象的迟来许久,终究仍是露出你心怀不轨的原形。」

    脑中轰然作响,她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

    「你说刚刚……刚刚是我现出狐媚的原形引诱你冒犯我,目的是想捞骗你的钱?!」背脊僵冷,她连声音都显露颤意。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我不明白,为何你要从事这种非法勾当?」

    真相如他所料,他却丁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结果,不喜欢她如此糟蹋自己,那令他感觉无由的心痛。

    咬着唇,楼海宁既愤怒又难过,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倔意冲心而上,她咬牙恨恨的说:「这年头赚钱但凭本事,我就是厉害高竿,有能耐经营非法勾当,你要就叫警察抓我,否则从明天起,最好小心我更狐媚贪婪的诱惑,让你赖也赖不掉的诈光你所有财产!」

    气红眼的将怀中枕头砸向他,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卧房。

    翌日,谭御风如往常下楼时,却没看见那抹他早已习惯一早便映入眼帘的轻盈纤影,反而在厅里的方桌上发现一串钥匙。

    心底有道不好的预感,他拿起打给楼海宁的别墅备份钥匙,惊见底下压着一张白纸——

    自以为是的王八蛋!你去撞墙啦!

    他匆匆进入客房,发现格子窗半开着,整间客房一如她进驻前的冷清,空气中亦嗅不到属于她的特有馨香。

    昨天深夜她就离开了?

    浓浓的失落滑过心头,他敛眉再看向握握手中的纸张。莫非……他误会她了?

    ************

    「丫头,你不到公司吗?」瞧见平时总是一早就到公司,今天过了上班时间却仍呆坐客厅,有一下没一下按转电视遥控器的女儿,简芳桦疑惑的问。

    「我今天没心情上班。」楼海宁答得意兴阑珊。

    简芳桦与丈夫听得大吃一惊,他们家丫头对电召老婆事业的热忱和冲劲,可说从年初旺到年尾,哪天提到工作不是活力四射,几时像今天这样无精打采,说自己没心情?

    楼天宽急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摇头。

    「那就是昨天半夜回来没睡好喽!」未察觉她神色有异,简芳桦兀自说道:「既然你不去公司,就去睡个回笼觉补眠。话说回来,电召你当看家贤妻的那个谭先生也真是,他家管家回来就回来,即使委托结束,你在他家多住一晚又不会怎样,怎么三更半夜还让你回家。」

    昨天半夜厅门无预警被打开,她和丈夫还当有小偷闯空门呢!

    「妈,别提他,我不想谈他。」楼海宁心烦的关掉电视。

    「哪个他?谭先生吗?」

    「妈!」

    「怎么啦?喊这么大声。」简芳桦一脸莫名。

    垂眸紧抱抱枕,楼海宁心湖激荡翻腾,无奈有口难言。其实也没什么,她不过是被人当成经营情色事业,自己也下海行骗的老鸭、女骗子罢了。自从她决定开这间另类的电召老婆公司,接收到的异色眼光不知儿几,她从来也不在意,所以谭御风的误解对她而一一肓,真的没什么。——他耍着玩的壁一化闲妻。

    更该死的是,气闷一鸨夜,她赫然震惊的发现,自己对谭御风的耿耿于怀全因她早已情陷于他!

    多讽刺呵,他始终当她是想算计他的坏女人,而她竟傻傻的爱上他,爱上一个从不缺女人也绝不会看上她的花心大少,这教她情何以堪?又要如何告诉爸妈?

    「丫头,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我跟你妈吧?」见她眉有愁结,楼天宽直觉向来开朗的女儿有心事。

    暗暗咬牙,楼海宁作了项决定。「爸妈前阵子一直鼓吹我相亲是吧?」

    突然被问,夫妻两人反射性点头。

    「你在不高兴这事?」简芳桦怀疑的问,她今天明明就还没提相亲的事ㄋㄟ。

    「我答应相亲。」

    厅里安静数秒。

    「你答应相亲?!」两夫妻同声惊噫。

    「嗯!愈快愈好。」管他对方是谁,能让她忘了谭御风就好。

    ************

    好帮手电召老婆公司

    「请问海宁人呢?」推门而入,谭御风急着找寻心里惦念的人影。

    「谭先生!」许真和丁晨慧有些意外她们还有机会见到顶尖帅哥。

    「海宁人呢?怎么没看见她?」以为两人没听见他的问话,他重复再道。

    「老板今天没来。」许真回答。

    「谭先生来参观好帮手吗?」丁晨慧没忘记上次他来过之后,老板曾告诫她和许真,倘若他再跑来参观好帮手,涉及楼伯母的事全不准提,如果这次他是为参观而来,她得提醒许真注意。

    谭御风唇边有抹不易察觉的苦笑,他以为自己脸上已印着找人两个大字。不过提到参观……「有人怀疑你们公司从事不正当经营吗?」

    「当然有啊。老实说当初我和晨慧来应征助理时都新村疑虑过,是看到老板所展现的自信灿烂笑容,心底的疑虑才消失。」

    可不是?他记得初次与海宁见面,她提及好帮手的笑靥,确实自信又灿烂。那分明是心无城府,以她的事业为豪的真诚笑容,怎他硬是认定她与她的另类公司不单纯。

    「老板说她早就有受人质疑的心理准备,但她从不接受经过解说,对方仍对好帮手有所怀疑的委托,避免出勤职员受到不尊重的对待。」

    听了晨慧这么说,谭御风心里的自责又添一分。他隐藏真正用意电召海宁当电召老婆,不断试探,无异对她不尊重到极点,难怪昨天她知道真相,会气得没跟他说一声就走。

    「谭先生,你怎么会问这个?」许真忽发觉古怪之处,这问题若要问,他半月前早就该问老板了才对。

    「没什么,突然想到。」他无意说太多。「海宁大概回家了,她的手机没开,麻烦你们给我她家的住址,我有急事找她。」

    两人闻言,却一脸为难。

    「有问题?」

    许真老实坦言,「以前曾发生客户跑到老板家骚扰她的意外状况,之后老板便严禁让客户知道她的住址。」

    「我不是要去骚扰她。」

    他只是想见她、想跟她说声抱歉,他想马上见到她呀!

    「我打电话看老板在不在家好了。」丁晨慧想出折衷办法。老板什么都好,唯独犯了她的禁忌她会不高兴,她可不希望对超级帅哥偏心,报出老板家住址后被扣大半月薪水。

    「别告诉她我找她,找个理由请她过来这里一趟。」谭御风赶紧提醒。

    「噫?」有急事找老板却又要她们瞒着老板他找她?这是什么情形?

    「我有我的苦衷,请你帮个忙。」他猜那丫头是因为不想接他的电话才关掉手机,若她的助理明言他找她,只怕她会马上挂电话。

    「我知道了。」虽然弄不懂状况,但瞧他一脸诚恳,她只好应允。

    可惜,她连拨几次均未打通。

    「还是在电话中。」她歉然一笑。

    「你们仍然不告诉我海宁的地址?」他希冀的再问一次。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抱歉的摇头。

    不再强人所难,他留下电话,拜托两人海宁来公司时知会他一声。

    「你是不是跟我们老板吵架,她气得跷班了?」许真于他离去前喊住他,这是她唯一想得到,责任心重的上司会让委托人找不到人的理由。

    他略微颔首当作回答,没给惊愕的两人任何追问机会便开门离去。

    去他的她诱惑他,早在昨晚她情绪激动的离开他房间,他心底便出现无法自欺欺人的声音,他对她的失控全因自己的情难自禁、无法自拔。

    他要她!

    他依稀记得情欲蔓延之际曾如此宣告他的占有,只是当理智在紧要关头回复,他不免懊悔自己怎会像个登徒子那样索尝她的甜美,心里一紊乱,便将自个的失控怪罪到她身上。

    今天才知道,脑子最不清楚的一直是他。他要她,就只因为他不知何时早受那丫头吸引,在乎她、喜欢她,为她动了心陷了情,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何非得等到今早发现她已离开别墅,他的心才在一次又一次的想她间得到顿悟?

    这下好了,他爱她,却也误会了她,才导致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的下场。

    自食恶果的滋味,原来这样难熬。

    他心乱如麻的开车兜绕,等察觉自己的行径,才苦笑着将车停靠路边。

    他在做什么?期望于某个路口、某条巷弄寻到伊人芳踪吗?

    阖眼轻叹的靠向椅背,脑海里浮掠的净是佳人的一颦一笑,真恨不得等会她便真实的出现他眼前……

    同一时刻,简芳桦在路边急得跳脚。

    「怎么办?当初也没注意要霍冈留下手机号码,打到他家那么多通电话都没人接,他到底会不会听见答录机留言,赶来上次我们见面的这条马路边?」

    「应该会吧。」楼天宽轻言安抚,尽管他心里没啥把握。

    「女儿主动要相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找不到霍冈,等到明天,不,等到中午那丫头说不定就又反悔了。」

    女儿今天怪怪的,之前他们两老好说歹说她都坚持不相亲,今天却出乎意料的主动提起,她这个妈兴奋是兴奋,可也生怕女儿出尔反尔,不在最短时间内搞定这场相亲怎么成。

    「我有同感。」应和着,楼天宽没忘仔细注意过往行车,突地,他眼一眯,「老伴,你看那辆车像不像霍冈的?」

    「哪里?」简芳桦边问边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的线索,跑近查看。

    这一看,她喜出望外,车内那个俊尔出众的人不正是霍冈吗?

    「霍冈,霍冈!」她弯身拍打他的车窗。

    车内的谭御风教嘈杂声扰断对心上人的思念,张开眼,瞧见车窗外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于是轻摇下车窗。

    「原来你早就来了,怎么不下车?让我干着急好一会。」见着他,简芳桦笑得可开心了。

    不明白她的话,谭御风却在楼天宽走近后,记起前阵子的偶遇。

    「伯父、伯母。」他轻喊着下车,没想到这么巧又在路边遇见他们。

    「刚刚我们还在担心你没听见电话留言呢!」楼天宽对他的印象如同第一次那样好。

    「您们找我?」

    「咦?你不是听到伯母的留言赶来这里跟我们会合的?」

    他摇头,「直到我出门前都没接到您的电话。」

    「我大约半小时前打的。没关系,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缘,你没听见留言也能和我们在这里碰面。老伴,你开车,我跟霍冈坐后面。」

    不等他发问,楼天宽已取走他手中的钥匙,解开后座中控锁,示意妻子拉他坐入车内,他则坐进驾驶座,迅速发动车子道:「要到我家,由我开比较快,你放心,我有几十年的驾驶经验,不会毁损你的车。」

    「伯父、伯母要带我到您们家?」谭御风被搞得一头雾水。

    「没办法,事出紧急,没时间再安排其他地点,就让你直接在我们家跟我家丫头见面。」

    他愕然,「您家丫头?」

    「就是我们家女儿。」早将车子平稳开上路,往回程方向驾驶的楼天宽笑笑的插话。

    天啊!「伯母,您该不是要我跟您的女儿相亲吧?」

    简芳桦笑呵呵的点头。「不是伯母在盖,我女儿乖巧孝顺,开朗进取,虽不是大美人,却相当讨人喜欢。偷偷告诉你,我们家丫头的皮肤既水嫩又光滑哟。」

    「伯母——」

    「先别拒绝伯母,我女儿好不容易才答应相这场亲,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如果到时对我们家丫头没感觉,伯母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是不?」

    那倒是,他所有心动的感觉全给了心里的小女人,其他女子全与他无关,就按捺住心底的烦乱,趟一下这淌相亲浑水吧,回头再跟两老说清楚,别再打他的主意,帮他安排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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