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鸣惊人
迷人的前奏，把人心带入了一种忧伤的情境。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
一开口，天籁之音震惊了每一个人的心，所有的视线都望向了她，忧郁悦耳的旋律，让人的心也随之忧伤起来。
“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歌曲的旋律忽然变得霸气却悲伤，狂傲而孤寂。
“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
每一双眼睛都像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一样看着她，一首歌让他们感觉第一次看到她的内心。
忧伤，寂寞，而美丽，勇敢……
秦扬用一种震撼的目光看着她，他追求了这么多年的乐律，第一次听到如此动听的旋律和歌曲。歌与曲融洽得那么完美。
而唱词的内容直击内心，难道这么久以来一直误解了这个魔女么？秦扬看向她的眸子里写满了情愫。
司尔眸光闪烁，听她唱出这么忧伤的词曲，只想用一生一世来爱她护她，不想看到她此刻那忧郁的神色还有深皱的眉头。
还有便是，司尔再也不想让别人听到她的歌声，直接把这些男人的心都给勾走了……
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琴弦间跳动，婉转的琴音让人如此如酔，歌声又再次响起，触动着人的心房。
“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倾城的娇容四十五度微仰看向屋顶，把忧伤的蓝眸中晶莹的液体流回了心里。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眼一闭，谁最狂……”重复唱完两遍词，指尖在琴上优雅地跳动，迷人的天籁之音随着尾音渐落。
看着这一刻的魔女，迦南艺仿佛在做梦。
黎诺心中发誓，这一辈子就留在她身边了。
只有一直坐在王座旁的倪旖，目光如同那双蓝眸一样忧伤。或许只有他知道，藏在那张戴了无数层残酷面具下的心，曾经受过多么重的伤。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选择心动。同情是同情，心动了是爱。他这辈子会爱的人，只有他了……倪旖清澈的眸子，移向大殿中目光淡漠地看着神月夜的阿艺。
一曲完，大殿内的气氛抑郁而忧伤。蓝眸平淡地扫过众人的视线，娇嫩的红唇嘴角微扯出一个柔和的笑弧：“唱得很难听么？怎么没有点掌声？”
全殿的人才猛然惊醒，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夏以沫起身，对着秦扬温和笑道：“没想到我这小小的深宫后院，竟然也藏有如此绝世好琴！”
“王爷过奖，这是妾身师父留下的琴。妾身技贫，钦慕王爷琴技，不知能否拜王爷为师？”
秦扬恭敬起身与她对话。
夏以沫一怔，虽然自己会弹古琴，但熟练的不过一些曲子，跟这个男人比起来还是差得远的，怎好意思收徒呢。
但这确实是个让她感兴趣的男人，又是红月国无数女人倾心的对象，好好培养师徒关系以后定有大用。
“拜师可以啊，本王正巧缺个徒弟。”夏以沫目光故意移向司尔，感觉到了醋味在蔓延。
她走向秦扬，修长的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把这个高自己一个头的人拉下来：“以后在本王面前，不要再提妾身两个字。”
秦扬被迫以同等的高度与她平视，星眸疑惑，不解她话里的意思。
一把推开他，夏以沫走回主坐，对着所有的人道：“以后你们所有人在本王面前都必须以我为自称。在我的王府里，人人平等，有的只是职位的高低不同的尊敬罢了。”
下面一片交头接耳：
“王爷最近怎么了，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对啊，昨天饶恕了一群犯有死罪的人，今天又没惩罚冲撞她的奴隶，还在王府中提倡人人平等……这太不可思议了。”
夏以沫知道这样对太唐突，可听着一群男人总是在她面前自称妾身、奴才什么的就感觉超变扭，今天人都到齐了她也好让他们改改。
“哦对了……端木司尔除外。”夏以沫故意加重了端木一姓的语气，目光捕捉到他深棕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讶。
大家的目光都朝那个例外看去，心想就算王爷再宠他果然也还是会顾忌端木的罪名。
“怎么都还愣着，你们都没有什么要求想跟本王提的么？比如说金银珠宝或者类似刚才秦扬那样的要求……”
“嗖”地一声响，打断了夏以沫的话，蓝眸惊讶地看着大殿中摆放着的三个壶里整齐飞进去的十支箭，愣住。
不只是她，所有人的视线与神态如她一样，不可置信地看着一瞬间全都被投进的十支箭。
然后所有的视线一致地看向箭飞出来的方向。迦南艺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站起来看着大殿上的那双蓝眸，冰冷低沉的男音道：“王爷觉得，这能进前三名吗？”
挺直的脊背，一身暗红色的衣服随意地服帖在他高挑的身子。镌刻般英气的面庞，透着咄咄逼人的桀骜不羁。
果然是武将的儿子，终于有个正常的男人了。夏以沫一手撑着娇小的脸颊，一手拿了颗青提子丢进嘴里细嚼慢咽地思考了会，懒洋洋地抬起眸子看着他道：“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我要求，王爷还他自由之身！”迦南艺说到“他”的时候，目光移向她身边的倪旖，口中的“我”还说得很顺口。
“这不行。”夏以沫想都没有就直接反驳。神月夜的人她敢动？那女魔头醒来一生气不把她拍得魂飞魄散？
“能进本王后宫的每一个男人，都有着他人无法代替的作用。”夏以沫解释，目光扫过众人们惊异的视线，柔和的声音忽然冰冷：“不然你们以为，本王会养一群废物吗？”
“哼，又说第一名可以给提要求，这提了要求还不是做不到！”迦南艺态度不羁地道，目光厌恶地从女魔头身上移开。
“我说的是可以提要求，又没说什么要求本王都做得到！”端起酒杯浅尝了口烈酒，夏以沫懒洋洋的声音继续道：“你还可以提点别的，也可以放弃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