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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乱将起

    中平六年,四月,春光大好。

    吕小树端坐于花园凉亭之中,看着在花园内与众女仕一同捉碟采花的严秀丽,心中充满温馨与满足。成婚几个月以来,他们几乎日日都腻在一起,在他的辛苦耕耘下,娇妻早没有了当初的青涩。如今的严秀丽容光焕发,曼妙身姿在一袭单衣下显得玲珑有致,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勾魂夺魄的风情。

    严秀丽采得一束花,蹦跳而来,毕竟还是少年习性。刚满十八的年纪,在后世才算是刚刚成年,大多还在大学读书,而她却已为人妇。

    严秀丽从手中花束中抽出一朵玫瑰,插于发鬓,嘻嘻笑道:“夫君,好看吗?”

    吕小树夸赞道:“好看!”

    严秀丽又笑着说:“那你觉得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吕小树笑着说道:“人比花娇,花添人色,当然是娘子你好看,戴着花的娘子更好看!”

    严秀丽得意的笑道:“算你识货。”

    吕小树心里微动,将她揽入怀中,使其坐于腿上,一旁女仕见状忙偷笑着散去。严秀丽却是不依,犹自在怀里辗转挣扎,口中娇喘连连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也不难为情。”

    吕小树坏坏的笑道:“谁叫娘子秀色可餐,你夫君饿了,当然要吃了你。”说着便拥起娇躯,迎着嘘嘘娇喘的朱唇吻了上去,到情深处,更是上下其手。

    严秀丽被吻得几乎窒息,说不得话,唯有用双拳捶胸,以示抗议。

    吕小树神情沉醉,一时心猿意马,便将她拦腰抱起,便要去往卧房将她正法!

    行得一半,却碰到亲兵匆忙赶来,只羞得严秀丽面色臊红,将脸埋于夫君怀中。那亲兵心知来的不是时候,也不敢看,低着头惴惴不安的道:“禀报将军,州牧大人紧急传召,让您即刻就去。”

    吕小树无奈道:“知道了,你先去,我马上就到。”

    那亲兵如临大赦,连忙落荒而逃。

    吕小树又吻了娇妻朱唇才放下她道:“你今日尚欠我一顿饭,你且记着。”

    严秀丽见夫君说的暧昧,心里竟也甜蜜,娇声道:“夫君快去吧,今晚我做好吃的给你吃。”说到最后方觉此话更是暧昧,不由更加羞臊,连连撒娇不依。

    吕小树见她的可爱模样,便附在她耳边说道:“今晚洗干净了等我。”说完在她圆润的翘臀抓了一把,扬长而去!

    严秀丽听的心驰意动,只觉浑身燥热难耐,邪火攻心,气愤的自言自语:“吕布你这个大坏蛋!”

    吕小树到的时候众人都已到齐,各自皆神情肃穆。吕小树见气氛有点冷,似乎有大事发生,忙端坐一旁,未敢发声。

    丁原见人已到齐,便沉声说道:“朝廷来报,皇帝已于前日崩逝。皇长子刘辩被立为帝,何太后临朝,大将军何进同太傅袁隗辅政。”

    众将一时窃窃私语,此事虽然重大,但也不甚惊奇,毕竟皇帝已经病了很久,病情反复从未见好,崩逝早在意料之中。丁原又道:“朝中宦官弄权,似有图谋,大将军何进召集外臣带兵进洛阳助阵,诸位怎么看?”

    众人听了此言一时都没了言语,沉寂良久,别驾严松却站了出来,沉声道:“大将军此法大有不妥,京兆驻有重兵,皇宫更有禁军守护,皆由大将军节制,其手掌重兵,龙骧虎步,能上能下,足以转换乾坤。何惧区区宦官阉人!外军乃虎狼之师,一旦有变,临阵倒戈,乱起萧墙,徒为他人台阶,此策实为不智!”

    丁原点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那依先生之见,我军是否应召前往?”

    严松道:“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如今又辅理朝政,我军必然要受命,否则就是违抗军令。”

    丁原颔首道:“不错,只是奉先曾进言莫参与朝廷权争,亦大有道理,我等作为大汉臣子只需恪尽职守便是!”

    严松又道:“我军当奉号令,如今春雨渐多,并州境内又地势陡峭,可一路缓缓慢行,以待天下局势!”

    丁原道:“正该如此!”

    便下令即日调集五万精锐步兵,两千骑兵精锐护驾,休整三日,三日后行军洛阳。

    吕小树心头震惊不已,几次想要开口阻拦丁原南下,但又不知如何说起,让他违抗军令未必便不是大罪,看来这历史的车轮还真是无法阻挡?想起吕布历史上的所作所为,心下惴惴不安。

    议事直到深夜,众人才定好路线策略,吕小树只觉头昏脑涨,心情烦闷。归得家中,见娇妻早已睡熟,平静祥和,面带笑意,顿时内心密布的烦闷一扫而空。吕小树见她睡的香甜,未忍惊醒,便自和衣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吕小树对娇妻说了昨天军事,让严秀丽好好在家等他归来,严秀丽哪里肯依,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吕小树无奈道:“此番南下洛阳,如入龙潭虎穴,成败生死犹未可知,娘子断不可以身犯险,你若随行我未必能护你周全!”

    严秀丽眼泪汪汪的道:“正因夫君此行凶险艰难,我才要跟着去,夫君若有旦夕之祸,我怎能独存?但求生死相依,绝不独活!”

    语气娇柔,却斩金截铁,吕小树被她说的情动,心中大恸,将她揽入怀中,幽幽道:“娘子放心,有我吕布在前,必不让娘子伤得分毫!”

    只是众人皆不带家眷,自己怎好与众不同?此事还得仔细打算。

    三日后,大军出发,却正逢下雨,大军出行在即,吕小树却称病不起。丁原前去观望,只见他面色惨白,奄奄一息,严秀丽在一旁嘤嘤而泣,果然是有大病不假,便让他先养好了病,再追赶大军南下。

    大军冒着绵绵春雨,踩着泥泞不堪的官道一路艰难而下。春雨绵绵不止,山路陡峭湿滑,大军日行不到十里,走了三日竟还在太原祁县境内!这到洛阳少说也得八百里,如此行军只怕要走三个月!

    丁原大怒不已,照着样下去岂不是要走到初秋?然而众人也是毫无办法,天公不作美,人力有何为?

    次日,大军由于多日冒雨行军,一时风寒流感肆意。丁原不敢怠慢,令大军原地驻守,以待雨势稍减。又令军医隔离诊治受寒兵士,务必阻断病情传播。然而这雨仿佛无穷无尽,足足下了十天有余!

    这倒是美坏了装病的吕小树,每日都缠着娇妻让她补上前日欠的那顿饭,这一补便足足补了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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