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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无心

    吕小树一日之内连升五级,朝野上下为之震动。御史言官纷纷上表,弹劾大司马丁原任人唯亲,假借皇帝之名培植党羽。

    丁原百口莫辩,这许多决议都是由尚书省共同拟定,皇帝年幼,又受了惊吓,大病未愈,皆交由何太后预览批复的。

    如今朝臣却都来指责自己未免让人寒心,想自己南征北战数十年,此次更是挽狂澜于既倒,救大汉于水火之中。到如今却只落得一个权臣的称谓,何其讽刺!

    吕小树却不会客气,欣然领了授命,至于西征董卓之事,还需慢慢筹划,调拨大军,筹集粮草皆需大量时间,没有两个月怕是难以成行。

    如今吕小树身处高位,住所自然是旧貌换新颜,朝中宦官尽数被诛,名下房产金银无数皆收没归公。

    吕小树获赐房产一座,三公之一的卢植亲手题扁:安邑侯府。

    安邑侯可是县侯,安邑富庶,人口众多,这可是实打实的万户侯,可袭三世。

    吕小树如今贵为侯爵,需开府设衙,故征辟司马朗为侯府长史,高顺为司马,杨修为从事中郎,帮助他处理日常军政事务。他又向丁原举荐了陈琳,丁原和他一番畅谈后,大为满意,任命陈琳为议事郎中,有监察百官之权。

    丁原见大局已定,便命人从并州太原接回了众多将领家眷,别驾张松也被调往洛阳,改任洛阳尹,任命新晋之秀的河间太守黄盛为并州牧,张扬为并州刺史。

    一切都似乎向好发展,然而天不遂人愿。

    昭宁元年,九月,皇帝恶疾难愈,不治而亡,年仅十四岁。尚书省理政大臣共同推举陈留王刘协登基为帝,改元永汉,史称汉献帝。

    因新帝登基,原本计划本月出征的西征计划暂时搁置,推迟到下月初。

    近来严秀丽厌食之症日甚,每每吃得几口,便又尽皆吐出,自己难受,吕小树看了也很是心疼。

    于是他便常在家中陪伴爱妻,不让她太过烦忧。闲来无事,每日以笔墨纸砚为伴,这让吕小树的书法大有长进。

    这日,许久不见的蔡琰突然到访,寻严秀丽叙旧。那日她偷偷外出甚久,回去后便被禁足,后来又逢洛阳大乱,人人乱成一团,只好在家避祸,直到如今大局稍稳才被放了出来。

    除了叙旧她还带了请柬,下月初她将大婚,请吕小树夫妇前去观礼,严秀丽自然满口答应。

    临走时见吕小树犹在奋笔疾书,苦练书法,不由大感兴趣,凑上前去细看,只见满篇纸张,歪歪扭扭大大小小数十字,字体却是时下比较少见的楷体。

    吕小树一气呵成,写完曹操的短歌行,正要感叹自己书法大有进步。忽见蔡琰正俏立观望,不由大窘。

    这种字自己看看尚能勉励自己奋发图强,可让一个大才女看了去,实在脸红。

    蔡琰倒没注意吕小树的脸色,拿起桌上纸张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蔡琰读完若有兴趣的赞叹道:“恩公这几句诗很有意境,可为千古绝句!”

    吕小树老脸一红道:“这可不是我写的。”

    蔡琰诧异道:“那是何人所作?如此才情胸襟,当为一代英豪!”

    吕小树道:“这首诗是议郎曹操所作,后面还有我记不得了。”

    蔡琰神往道:“我知道他,此人素有才名,如此气魄,果然不负盛名!”

    临走又提醒吕小树一定要前去观礼,吕小树自然是满口答应。就这样,曹操的短歌行被提前泄密,不知道曹操听说了后,会是什么表情。

    蔡琰走后,吕小树又写了几个字,或许是因为仔细认真,这几个字写的格外端正。凝视良久,心中厌烦,忽然对书法全无兴致,一时索然无味,将手中狼毫随手一丢,任由墨汁浸透纸张。

    吕小树欺骗不了自己,自从第一眼看见蔡琰的时候,他就被她优雅知性的气质俘虏,在此后无数个梦里,几曾相会。

    直到后来成婚,才渐渐淡忘,到后来再次相遇,心中压抑的情绪又慢慢升腾。只是落花心有意,流水总无情。

    蔡琰与卫觎从小一起长大,早已情根深种,再加上卫觎本来就才情出众,相貌不凡,更是让她倾心,至于其他缺点,在爱情面前又算得什么呢?

    受前一世的影响,吕小树始终认为自己应该感情专一,如今面对自己的心猿意马,深深自责不已,觉的自己有负于严秀丽,所以才故意疏远蔡琰,两个月来都未见过一面。

    严秀丽腹部已有轮廓,出来厅堂,却不见了吕小树人影。桌上狼毫笔随手丢在案桌上,纸张被墨汁浸湿了一片。不由心中嗔怪夫君,下手整理,却见纸上八个大字赫然醒目,拿起细看,轻声念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严秀丽手持薄纸,一时茫然无助,静静出神。被一阵风儿吹进,薄纸随风飘落,犹不自知。

    侯府花园,秋意渐浓,树草枯黄,飘落一地。

    吕小树与司马朗在园中凉亭的石桌旁相对而坐,石桌上一壶美酒,两个酒杯。吕小树字斟自饮,司马朗却显得古井无波,双目炯炯有神,显然并不想喝这样的闷酒。

    吕小树有喝了两杯,才幽幽问道:“伯达可有娶妻?”

    司马朗笑道:“尚未娶妻,这将军知道的啊”

    吕小树点头又问道:“可有心仪之人?”

    司马朗笑道:“从前有,现在没有了。”

    吕小树疑惑道:“此话怎讲?”

    司马朗道:“从前是有的,后来她嫁人了,也就没有了。”

    吕小树叹息一声道:“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司马朗笑道:“将军错了,我知道她如今过得很好,她的丈夫对她百般宠溺,我未必能够做到,所以我为什么要悲伤呢?”

    吕小树又道:“有些事你错过了就不后悔吗?”

    司马朗微笑摇头道:“将军啊,人生如此短暂,世界如此瑰美,我又何必感怀昨日的风景,而忽略眼前的风光呢?”

    吕小树心头一惊,心道:是啊,人生苦短,山河壮烈,我重生而来,岂是为了经营苟且?这般大好年华,又逢兵戈四起之乱世,怎能辜负了这一身本领,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随即长啸一声,尽饮杯中酒,双目熠熠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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