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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夜话

    次日,葬礼入殓结束。

    吕小树彻夜守灵,神色略显憔悴。

    未亡人张氏、吕氏看之不忍,让他回去歇息一阵,免得伤了身体。

    吕小树婉言拒绝,义父在这世上没什么亲人了,自己这个义子自然必须顶上,总不能叫两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吧。

    傍晚时分,从长安连夜赶来的六万步兵终于抵达,被吕小树安置在洛阳东郊夕阳坡的东郊大营。

    由于吕小树大军的震慑,洛阳城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各方势力都暂时收起了露出的爪牙,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在京百官终于陆陆续续前来吊唁丁原葬礼,就连那袁隗、袁逢之流也在其中。许是心中有鬼,见到披麻戴孝的吕小树冰冷的目光,竟让他们有些心惊肉跳之感,匆匆行了礼,便落荒而逃。

    吕小树冷眼相看,压制了想要冲上去剁碎二人的冲动,毕竟如今摆在明面上的凶手,只有曹操一人。

    午后,皇宫来使传喻:大司马丁原,克己毕俭,功勋卓着,追封为大汉相国,享亲王葬仪。车骑将军吕布,大破董卓,收复长安,护卫洛阳,大功累累,晋封为骠骑大将军,受金印紫绶,协同太尉朱儁,共掌兵事。

    待到吕小树回到侯府家中时,已是五日之后。

    这五日,吕小树合衣而眠,每日不过休息一两个时辰,在那样的气氛中,只觉人生灰暗。

    直到如今,葬礼终于结束,丁原入土为安。

    吕小树将大司马府佣人仆役解散,把两个义母都接到了自己府上奉养,丁原也就这两个家眷了,孤苦伶仃,自己当以生母待之。

    回到家中,见到心念的爱妻,只觉心中暖流绵绵不绝。

    就像疲倦的鸟儿,回到了久违的巢穴,任外面惊涛骇浪,风云沉浮,这里总是自己最平静的港湾。

    晚上临睡,严秀丽为夫君除去外裳,口中说着近些日子府中的琐事,本来没什么意思的小事,在她说来,都感觉趣味满满。

    说着说着,只见她诡异的看着,坐在床沿正要睡下的夫君,满脸若有所指的道:“昨天昭姬妹妹来找我了。”

    吕小树被她看的发毛,心想找你就找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意思?

    淡淡说道:“噢,有人来陪你聊天也挺好。”

    严秀丽见他面无表情,显然是兴致不高,莞尔一笑道:“她是来为她夫君的兄长卫觊求情的,卫觊在中书令王允门下任职,前次乱军围攻侯府,据说他的部下牵涉其中,现在还羁押在大牢之中,他听闻夫君曾与昭姬妹妹有旧,故央求了她前来说情,希望夫君能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吕小树暗恨,这帮无耻小人,自己没去找他们麻烦就该烧高香了,竟还恬不知耻的让一个女人前来说情!

    跑来我家杀人放火未遂,不来磕头赔罪也就罢了,却难为一个女子,抛舍脸面,软语求人,好一个名门世家,好一个当世大儒!

    心中不快,冷冷的道:“乱军妄图颠覆朝廷,自有廷尉审判处置,怎可徇私枉法,你这昭姬妹妹太糊涂了,此行她不该来。你且转告她,遇事莫要强出头,谁找得她,让谁直接来找我就是。”

    严秀丽见夫君兴致实在不高,不再多说,卸了妆饰,便要伺候夫君歇息。

    吕小树见她如此乖巧,心中抑郁自淡了几分,从背后将她揽如怀中,使其坐于腿上。

    看着她稍显惊慌失措的眼睛,冷冷道:“前几日你爬房顶的帐,今天可以来算一算了吧!”

    严秀丽一呆,委屈的道:“那日人太多太乱,我不是怕挤到我嘛,我可是怀了夫君孩子的,可不能有闪失。”

    吕小树怒拍娇妻翘臀,责备道:“你还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啊,那还爬高爬低,还掉下房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说一句拍一下,只拍的严秀丽眼泪汪汪的道:“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吕小树冷哼一声道:“幸亏我儿子没事,要不然你就惨了。”

    说完,轻抚娇妻只是略微隆起的小腹,疑惑的说道:“你是不是怀的假孕,这都五个月了,肚子怎么还这么小?”

    严秀丽憋着嘴,可怜兮兮的道:“人家是小女人嘛,自然哪里都小。”

    吕小树见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心头一热。

    抚摸娇妻肚子的手顺势上滑,入衣襟探索。

    不由点点头道:“确实有点小。”

    严秀丽突遭袭击本就羞涩,再听他出言调笑,顿时娇呼不依,挣扎着要从夫君怀中起来。

    吕小树哪能让她跑了,迎着娇呼不已,微微张和的朱唇就吻了上去。

    严秀丽被吻的神驰目眩,身体瘫软在夫君怀中,再无力挣扎抵抗,只能任由那只坏手和坏口肆意妄为。

    只吻得片刻,吕小树只觉得一股股翻涌激荡之气,从小腹往上,澎湃在心肺之间,直冲脑仁。

    一个月的相思之苦再无法压制。

    将娇妻横放床上,脱去了自己身上的睡衣。

    严秀丽媚眼如丝,娇喘吁吁,见夫君竟然已经脱去了上身睡衣,正在清除下半身的障碍物,显然是要办羞人的大事。

    心虚的缩向床头,红了脸娇羞无限的道:“夫君还在孝期,还请自重。”

    吕小树呆了一呆,将手中睡裤随手一扔,无耻的道:“无妨,义父必然不会怪我。”

    说着将床上缩成一团的娇妻按在身下。

    严秀丽以手捂脸,这个夫君太不要脸,光溜溜的,也不知道熄灯,急忙叫道:“我还在孕期,你不要胡来。”

    吕小树将她捂脸的双手扳开,从眉眼吻至唇舌,从香颈吻到耳垂,直到她娇喘连连,面红耳赤才吃吃的道:“无妨,果子已长得牢固,不打紧的。”

    严秀丽只觉得自己如身处云山雾海,飘飘欲仙,也不知何时,便已被剥了个精光。

    各种情绪,由着夫君牵引。

    汇聚于心中,掀起一次次惊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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