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严刑逼供
“公子，我们下去看看吗？”谨言不好意思再问，但又很想知道这男人到底来干什么的。
“下去吧。”姜木一手抄起悬狸，一手拉起谨言，纵身一跃落到了院子里。
此时猫着腰的男人已经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屋前，他没有先进去，而是掏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竹筒，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用一头捅破窗户纸，然后对着另外一头吹气。
“他在用迷药迷晕张老爷和周苓娘。”谨言惊道。
姜木点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大概已经猜到周恒生策划的是一场什么阴谋了。
男人把竹筒里藏的迷药全部吹完，又耐心的在外面等了两刻钟，待确定迷药已经起效之后才熟练的拨开门栓，推门进入房间。
张老爷住的房间很大，加上东西偏房有四间房间。他和周苓娘此时都住在内室里，男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直接绕过屏风进入了内室。
姜木和谨言也亦步亦趋的跟上，看到男人进来之后没有停留，直接解开腰间拴着的腰带，打成了一个活动的结扣，走到床前就套进了张老爷的脖子里。
谨言啊的惊呼一声，捂着嘴巴说道：“他是来杀张老爷的。”
姜木平静的看着男人一点点的勒紧腰带，看着张老爷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白，看着他的呼吸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在昏睡中丧失了性命。
男人勒死张老爷之后并没有赶紧趁着无人发现逃走，而是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他把周苓娘抱下了床，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鼻烟壶，放在周苓娘的鼻下绕了绕。
“咳咳……”片刻之后周苓娘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一个不是张老爷的男人，顿时惊的大叫：“张奎，你怎么在这里？”
“大夫人，老爷死了。以后我们不用偷偷摸摸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们……”
“老爷……”张奎的话没说完，就被周苓娘一声大哭打断。
周苓娘看到张老爷脖子上还缠绕着腰带，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到床前，哭天抢地的喊道：“老爷你醒醒，你醒醒啊，老爷……”
周苓娘的哭声虽大，但绝对没有大到能惊动府外巡逻的衙役。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合，衙役偏偏就听到了，而且以惊人的速度冲进了院子，冲进了房间。一同冲进来的还有府里的府锻下人们，以及周恒生和张府小妾李小茹。
一群人马蜂似的蜂拥进来，看到屋内这副场面都是齐刷刷的愣住。李小茹最先反应过来，扑到床上就哭喊起来：“老爷。”
李小茹的这一声哭声，顿时把周苓娘喊回了魂，急忙指着张奎看向周恒生：“恒生，快把他抓起来，是他勒死了老爷。”
“大夫人，你这不是过河拆桥么？”张奎也大喊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只要杀了老爷，这张家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到时候你说一不二，就能光明正大的跟我成亲了……”
“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跟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不清不白过。”周苓娘气的全身发抖，忙跑到周恒生跟前说道：“恒生，你快将他抓走，他胡说八道。”
“周苓娘，你好毒的心。你先利用我撞破了我们好事的秋儿，又蛊惑我杀老爷。现在东窗事发你又翻脸不认账，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垫背。”张奎怒目瞪圆，高声叫唤道。
“你闭嘴，闭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我？”周苓娘急的眼泪唰唰而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贱人”这时李小茹从床边冲过来，扬手啪的一掌抽在周苓娘脸上：“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老爷待你这样好，你竟然背着他偷汉子，现在还让你偷的汉子要了老爷的命。周苓娘，你还是不是人。”
“我没有，都是他胡说，都是他污蔑我。”周苓娘也顾不上披头散发，拉着周恒生急道：“恒生，你帮我跟他们解释，长姐怎么能是那种女人。”
“周恒生，你别仗着是衙门的人就想徇私舞弊。这事你要是不秉公办理，我就是告御状也要替老爷讨个公道。”李小茹根本不给周恒生替周苓娘说话的机会。
“周师爷，二夫人说的对。这事你得避嫌，这样吧，我们先把大夫人和这个人带回去审问，顺便跟知府汇报一下。”周恒生身边的一个衙役此时说道。
“我没杀人，我没偷人，我不去衙门，恒生，救救我。”周苓娘一听衙役要把自己带走，吓的扯着周恒生的衣服不放手。
周恒生始终一副为难的神色，半响才‘艰难’的对衙役点头：“先把人带走吧。”
衙役们得到周恒生的首肯，立刻上来抓周苓娘。
“不要抓我，我没杀人，恒生，恒生……”周苓娘又哭又喊又挣扎，最后衙役们没办法，只好直接将其打晕。
倒是张奎十分平静，老实配合的跟着衙役们出去，临走前还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恒生，似乎在提醒他别忘了什么事。
“果然是这样。”看到这出戏，姜木冷笑一声，没出乎自己的意料，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公子早就猜到周恒生会策划这场阴谋？”谨言看到这里已经彻底明白了周恒生的阴谋，听到姜木的话惊讶问道。
姜木嗯了一声说道：“阴谋是个好阴谋，就是手段太低劣了。但凡有点脑子的知府都能从中查出蛛丝马迹，可见知府也被周恒生买通了。”
“太卑鄙了，对自己的亲姐姐，他怎么下得去手？”谨言还是理解不了周恒生的禽兽心态。
姜木呵呵一笑说道：“别钻牛角尖了，我们也跟去衙门看看。”
谨言点点头，随着姜木跟在一群衙役后面去了知府衙门。
等走到衙门的时候，知府已经提前接到报信，穿戴好官服坐在堂上了。衙役们押着张奎，拖着周苓娘进入公堂。知府一句‘将她弄醒’，立刻有衙役提来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浇到周苓娘身上，昏迷中的周苓娘瞬间被刺激醒了。
知府见周苓娘已醒，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升堂。”
“威……武……”
两排衙役用手中的棍子频繁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尤其是跪在堂下的周苓娘，险些又被吓晕过去。
这种升堂的桥段经常在古装电视上看，此刻再看并不稀奇。姜木了无兴趣的看了一会，知府无外乎询问了下‘堂下何人，所犯何罪’。等到衙役把两人的罪行上报了一番之后，知府便问两人认不认罪。
张奎在张府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就认罪了，此刻知府再问，他更是毫无隐瞒，将他如何跟周苓娘偷情的，为何杀了秋儿，又为何杀张老爷的细节都说了一遍。
听到张奎嘴里说出自己毫不知情的事，周苓娘自然不愿意认罪，不管知府怎么问她都只喊冤枉。最后把知府搞恼了，当堂就给周苓娘上了刑。
周苓娘先是被用夹板夹手指，两个粗壮的大男人用力一拉两端的绳子，就听周苓娘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十指立刻就有血留了出来。
“周苓娘，你招不招？”知府等她受完了苦头又问了一遍。
周苓娘疼的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口中流出来，可她还是艰难的回答五个字：“我是冤枉的。”
“死鸭子嘴硬，再给本官上刑。”知府怒拍惊堂木命令道。
立刻衙役又将夹板给周苓娘上上，这次用了更大的力气，只听骨头的断裂声咔嚓咔嚓响起，周苓娘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疼晕了过去。
谨言看的倒抽冷气，全身微微颤栗：“怎么可以这样屈打成招？周苓娘太可怜了。”
姜木微微摇头，他有预感，夹板的酷刑只是开始，周苓娘一定还会受比这更厉害的严刑。
“大人，周苓娘晕过去了。要弄醒接着审吗？”衙役向知府请示道。
“啊……”知府打了一个哈气，声音疲困的说道：“本官乏了，你们带下去接着审吧。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撬开她的嘴。”
“是”衙役听令道。
知府摆摆手，说了声退堂，之后就打着哈气走了。
衙役们等知府走后，也押着张奎，拖着周苓娘去了牢房。
姜木和谨言自然是继续跟到了牢房。
进了牢房，衙役把张奎关起来，然后将周苓娘拖到刑房，将她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之后才泼水弄醒她。
周苓娘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疼，十指连心，十根指骨全断，那种疼简直无法形容，她也没办法形容，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苓娘，你看到没有，这个刑房里一共有一百零八种刑具。你要是乖乖招供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要是不肯招，就别怨我们狠心了。”衙役们指着琳琅满目的刑具警告道。
周苓娘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虚弱的说道：“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是冤枉的。”
“真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甭跟她废话了，直接上刑，不信她不招。”另一个衙役听到周苓娘的嘴还是这么硬，直接说道。
“行，那就先锁琵琶骨。”
听到衙役要锁周苓娘的琵琶骨，谨言全身一哆嗦，连忙捂着双眼不敢看，感觉自己的琵琶骨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