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原地待命,三封密信
我悠然自得的吃完糕点,填饱了肚子,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重新捡起石桌上的蹴鞠,拉着刚才的小婢子和小厮们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赛。
几日后的中心地带因地理位置的缘故此地依旧是寒冬,在众多营帐之内有一间外观豪华的营帐,账内烛火通明犹如白昼,虽已进入三月初春,可依旧炭火旺盛,温暖如夏。
宁沐阳端坐在单椅上仔细的给君凌睿把着脉,每日的平安脉是一点都不敢有差池。
今日的君凌睿披着一件锦织宽大的白色袍子,在这军严的营地里,比起那些个个都穿戴着冰冷铠甲的军人而言,只有他,才是那最桀骜不羁的王爷。
只见他另一只手在案几上翻看着刚送来的折子,不时的眉头紧紧锁着,双唇微闭,最后手里紧握着那份折子。
折子里写的不是别的,而是当今圣上居然下令让他继续在中心地带待命,等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后再议何时能回朝,这不是明摆着用此事威胁他并想要将他逐出朝廷吗?
宁沐阳侧目看着他,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莫不是皇城内有何动静了?
他收回手,撤回脉枕整理着药箱,起身对着君凌睿抱手作揖:
“王爷,最近身体无大恙,控制的也很好,只是还请多注意休息,还请别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伤神才是。”
宁沐阳这么似有似无的一句话,让君凌睿饶有兴致的挑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看看。”
说完将手里的折子递到了宁沐阳跟前,宁沐阳恭敬的接过折子仔细的看着,折子里的内容让他很是无奈的摇着头,笑而不语。
君凌睿看着他的表情,亦是笑意渐深,那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突然轻笑道:“如何?”
宁沐阳将折子收好后,放回了案几上,作揖道:
“回王爷,按理说大军到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该调查的事情也都查的差不多了,这会儿皇城里来这么一出戏;
呵,明显有心想将你直接流放在外,若是哪天您一不小心再发生些什么意外,不正好安了皇城内那人的心吗?”
君凌睿思索着,单手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案几,淡淡道:
“咱们这位高高在上的圣上,本王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的疑心餐赶尽杀绝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那依你之见呢?”
宁沐阳放下双手,仰首伸眉,缓缓而道:
“依微臣之见,王爷正好利用此事先修养身心,静候皇城内的佳音,毕竟不能排除军营里没有圣上的人。”
君凌睿停住了手指敲打,不暇思索着:“本王知道了。”
宁沐阳完全听不出这位尊贵王爷嘴里说出的这几个字是何含义,便又道:
“王爷,其实这里很适合调养您的身体,您可有觉得最近身体比之前舒展了许多?也精神了不少呢?”
宁沐阳的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似乎确实觉着身体内已经没有那种软绵绵的、病恹恹的状态了,更多是方钢热血。
君凌睿饶有兴致的回着:“宁太医可是察觉出什么了?不妨直说。”
宁沐阳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开口道:
“微臣暂时还未察觉有异样的地方,只是把脉时发现王爷最近的脉象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大乱,希望能延长剩下的最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也希望能赶紧找到那味药引用上才好,否则就必须用那偏方了。”
君凌睿眉头微微一皱,站起身背对着宁沐阳,双手负在身后:那味药引已经寻找了很多年都没下落,真的还能找到吗?他真的还能继续期待吗?至于那偏方,他从未答应过。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宁沐阳,斩钉截铁道:“本王相信一定能找到,宁太医就无须担忧了,我们就先按兵不动吧。”
宁沐阳明了,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改变这位王爷的想法,包括圣上在内,从小到大都是无此。
“微臣告辞,请王爷多多休养。”说完便提着药箱恭敬的退出了营帐内,无奈的对天长叹一口气:唉!
正好夜雨准备进营帐,见着了宁沐阳这哀怨的这一幕,有了点好奇心,往前凑了凑,小声问道:“宁太医,可是王爷又为难您了?”
宁沐阳斜眼看着这个好奇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在王爷面前当差谈不上为难,就算被为难了也是一种福气,夜侍卫,今日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好自为之,告辞。”
说完便朝他使了个眼色,单手拍了拍夜雨的肩膀离去。
夜雨被弄的是一头雾水,这话是几个意思?特别是最后这两句?
难道是要暗示他今日若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出现在王爷面前?以免被误伤吗?
可是,他埋下头看着怀里揣着的三封密信,这些都是需要第一时间让王爷处理的,一刻都不能耽搁,紧闭双眼,深呼吸,死就死吧,最多就是被罚倒挂金钩咯。
夜雨边想边挑帘入内,君凌睿亦是和往常一样,斜靠在床榻边的贵妃椅上,慵懒的看着手里的书卷,完全没有宁沐阳说的那样恐怖。
整理好思绪,取出密信捏在手里,上前抱拳说道:“主子,有三封密信。”
君凌睿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冷冷的道:“念。”
夜雨愣住了,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三封信件犹豫不决起来。
念吗?王爷是让他现在就念吗?可是他到底要先念哪一封呢?
一封是皇城内的密信;
一封是国公府暗卫发出的密信;
一封是汇通钱庄苏公子的密信;
他真的很汗颜,谁可以来救救他?帮他做选择?
或许他应该先选探子的密信,毕竟宁家大小姐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否则怎么可能派暗卫一直注视着呢;
欲要动手拆开信件,似乎又觉得不妥,这皇城内的密信似乎要比宁家小姐更为重要吧?毕竟关系着前朝或是后宫,肯定是王爷最在乎的;
拉出信件,手指都已经放在了封口处,似乎还是觉得不妥,暗自里摇了摇头,这汇通钱庄可是王爷的命根子,苏公子的信件向来都是王爷最重视的。
天,为什么,为什么今日要叫他做这么难抉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