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温暖”这一物
冷墨的手,冷的不似人正常的体温,让一感觉到这种异常温度的萧子矜那双好看的眉都微微皱了起来:“手怎么这么冷?”
同时她的玉手很自然的就反手覆上冷墨的,示图用自己的手温暖他的冰凉。
冷墨没想如此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会引发萧子矜如此反应,冷冽的神情不由的一凝。
而就在他如此一恍惚间,萧子矜就已牵着他的手走向了锦绣山庄的大门。
此时的锦绣山庄,三扇大门均是洞开,两旁仆役整齐排列,并躬身九十度冲着萧子矜高声喊道:“恭迎庄主回庄。”
“恭迎庄主回庄。”
“恭迎庄主回庄。”
恭迎之声飘浮九天,震响在整个桃花谷内。
而萧子矜却是嘴角含笑,手牵冷墨若无其事的行入山庄之内,那模样完全是一副主人回家之景。
这一切都足以说明,他,七夜,便是这锦绣山庄的主人。
看到如此情景,冷墨眉眼微深。
任他如何查寻都寻之不到的锦绣山庄的主人竟然就是七夜。
这个七夜好似一个迷,不仅身份迷雾重重,就连行事都带着隐密,让人想要更深入的了解。
刚才那反手一抓,以她的手暖他的手这一动作,以冷墨的眼光完全可以看的出来是出自她的内心,而动作更是自然熟练的好似已经做过了上百遍。
从此间的真情流露可以看出,七夜在他面前没有腥腥作态,伏低讨好之意。
他想做什么?
视线从萧子矜的侧脸移到抓着自己右手的白玉手上。
手中的触感柔软温润,肌肤滑腻的不似男子的手,手指纤细而修长,似如上好的翠玉。
此时,一股暖暖的体温正从那只手上传递而来,流经他身体的奇筋八脉,汇聚在他的心田之间。
让那冷如千山雪峰的心田好似注入了一股暖风一般,刹时便暖气洋洋,好不温暖。
“温暖”这一物,冷墨已有十几年没有感受到过了。
自从他的母妃去逝之后,小小年纪的他早已尝尽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同时也练就了他冷情冷心无视世间万物。
他自以为在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人或事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可是却在三年前有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让他感觉到了一刹那的温暖。
只是,还不待他出手抓住那一丝温暖,那人便离他而去。
原以为今生便不会再有人能让他感受到这种感觉,没想到今日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体会到。
今日此时此刻,失去的温暖重新复得,他能安心享受吗?
七夜,不要让本王失望,惹怒本王的代价,你付不起。
他最好是没有目的,否则,只为了这一瞬的“温暖”,冷墨也会将他碎尸万段。
敢愚弄他的人,冷墨绝对不会放过。
相对于冷墨的复杂之心,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幽大却是一副活见鬼了一般。
自从他们跟了主子以来,只有那个女人近过主子的身,其他人一待靠近都会被远远的弹开,就连瑞王也不能走近他一步之内,他们这些贴身护卫也只是在他受伤的时候才被允许走近,其余时间都被排在三步之外。
今日,他看到了什么!
他们家主子,不仅让这个叫七夜的近身,甚至还允许他牵他的手。
主子,难道你改性了?
或者,您老人家看上这小子了?
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呐!
与幽大的活见鬼一样,其他不知萧子矜真实身份的萧子矜的手下也是一副扭曲表情。
他们从未见过他们的主子与人亲近,今日竟然让他们看见他牵着一个男人的手,而且还牵的如此自然亲密。
这,这个男人是主子的男人?
锦绣山庄一众,悲愤了。
他们惊才绝艳,风华无限,貌若谪仙的主人,弯了!
然而,一直往前行走的萧子矜却无视众人那变幻莫测的眼神,一边牵着冷墨的手,一边与前方引路的暗一说道:“人带到了?”
“已经带到了,正在审问!”
“很好!能在这三年间逃过他们的追寻当真是好手段,我到要看看他是如何混进那个地方去的。”
说话间,萧子矜一行便已进了山庄,往庄内腹地而去。
这边萧子矜拉着冷墨正准备与某人一会,而另一边京都城内却是炸开了锅。
白日京都城内各大茶楼酒肆都在流传着萧子矜是如何的在太师府作威作福,如何的忤逆她的爹娘,打击自己的妹妹,没想到刚一到傍晚就不知从哪里流传出来一个有关于萧子矜的新版本。
说是萧子矜的一切臭名声都是有人故意编造的。
什么扫把星,晦气女,不祥之人,这些不好的名头其实都是某些人暗中搞的鬼,目的就是要把萧子矜的名声搞臭了,她们好从中得利。
要问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谁,那只要看萧子矜的名声毁了之后谁才是得益最多的赢家就知道了。
想她萧子矜自幼丧母,姥姥不疼爹爹不爱的,自然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挨打挨饿,挨冷挨冻,那是家常便饭,小小年纪的她,在太师府连个最贱的奴仆都不如。
什么人都可以对她非打即骂,什么人都可以欺辱折磨她。谁心情不好都可以拿她出气,更不要说那两个高高在上的太师府的小姐。
那完全就是将她当成了出气筒,稍有不顺便会上前毒打她一顿。
有时候差点还将她活活打死。
上次死而复生之事,你们还记得不。
她那根本不是什么暴病而亡,她是被人下了毒了,有人要毒死她。
还好她命大,阎王爷不收她,让她重新活了过来。
可是她刚逃过一劫,还未喘过一口气就被某些人赶出了太师府,去了那鸟不拉屎的慈宁庵,这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来,他们任由着她独自在慈宁庵内自生自灭,根本没有人会想起她。
直到这一次被赐婚冥王,那些人才派人去将她接回。
可是没想到,那些前去接她的奴仆任是奴大欺主,打了她的奶娘不说,还处处挤兑贬低她。
令她再也忍无可忍,愤怒之中才出手打了人,将他们赶出了慈宁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