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万千世界的尽头
这些天的日子过得很惬意，一切都有曲暮雨招待安排，称得上是无微不至。
不过也就是在这几日，杨成似乎产生了一些错觉，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说不上毛骨悚然，总感觉，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的视线中，还有更多的复杂的说不明的情绪。
自己身体健康，无病无灾，每天和秦悦竹以及念瑶姬开开心心地耍日子，不应该产生幻觉才对，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开始还以为谁跟踪了自己，但让小仙女感知后确定是自己多心了。可这种感觉实在太明显，杨成不觉得自己是那种无所事事就疑神疑鬼的人，所以思考来思考去，他最终把这种感觉锁定在了系统之上。
“小仙女，我问你啊，你究竟是怎么出生的，系统的本质到底又是什么玩意？”
这是一个很有深度很有内涵的问题，所以再杨成一开口，小仙女直接便被问懵了。
“就算你这样问我，我也不清楚啊，”小仙女扬起略带稚气的卡通小脸道：“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就被赋予了系统精灵的使命，通过命运连接找到了你，至于系统是什么，抱歉，我答不了你。”
“是这样啊，”杨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要说这样伤脑筋的问题，杨成在以前的时候，根本不会去考虑。
就如先世界看系统小说一样，有些作者将系统拟定成最后的boss，而主角的存在就是为系统做嫁衣，但在杨成看来，这种问题并不值一提。
为什么？
因为拥有、活过、精彩就够了，系统给了你精彩波澜的一生，那么请问，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也许你会存有遗憾，但是真的已经够了，不够的是你贪得无厌的心。
当然，如果真的有实力的话，把那个最终boss干掉也不错，毕竟人吗，本身就是欲望的集合体，又有谁不想得到更多呢？
这就跟一个梦境与现实假设的问题一样。
如果你给我可以永远沉迷满足我一切心愿的幻境，老子宁愿沉迷进去，死都不会回头。你说这人真可悲，就这么走进虚幻之中，简直可怜。可是本身在世上这个大漩涡中挣扎的你，活得就一定真实吗？梦里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而现实的你却卑躬屈膝任命运摆布，这样的你真得有资格怜悯堕入梦境中得到一切的人吗？
再者说来，你又怎么知道，你自己活得世界本身是不是又是虚幻？
所以就算小仙女在接近自己是抱着最终夺取自己的想法，对于杨成来说都无所谓，要么最后对方把自己干掉，要么自己把对方干掉，完全没必要去纠结不是。
从某方面来讲，杨成觉得自己真得是是一个豁达的人，就是如此了。
另外扯了这么多，果然还是让人有些在意，到底是谁在暗中偷看自己？
而就是怀喘着这个问题，杨成这几天都是连续做了同样一个梦。
梦里，自己来到了一个无垠宽广的地方，这里没有天和地，皆是虚无的一片。这里也没有任何色彩，除了空荡的虚无就是虚无。
只是，来到此时却并不会让人感到不愉快，杨成反而还是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很温暖，很在意，很轻松。
唯一的困惑也只有那一个问题，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心情感到无与伦比的平和，这个虚无的世界和自己到底什么关系？
为了寻求答案，自己不断在这个世界奔走，一直向前奔走，希望能解开这个谜题。
第一天是这个梦！
第二天是这个梦！
第三天依旧是这个梦！
整整七日，杨成在梦中在这个虚无的世界奔走了七日，就是在这一日的梦境里，杨成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在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小的单薄的身影。
她有着银白色柔软的长发，如同流水一般流淌在腰际之下，她还有这一张美的都有些不真实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俏脸，她的整体就跟这虚无的世界一样，仿佛随时都会失去身影那种感觉。
“你来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当美丽的眸子望向这边时，杨成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声音。
不是幻觉吗？当再次确认了周遭的一遍后，杨成可以肯定这真得不是幻觉。
“这个世界很奇怪啊，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梦里？”
说这话时，杨成感觉脸色有些发烫，是心动吗？应该不是。总感觉这萝莉一般女孩子的身上有东西一直在吸引着自己，感觉很亲近。
“不是梦哦，这里是万千世界的尽头，”银色小萝莉回道：“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名字，虚无之地。”
万千世界的尽头？虚无之地？
杨成不能理解，自己明明是在做梦才对，万千世界的尽头，虚无之地又是哪里？
怀揣着这样的疑问杨成走了上前，想了想，干脆在银发小萝莉身边坐了下来。
“我叫杨成，你呢？”
“真得抱歉啊杨成，我已经……记不起我的名字了，”银发小萝莉神色之上充满歉意，“毕竟时间太漫长了，漫长到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已经遗忘了。”
杨成：“……”
“我说得是真得，”银发小萝莉仰起俏脸，看着远方的虚无，神情微微有些落寞，“到底有多长时间我开始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了呢，一亿年，两亿年，还是百亿年之前呢，我真得记不得了。”
杨成感觉自己被震撼了，这小萝莉到底活了多久，听她的语气，已经快不能用时间对她的生命进行度量。
想了想后，杨成再次开口问道：“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这里未免也太单调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因为出不去啊，”银发小萝莉回了一个温柔的笑脸，“而且我已经习惯了，已经无所谓了。”
虽是这般说，那笑脸虽然温柔，可在杨成看来，却又有着别一样的残酷，忍不住都是有些让人心疼起这个银发小萝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