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个选择
第二日，天还未亮。
楚子然睁开眼睛，昨日惆怅一扫而去，心中也没那么想念亲人了。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累了吧。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梦溪二人，留下一张字条告知二人自己今天不会回来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来到外面。
经过前几日的探索，楚子然已经衙了涅盘地点：佣兵学院右后方的一片莽荒丛林，那里有一个与世隔绝不易被发现的山谷，拿来晋升最是合适不过。帝斩魂与穿云鹏二灵也早早将结界布置好，免得有不速之客闯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稍微收拾一下后，楚子然叫来楚季笙，和他说明了自己出去晋升的事，让他不要告诉别人，楚季笙巴不得替楚子然去承受天劫，又怎会将此事泄露。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之后，楚子然踏上了前往这个山谷的路
正午时分，楚子然来到了山谷。由于涅盘之前不能使用法器，所以只好一路走过来，也顺便练了一下雷遁。等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后，在他面前出现了一道高耸的悬崖。悬崖高数十丈，看似不可进入，其实不然。在它右下角有一个一人高的裂缝，楚子然将身体压低，一钻便过去了。抬起头，看到的是熟悉的景色：
山谷四面环山，高耸入云。一道长长的瀑布自云中倾泻而下，在下方形成一个巨大的天然湖泊；各种各样的动物临水而居，山谷内更是有一些低阶灵花灵草，参差不齐地生长在杂草中。
再往上看，一些突出的树上有着几个巨大的巢穴，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巢穴。巢穴左上方不远处有一个裸露的山洞，正是经过三人协商之后选择的暂时居所。
顺着垂下来的藤蔓，楚子然爬上了山洞。看着山洞内干净的地面；明亮的墙壁；简陋的石床；以及摆放在正中的石桌石凳，摸摸腰间的储物袋，露出一丝苦笑。
刚刚决定将这里作为居所时，楚子然为了在坚硬的崖壁上开辟出一个山洞将楚惊天赠与他的青云剑损坏，碎片现在还在储物袋里，帝斩魂说是能拿来炼器。
在石床盘腿坐下，楚子然运转极雷决开始修行，静静等待着雷暴来临。
黄昏，太阳的光已不复正午的毒辣，乌云在天空中聚集。开始只是偶尔落下一道小闪电，到后来雷电不断，雷暴正式降临了。佣兵学院召回所有学员，开启了护宗大阵。楚季笙担忧地望着楚子然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念道“可不要有事啊”
与此同时，在山洞中的楚子然站起身来，将至山谷之下。选了一块空旷之地唤出傀儡放大，心念一动，已经化为半蛟的金蛇懒懒散散地现身，打了个哈欠后钻进了傀儡里。
帝斩魂站在楚子然身旁对他点点头，楚子然便盘腿坐下，冲击涅盘瓶颈。对于楚子然来说，要冲上涅盘期那是翻手之间的事，他唯一忌惮的是天劫。
“咔……”一声轻响，楚子然体内灵源破碎成无数小碎片，又缓缓地朝着附近的碎片移动着。顾不上体内的变化，楚子然望着天空，此时的天空中散发着无上的威压，偶有一道天雷闪过，继而消失不见。
帝斩魂此时喝道“不要怕，这人劫共分三波，你只需抵挡最后一波，收让处便可。”楚子然点头，对金蛇发出指令，让它攻击上方天雷。金蛇本是雷之精粹，又伴随雷龙出世，如今更是即将化为蛟龙，试问它怎会怕这小小天劫？
金蛇对楚子然发出一道刺耳的尖鸣，示意没问题后，操纵着傀儡冲向雷云。而此时雷云也逐渐展现出它的恶意，一道道天雷劈下来，与金蛇缠斗起来。
第一波很快过去，傀儡缓缓从空中降落，坐在地上调息。楚子然细细一观，发现傀儡的身体上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不久，第二波天劫来临，金蛇再一次冲上去与其交手。这一次，金蛇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左臂都在躲闪不及的情况下被天雷劈中，从空中落下。天雷不断劈在傀儡身上，而傀儡的动作却越来越慢，好不容易熬过去，傀儡迅速变小落在地上，彻底报废。
金蛇从傀儡身体中钻出，身上神光都暗淡了许多，颇为狼狈。楚子然将金蛇收回，望了帝斩魂一眼
“最后一波主要是躲过五禽湮灭阵，灵气灌体之时灵源方成灵台。”帝斩魂望着天空中正缓缓成型的五只雷禽，面色凝重“答应为师，撑不住就放弃，有为师在，一定保你无事。”
楚子然没说话，闭上了双眼，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天空中五只雷禽成型，一闪而没。帝斩魂见楚子然分毫没动，急了“他怎么回事？”“别急。”一旁的穿云鹏开口“你细细看他的状态，发现什么没。”
帝斩魂依言望去，只见从楚子然猛地睁眼，双眸中尽是沧桑之色。“这，他竟然在渡劫时顿悟了？”楚子然脑海中此时忘了天劫，忘了晋升，忘了自己。
一个看不见的护盾在他周身形成，此时五只雷禽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对他展开了一次次攻击。雷禽的攻击落在楚子然周身一丈处便停滞不前，似是被什束缚住一般。
两个老家伙在一旁看着这个奇观，穿云鹏突然开口“还记得灵界的那个奇人司谓吗，他只是一个凡人，却独自渡过了大天劫而毫发无损。”
听穿云鹏一提，帝斩魂随口讲话接过去“当然记得，据说他渡劫时就像被一种力量所保护，天劫的攻击完全不起效果。”说着，帝斩魂突然惊呼“你是说，子然与那司谓是如出一辙？”
穿云鹏摇摇头，不置可否“本鹏也不能说他们是如出一辙，只是觉得蹊跷。”
两人谈话之间，五只雷禽已经停止攻击，消失在原地。雷云随着雷禽的消失，也渐渐散去。
雷云消散的同时，一股股精纯的灵气自楚子然天灵盖灌入，直达灵源处。缓缓融合的灵源碎片得到这一大助力，迅速融到一起，在楚子然丹田处形成一个金色的灵台。灵台迅速转动，将剩余灵气鲸吞而入，楚子然慢慢回过神来。
帝斩魂见楚子然结束晋升，也是松了口气。心中还想着刚才的事，便急急问道“子然啊，刚才你是？”“啊？刚才怎么”楚子然被这句话问得摸不着头脑，疑惑地望着帝斩魂。
“我说，刚才你是怎么抵挡天劫的。”“哦，你说这个啊。”楚子然沉思起来，片刻后低声道“当时，当时我太紧张，脑海中突然就闪过了轮回时的事，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帝斩魂显得有些失望。不过通过楚子然的描述他至少得知了一点：抵挡天劫肯定与冥界脱不了关系。
想起楚子然已经突破涅盘，便向他介绍一些涅盘之后的好处与修行方法“涅盘之后，你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修士，能使用各种通灵的武器，也可以开始培养本命武器了。”
顿了顿，又道“对了，涅盘之后有两条路可以走。”“哦，两条路？”楚子然来了兴趣，追问道。“第一条路，是主修法术一途，所用之器大多为书，杖，弓等远程武器；第二条路，是主修肉身，武器为剑，刀，斧，枪之类的近战武器。”
楚子然听帝斩魂说完，不解地问道“这两条路有什么不同吗？”帝斩魂指指自己“当然不同，像我这样的修士就是走的法术一途，肉身较弱，近战容易吃亏。”又指指穿云鹏“像穿云鹏这一类的神兽，一般来说就是主修肉身，攻击力比不上同境界的法修，但肉身极其强大。”
楚子然摸摸鼻头，沉思一会后抬头道“师尊，我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