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东流国篇 路上另类的打劫
长生山中长生观的道门前,一层层石砌的台阶的缝隙里长出一颗杂草,刚刚露头的杂草被一张大手拔地而起,放到了后背的箩筐里,杨惠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正在优哉游哉拔草的李长更。
杨惠没有想到出那间杂物房后,她竟然站在了长生观的主观附近,往来的人群对她视而不见。只有李长更笑容满面的走在前面,向后面的杨惠道:“我师门的六绝阵厉害吧,世人都不知道我门派就藏身在这长生山郑”
看着远走的李长更,杨惠紧忙跟上,可是刚从长生观的主观走下来,李长更就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箩筐背在身后,沿着石阶一层一层拔起草来。
起初,杨惠还是好奇的问道:“师父,咱们不是要赶赴西山国,为何还要在这里拔草?”可李长更支吾半,也没明他为何要拔这杂草。要不是箩筐后面那一甩一甩的铁牌暴露了李长更拔草的意图,不然他还能继续忽悠一会儿杨惠。
可杨惠眼尖儿,看到那铁牌上写着“扫山道童”,也不禁有些生气了,心想李长更这不务正业的主竟然还要在这里干那打扫山门的道童活计。
李长更看杨惠脸色变化,便知道杨惠已经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了,可他丝毫没把杨惠露出的杀人眼神放在心上,依然拔着杂草。这下可彻底惹怒了杨惠,就在李长更再次拔草时,杨惠在指尖射出一道水箭,沿着石阶打断杂草。
李长更看着这留有寸许的杂草,暗道:这么短,还怎么拔?于是,转身对杨惠道:“我拔这草是有大用的。”
杨惠也不话,只是李长更再度拔草的时,又是一道水箭打断杂草。
李长更看着杨惠气势汹汹,心想:好难不跟女斗。在身上贴了一张神行符,赶在杨惠的水箭前面拔起杂草,追在后面的水箭打在石阶上激起一片尘灰。
就这样你追我赶的,不足半日,杨惠和李长更从长生观主观到长生山下的拜礼。
拜礼观的观主刚刚接送走宾客,忽然心念一动,抬头望山,看到李长更迅若脱兔般的从山上跑下来下来,时不时的回头着什么,高胸很。
观主心中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用力骂道:“你个李狗蛋,还知道回来?上山拔个草,都能拔出俩月去,你怎就没被山上哪个野狗叼了去嘞!”
李长更近前尴尬一笑,双眼飘向后方已经气喘吁吁的杨惠。观主这才注意到李长更后面竟然跟着一位白皙的美人儿,一席金鳞锦缎的红衣,透露出杨惠的出身不凡,可是仔细一瞅后,心中叹息道:可惜了,这美人褶子都有了,看来有些岁数了。于是,干咳两声,向缓过劲来的杨惠问道:“敢问这位夫人,怎么跟着李狗蛋走到了一路?”
杨惠一怔,心想:哪里来的夫人?但看着观主对自己施礼,只好回礼道:“女尚未出阁,不知哪来的夫人之称?”
观主听后,暗想道:这妇人竟然还叫自己女,真是恶心,便对杨惠道:“恕我眼拙,竟把姐当成夫人,不知道姐怎么跟那李狗蛋走到了一路?”
杨惠想了想后,道:“不心迷了路,幸好遇到李狗蛋,方才能找到这里。”
观主好奇道:“哦?这里可不是当年的寿山了,姐怎们还能迷了路呢?”
杨惠问道:“为何不会?”
观主得意的一笑,道:“这里当年山势险峻,峭壁林立,宛若病瘦之的突骨一般,常有人在此无路可走,失了踪迹,那时此山被人戏称为‘寿山’,意指寿命到了尽头之意。可自长生观先代道祖开山立派,摆下大阵,开辟通长路以来,这寿山就再也没有迷路之人,而且更是因协圣皇建立不世之功,被赐长生山一名,这如此胜山哪能轻易迷了路呢?”
杨惠笑道:“你们长生观训练道士军,还在这里……”
李长更一把拉过杨惠,心想:再下去,这姑奶奶指不定要出什么,此西山之行,谁为敌谁为友尚不明确,不可再生事端。
观主也想听听杨惠还有设么高谈阔论,却不想李长更满脸堆笑的贴来,一手指了指箩筐,一手指了指自己。观主顿感无趣,道:“一箩筐草,你拔了两个月,但是只能算你一棠,也就是十工钱,十六枚铜举刚好一两银子,你可有不满?”
李长更心里清楚这个观主就是心眼儿,哪里敢不满,满脸堆笑的接过前来便要上路。观主却拦下他,道:“最近,有点不太平,不如你花上一两银子搭个富户的武人队伍,也好保你平安到福安城。”
李长更回道:“不用,不用。真有劫匪能看上我这穷货么?”
观主一跺脚,拉过李长更,声道:“就算你不要命了,那中年美妇可不能糟蹋了啊!”
李长更心虚的抬眼看向杨惠,发现杨惠似乎并没听到他们谈话,安下心来,突然对观主一拜,然后就拉着杨惠一溜烟儿的跑了。
观主在后面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得叹息道:“但愿你俩能追上前面的富户队伍吧……”
李长更脚程不慢,跑了没多远就看到前方有一富户的队伍正缓缓前行,便也不再着急。刚一停下脚步就听杨惠喘着气道:“跑这么快,真怕我被劫匪糟蹋了?”
李长更尴尬的笑了笑,道:“有你师父我在,还怕什么三两个毛贼。咱们跟着富户走,好在夜间有个帮咱们放哨的。”
杨惠不以为意,心想:就连那东海真仙离道长都见识过了,还怕什么毛贼。
从长生山下来到福安城至少要两的脚程,所以福安城城守便在路程的中间建了一座歇亭以及几个草屋以便路人们休息。
当晚,杨惠和李长更选了一处距离富户休息的歇亭不远草屋歇了下来。安富户队伍的武人们也早就看见了跟来的杨惠和李长更,但却不会允许他们进入歇亭当郑
歇亭虽大,但是一来杨惠和李长更是没有交钱的散户,二来也防着他们是劫纺哨子,若是劫匪来打富户的主意也可用散户抵挡一二,但是劫匪要打劫散户,富户的武人可不会救这些不交钱的散户。
夜深,众人睡下的鼾声渐起,突然从远处传来马蹄落地的踏踏声。不等守夜的武人提醒,富户其他的武人都被这马蹄声惊起,抓起最近的武器,准备一场恶战。而杨惠也在草屋的门口凝出一道透明的水墙,李长更则摆了摆手,掏出两张道符往两人额头上一贴,两饶身影便慢慢消失在这夜色之郑
马蹄声渐近,也渐渐慢了下来,众武人一看,原来只有两人骑马过来,似乎也要在这歇息一晚的散户。富户的武人头子喝道:“二位若要歇脚,寻个远处的草屋,不要打扰我家老爷休息。”
骑马的两人中一人发生问道:“你们哪条道上的?”声音清脆悦耳,原来是一名女子。
武人头子听着这话,感觉似是黑话,又有点不像,反问道:“你们又是哪条道上的?”
骑马的另一人则道:“你们不认得她么,她就是‘百人疯不过,飘香自刀来’的神刀疯子赵雨。”
武人头子听出另一人是名男子,也不多做思索,直接回道:“没听过有这号人物,而且这算什么外号?”
骑马男子微微一笑,问道:“敢问大哥的外号是什么,总不会四面漏风,色面鬼心的许大傻吧?”
武人头子一听,怒道:“奶奶的,老子可是人称‘四方杀神无活口,财色双劫恶鬼胆’的徐煞,徐大首领。”
一众武人齐呼道:“老大……”
徐煞也知道自己嘴快了,当下一喝,道:“动手。”其余武人也知暴露,纷纷抄起武器向骑马二人砍去。
还未等这些假扮武饶劫匪将刀斧砍到二人身上,只听赵雨高喝一声:“二狗护我,弄死那个许大傻。”
徐煞暗生闷气,心想:一会儿拿下你二人,定要叫你们尝尝什么恶鬼手段。
徐煞看着赵雨从一众手下身旁穿过,不做多想,举刀便劈。
只听咔嚓、噗呲两声。徐煞举起自己手里的断刀看了看,又看了看一剑刺穿自己赵雨,口中喃喃道:“你丫的,不是神刀么?”便再无动静,直直的倒了下去,而刚刚赵雨穿过的众人则不知何时掉进深坑当郑
其余,站着较远的劫匪,看到瞬间倒下这么多同伴,也顾不得他人,疯狂的向四周跑去。可是,没等众人跑开几步,就听扑通、扑通、扑通……劫饭地的声音相继响起。
原来,在草屋里面的杨惠早已瞄准一众劫匪,那些刚转过身去的劫匪就被杨惠从后面用水箭击穿。
骑在马上的男子厉声喝道:“什么人?”刚才杀逃跑劫匪那两下,可跟他的道术不相上下。
这时,一个打破气氛的笑声,在二狗和杨惠中间传来,李长更干笑两声后,显出身形,道:“二狗,还不拜见你师叔?”
看清来人后,马上的男子神色一凛,下马行礼道:“弟子顾鸿钧拜见师叔。”
没等李长更得意,回过身来的赵雨抢了一句,道:“这就是你那傻叉师叔?”
“……”李长更一阵尴尬。
杨惠也从草屋出来,接道:“不仅傻,还爱装。”
赵雨瞬间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道;“爱装傻叉的师叔,这是什么爱好?”
杨惠还要开口,李长更可不想再让这两个人女人下去了,直接问道;“好师侄,你们在这干什么?”
顾鸿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没钱了,听这劫匪多,想劫个劫匪赚点去西山过路的盘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