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庶出的

    三太太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出嘴没好话没准她都要拉进去笑着道：“母亲，孝子之间总有些口角之争。

    我们知道九丫头有错七丫头做姐姐的没有意识到九丫头的错也是有错的，就如三爷说的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管教这两个丫头。”

    太夫人摆手叫她不要多言看着跟前立着的清颜，清颜见状不服气的说：“祖母，礼教有云长幼有序尊卑有分，自古嫡庶之分尤其如此。

    嫡出就应该比庶出的尊贵，家族立嫡不立长就因此国公的爵位是二伯的，这里并不是说大伯不优秀而是规矩就是嫡出贵于庶出。

    十九不过一个庶女姐姐们说话就应该听着，若不是卫姨娘一个奴才养的会如此不知礼数？

    平日里处处与姐妹们比着她凭什么？家族就应该遵从礼法，嫡出比庶出尊贵就应该比庶出待遇好，她一个奴才生的贱种凭什么比我和姐姐尊贵？这不是嫡庶不分乱家之本吗？”

    三爷急的冒汗都怪妻子平日里天天叨叨说二哥宠爱庶出的，才养的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糊涂东西什么都敢说。

    十九虽是庶出的可是人家有一个嫡出还是国公爷的亲爹，二哥对自己闺女好也没什么错。

    再说二哥又不止对十九一个人好，嫡出的二丫头六丫头哪个二哥不疼？

    就是庶出的十丫头八丫头二哥也没亏待，这是二哥的家事他都没权说什么这丫头胆子真是比天大。

    齐太夫人听了说：“哦！你觉得嫡出的应该比庶出的尊贵，所以觉得你二伯偏心了不把给小十九的好东西给你就是你二伯嫡庶不分了。

    那祖母想问你，你父亲是老公爷的庶子这又怎么说？你刚说十九的姨娘是奴才，那你娘是庶女又怎么说？

    你是庶出的嫡出就应该比庶出的尊贵，可你二伯是老公爷的嫡子是齐国公，她的庶女还站着一个嫡出的亲爹。你的爹娘没一个是嫡出的，你为什么觉得你就应该比小十九尊贵？

    还有卫姨娘，她是你二伯的妾室虽说妾室只是半个主子那也是长辈，你张嘴就是奴才那你爹的姨娘又是什么？

    也对你爹是在我这大的他姨娘没的早，你感觉不到有个姨娘的长辈是什么样的。

    那你去东阳侯府也觉得你娘的姨娘是奴才？你对你娘的姨娘也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奴才生的贱种没你尊贵？”

    清颜咬着嘴唇不说话，清华也反应过来就是平日里让娘叨叨嫡出就应该比庶出尊贵信以为真了，都忘了自己爹娘的处境和出生。

    齐国公笑了说：“三弟我的庶女是奴才生的贱种，那你的庶女又是什么？三弟你家庶女那么多，要是婆家来了都听你这宝贝嫡女一番论调，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敢要你家庶女的婆家了。”

    三爷气的两内生疼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清颜脸上道：“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啊！奴才生的贱种没你尊贵，那你有个奴才生的贱种爹娘真是对不住你了。

    你觉得小十九吃穿用度比好就是你二伯偏心，那你怎么不生在你二伯家里怎么不从你二伯母肚子你出来？

    你是不是私底下还觉得你爹没本事，就因为你爹是奴才生的，没你二伯有本事不能让你在姊妹间显摆。

    我就不明白了小十九哪里觉得她比你尊贵了让你那么不服气？你们姊妹虽说有嫡庶之分可做长辈的我们对你们哪里不一样了，是吃的差了还是穿的差了？”

    清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打，捂着脸红着眼叫道：“爹爹这样说女儿，女儿怎么有脸活着？再说我哪句话说错了？难道十九她姨娘不是奴才？难道十九她不是庶出的？

    还有爹爹说我们姊妹平日里都是一样的，可是十九跟二姐姐和六姐姐一样都有自己的小院一个妈妈四个二等丫头四个三等丫头八个没入等的小丫头两个看门房的婆子，还有自己的小厨房。

    她哪里像庶女了，上次二伯从宣统带回来的宵沙水墨画的帐子二姐姐有六姐姐有她凭什么也有？

    还有那紫玉锁她今天没带出来难道我就不知道了，二伯用上好的紫玉给她打了个玉锁还说她漂亮肤白如雪配紫玉最好，那是二姐姐和六姐姐都没有的她一个庶出的凭什么能过的那么好？”

    三爷气的要死还觉得丢死人了，也没经历跟她说什么只淡淡的说：“就凭她有个当国公爷的亲爹，你爹我不是国公爷也不是皇上钦点的翰林大老爷，我给不了你宵沙水墨画的帐子也给不了你紫玉锁这样你还觉得不公平吗？

    就算是庶出的也不是都是一样的，你大伯比你爹有出息她的儿女就能过的比你跟你姐姐好。

    除了十九有两样你没有的东西，你还说她有院子有丫头婆子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她是你二伯最小的闺女。

    你二伯一半的儿子都是卫姨娘生的，你张嘴就骂，你有想过你二哥哥和十一弟怎么想吗？她才六岁就知道庶出的能靠努力改变命运，你和你姐姐还有你哥哥不知道。

    你爹学业不成考了这么些年也就考了个秀才，你二哥哥却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他以后没准不比你大伯差。

    你怎么不去嚷嚷你大姐姐和二姐姐过的比你好？你就敢跟十九比可你有什么是能比的过十九的？

    你是有个身份尊贵的爹娘还是有个读书上进的兄弟，你姐姐今年十二了她是要相看婆家的人。

    以后你们出嫁在娘家还要仰仗你二伯的地方多了，她两个儿子你都得罪了你就敢保证嫡出的甥哥儿会不顾自己兄弟对你这隔房的嫡出姐姐好？

    你又不是她娘肚子里出来的，就是甥哥儿她跟十九丫头还是一个爹生的，他不对自己妹妹好非要对你一个隔房的姊妹好，他又是为什么？

    都是你娘教的好啊！教的你们怨怼爹娘怨怼姊妹，我现在到想看看你们这出身高贵的娘能不能给你们结一门不靠国公府的亲事。”

    三爷说完给自己嫡母太夫人磕了个头，起来对齐国公拱拱手就扬长而去，三太太面皮紫红拉着两个错愕的女儿给太夫人磕头。

    太夫人今日见孙女们都在说道：“老三媳妇你起来吧！我知道这些年从分家起你就不满觉得给你们的少了，可你出去看看或者你回你娘家看看有多少庶子能分到你们这么多的？

    你还觉得当嫡母的偏心不公平，那你娘家的庶出兄弟又是分了多少？当初顶着被我老姐妹你嫡母埋怨讨你回来做儿媳。

    我本想的是你出生在那样的府邸，从小又是在夹缝里生活心思应该清明，也能接受这勋贵家的不平等这才娶了你。

    可你看看，你把自己女儿都教成什么样了？你在夹缝里没学会认命也没学会努力只学会了抱怨、埋怨跟怨怼，你回去好好想想你嫡母为什么不喜欢你。

    你家姊妹也不少，不是看你在那个家里过不下去看你不容易，我何苦讨你做媳妇。你来的时候我没跟你说你姨娘做的事，相信上次你们回去也知道了吧！

    你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教孩子吧！你自己是庶出的所以也别太看不起庶出的，你的庶女嫁的好了你也能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