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克扣

    林嬷嬷说：“十九姑娘虽说是个好姑娘这眼瞅着也要进学了，你这在她院里做管事妈妈的可要拧的清。

    别以为姑娘是庶出的就不重视教养，当初太夫人让你回来，来这院子管事可是说的清楚，十九姑娘是国公爷的亲闺女可不是旁的阿猫阿狗。

    你这院子的布置和安排都是比着嫡出小姐配的，你要知道十九姑娘议亲的时候……”林嬷嬷没有说下去但是林妈妈也想明白了对着林嬷嬷点头道：“我省的。”

    姐妹两分开林嬷嬷回了老君堂，林妈妈也回了清风住的陶然居。

    林妈妈一进去就看着丫头们围着刚才太夫人送过来的衣料问：“姑娘呢？你们都在这了姑娘那谁伺候？”

    雨芳上前笑着答：“妈妈雨薇姐姐在姑娘房里，姑娘在小阁楼看书说想清静一会儿，午饭就摆在那儿了。

    姑娘看太夫人赏的料子着实不错就让奴婢帮着收拾几匹合适姑娘的，其他的院里的人分了也让大伙沾粘太夫人的恩典。

    这不小丫头们知道有好处，都来了这两匹料子不管颜色还是样式都适合妈妈，我特意给妈妈留着了。”说完就捧着两匹料子给林妈妈。

    林妈妈看清淡素雅也是上乘的笑着说：“我知道你这丫头机灵想着我。“又对着众人道：“这是姑娘的恩典你们也要记住了，在陶然居当差的咱们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十九姑娘。

    府里的夫人太太少爷小姐虽然都是主子，可这主子也有远近亲疏对待别的主子咱们敬着守着本分即可，对待姑娘就要真心的侍奉。

    只要伺候好姑娘，姑娘定然会好好对待你们，所以在咱们这听话老实是最最重要的，要是…….到时府里规矩罚下来也别哭爹喊娘，这内院犯了事儿的外院也是不敢用的。”

    林妈妈时常教导管制院里的丫头，院里没有哪个丫头婆子敢不听林妈妈的话，见林妈妈训完都低头说是。

    林妈妈吩咐道：“雨芳你拿着姑娘的料子给雨墨让她送两匹去针线上给姑娘做两身儿鲜亮的春裳，余下的叫她收好了太夫人赏下来的都是贵重的好料子，也是长辈的心意可不能有差错。

    这余下的衣服料子你们分了也做一身春裳，府里丫头们的分列是有定制的自己做的衣服也不能太越了定制，姑娘对你们好是姑娘的好意，可别都想佐了坏了规矩姑娘也不好在用的。”

    林妈妈吩咐完就去大厨房看姑娘的午膳，她们自己院里的小厨房多只做点炖品汤水糕点什么不正紧的做正餐。

    林妈妈对清风的吃食很是上心，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更何况齐国公府的小姐那都是出了娘胎就是一堆丫头婆子伺候着。

    自己亲娘反而是那个最闲的要是当家主母想孩子了就叫奶嬷嬷抱来看看就是庶出的，姨娘也是能见到自己的孩子的，除非你招人嫌了不受人待见了当家老爷明令禁止你去看孩子。

    管厨房的管事李婆子是夫人的陪嫁，见林妈妈来了笑着上来说：“哟，今儿怎么您亲自过来了，叫个小丫头或者是吩咐一声我们给十九姑娘送去也成啊！”

    林妈妈笑着说：“李妈妈好意我自是知道，只是姑娘现在不大，院里太夫人夫人又挑了一些得力的丫头婆子，这不反而我这主事儿的到是闲上了。

    姑娘脾胃弱吃不得大补和难克化的吃食，劳烦李妈妈捡些营养又软和的吃食给我带回去。”

    李妈妈也是会来事的不然像厨房这样油水丰厚的差事也不能给她，笑着亲自带着林妈妈去厨房里挑吃食。

    林妈妈看着灶上蒸着的肉末蒸蛋淋了香油甚是好看，想着清风平日里也喜欢笑着问：“李妈妈，这蒸蛋是主子特意点的还是厨房做着的？”

    国公府厨房也是有规矩的像太夫人、夫人、少爷、小姐、姨娘们都有自己份例超出份例想吃点什么就得自己添银子托厨房的婆子另起小灶，当然像太夫人、夫人、国公爷都有自己的小厨房想吃什么点心的小厨房也能做。

    每餐大厨房会按各个主子不同的分列做上几道主子们喜欢的主菜，用紫檀木的食盒装着送到各院，当然什么事都有例外像是太夫人、国公爷、夫人想吃什么小厨房不方便做的也是能来大厨房点菜。

    清风娘没有自己的小厨房，清风院子里到是有一个是原先夫人主屋后的一个小厨房给齐夫人烧水的，但这厨房又在陶然居里以前没有修垂花门的时候这个院子跟正院是连着的。

    后来清风出生夫人又有身孕就把清风安排这离正院最近的一个小院住着，齐国公见这修缮后也能是独立的小院就着人修缮一番加了个小的垂花门起名陶然居，给了清风连带着这厨房也没撤了让清风得了不少方便。

    齐国公对养在正院的清风很是看护，看着有小厨房就拨人继续守着。夫人见了就拨了两个灶上的婆子在这小厨房当差。

    平日里想吃什么这两个婆子也能做，清风除了主菜去大厨房要平日里的炖品点心都是小厨房做的。

    李妈妈笑着说：“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十九小姐喜欢就是做这菜婆子的荣幸让她赶着了。”说完笑着吩咐那婆子把这蒸蛋放进食盒里。

    全府里都知道国公爷宠爱十九小姐，十九小姐年纪不大又是养在正院。却有自己独立的小院，夫人对十九小姐也比其他庶出小姐上心，都是当半个嫡女养了。

    别说想吃个肉沫蛋就是想天天吃燕窝粥厨房也不敢不给，李妈妈之前的管事妈妈是国公府的老人也算是个机灵的，只是在厨房久了就油滑了。

    天天的看人下菜碟那时清风一岁多正是断奶吃辅食的时候，小厨房天天做燕窝糊糊给清风吃。

    有一天小厨房的燕窝没了去大厨房要，那婆子给了些燕窝碎就想打发清风院里的闫婆子。

    闫婆子哪里敢给清风吃这燕窝碎当时就笑着说：“刘妈妈，十九小姐这才断奶，国公爷说小姐身子弱给我们一匣子燕窝盏让我们分着给姐儿熬米糊糊。

    姐儿从来就没吃过这样的燕窝碎啊！要是吃不习惯哭上了我就是死上一百回也不够赔的，您看能不能给我二两燕窝盏先应应急，等夫人闲暇了我就去跟夫人身边的苏妈妈说说。”

    刘妈妈听了皮笑肉不笑的说：“哟十九小姐真是尊贵，这二小姐五小姐小时候也没天天吃着燕窝展啊！

    在说你要的又不是萝卜白菜，这燕窝我这儿可是有份例的你张嘴就要二两，这短缺的二两我从哪儿走账还是闫妈妈你出？

    今儿是五少爷的周岁宴我这忙的都要脚不沾地了，你这还能来我这理论是给她吃燕窝盏还是燕窝碎。

    告诉你要不是看着是个小姐好歹是国公爷的闺女，连这燕窝碎都没有，爱吃不吃真当自个儿是金凤凰了不过是个庶出的，她也配天天吃燕窝盏？

    我没时间在这跟你耗，要吃燕窝盏？我这儿没有你要能自己掏银子就给你们小姐买去。”

    说完刘婆子进厨房里，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讽刺的说：“你们都给我麻利点，五少爷可是国公爷的嫡长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也不看看这府里到底谁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