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丫头

    雨芳笑着继续陪清风散步她心里明白自己姑娘是个极有主见的主子，年纪虽小但从不糊涂，清风散步完回到东篱小筑这里是一座两层的小楼，清风很是喜欢将卧室设在二楼一楼做了厅堂。

    东篱小筑是陶然居的主屋坐南朝北后是楔园假山花木，前是湖光水色洛玉湖两旁是柳树环绕湖中架着九曲小桥。

    齐国公看小清风从小喜欢人抱高了四处看，就将东篱小筑的一层修的颇高厅堂很是敞亮二楼屋外修有回廊在回廊围栏内修有歇息的木椅回廊的围栏约一尺宽上放这清风喜欢的花草。

    可以说整个齐国公府小姐们的院子清风这算不上最大最华丽，但绝对算的上雅致精秀依山傍水是一座相当好的福地。

    齐夫人原先想把这座小院留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但齐国公却中意这里说太夫人养着庶长子清风的二哥虽去了外院现在又养着清风的孪生哥哥毅哥儿。

    就不能让清风养成淸漪的性子，齐夫人也深以为然就大方的将这里给清风。回到厅堂的淸风看见等在屋内的林妈妈问：“妈妈事情可处理完了？”

    林妈妈晦气的道：“处理完了，四姑娘那的燕窝奴婢亲自送去的，丝竹那丫头也让老子娘接回去了。

    是奴婢的不是既然眼拙留了这么个祸害在咱们院里，平日里到是装的乖巧，稍一得势就骨头轻了真是晦气。”

    清风迈着小短腿去上首的矮榻上坐下笑着说：“妈妈严重了，画虎画皮难画骨那丫头若不是生的老实妈妈也不会选她，若只是争强好胜如雨涵还能慢慢调教只是这心思动的太早就不好留了。”

    丝竹是陶然居的小丫头里提上来的三等丫头做小丫头的时候老实勤快，林妈妈见她手巧又聪明就提她做了三等丫头。

    伺候姑娘们的丫头都不算大，多数比姑娘大一两岁就是几个大丫头也不过稍大些。清风六岁她身边的丫头都在八至十岁左右。

    就是雨薇稍大些也不过十二岁，进府实五六岁在太夫人院子里做小丫头跟着太夫人院子里的大丫头做事。

    原先清风院子里的大丫头不是雨薇，是齐夫人点来的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只是这丫头事先还算勤快照顾清风也上心。

    后来见齐国公十分关心清风又自觉自己美貌过人就起了心思想着爬床做主子，为了成功还曾拿襁褓中的清风做耗，每次齐国公来的时候她总是支走清风奶娘抱着啼哭的清风哄着。

    一日两日别人当是凑巧时日多了林妈妈当即冷了脸说了一次，那丫头叫雨蝶生的到真是有几分雨后新蝶的美丽。

    雨蝶仗着自己是齐夫人的陪嫁虽敬着从太夫人院里来的已嫁人的林妈妈，可是林妈妈的训斥就不以为意。

    见齐国公两日没来看清风，还故意在冬日里解开清风的襁褓放风口吹着，等林妈妈回来看见的时候还妆模作样的整理襁褓笑着说：“姐儿刚尿了，我帮她收拾来着。”

    林妈妈是太夫人的陪嫁小丫头在府里待了十几二十年哪里不知道这府里丫头的腌臜心思，冷着脸过去抱过清风裹好了说：“你是夫人点来伺候姑娘的，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也是这么的眼皮子浅。

    你是自小就陪着夫人在她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那点心思当夫人看不出来要是想成全你何苦把你放到这儿来伺候姑娘。

    这府里揣着小心的丫头只怕比你头发丝还多，可咱们国公爷的妾室也就那么三两个。

    宝姨娘是外头送来的，姑娘的姨娘是太夫人和国公爷身边的，梅姨娘跟太夫人沾着亲都没落着好，秦姨娘跟你一起大的如今又如何了？

    夫人要不是念着跟你自小的情分何必把你调出正院，你若是个明白的就当一心一意伺候好姑娘，等姑娘大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

    可你现在就等不及了还起歪心思拿姑娘做耗，这大冬日的你既然敢把姑娘放在风口下，你当真觉得姑娘病了国公爷来了就能让你借此上位。”

    雨蝶涨红了小脸嚷道：“妈妈说什么呢？我刚才不过是给姐儿换洗哪有妈妈说的那些，您要是不想用我可以去跟夫人说将我调回正院，何必给我扣这样的屎盆子，害死了我你当是给姑娘积德不成？”

    林妈妈连眼神都冷了问：“你若是给姑娘换洗用在窗台下，换洗的衣物呢？奶娘呢？事到如今还满嘴谎话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雨蝶见林妈妈不肯罢休索性道：“对，我是倾慕国公爷没错这府里有几个丫头不倾慕国公爷的？我原本在夫人的正院好好的调来伺候一个丫头生的庶女难道我就该认命？

    她姨娘不也跟我一样是丫头她凭什么让我伺候？不过是个贱种给我家夫人和二小姐六小姐提鞋都不配我愿意抱她，她就该感恩戴德等他日我生的也不比她差。”

    说完就甩着手绢想出去只是刚一出门就吓的脸色惨白，门口齐国公跟一脸羞红的齐夫人站在外间立刻吓的跪下求饶。

    林妈妈哄好清风将雨芳叫来看着清风出来将棉帘子放下，跪倒齐国公和夫人身前道：“国公爷夫人这丫头原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来姑娘屋里也是二等可她担的却是大丫头的职责。

    奴婢一没打二没骂的就是教训她一顿教她衷心侍主，她嘴里就不干不净的奴婢实在不好处置还是由夫人定夺吧！”

    齐国公也冷着脸眼神冰冷的看了眼跪着哭求的丫头，又看了眼身边的齐夫人什么也没说就撩起帘子进去看女儿。

    外间齐夫人气的脸由红转黑：“姑娘的姨娘跟你一样是丫头，你就觉得她是贱种要是你生的不一样也是贱种？我家还真是亏待你了让你伺候一个庶女。

    可就你这样的，我的姐儿给你伺候还是荣幸是吗？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金贵了，既然如此留着当丫头真是委屈你应该送你去当娘娘才对。”

    雨蝶哭着求饶：“小姐饶命啊！奴婢哪敢有那些心思不过是林妈妈说话太难听奴婢心里气不过说的胡话，奴婢自幼跟着夫人就是有心也没那胆子啊！望夫人给奴婢一条活路别当戏言为真了。”

    孙氏道：“你是戏言还是真就这么想的不重要，只是你对主子不恭不敬这府里就不能留你。

    你好歹跟我这些年我不打你骂你也不罚你，你去庄子上吧！我会让桩头给你找户人家以后就在庄子上老实做人。

    不然大户人家发卖一个丫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也损不了清丫头什么阴德。”说完也进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