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意
待姬三从睡中醒来，三人加快了去最繁华城市中心的速度。沐浴在早晨金灿灿的阳光中，翼成大大小的店铺、美食、玩意儿随着太阳的升起都被撒上了一层金沙。街上充满了精力充沛的小贩大声的叫卖声，还有一些挎着篮子的妇人正在卖力讨价还价。
唉！唉！唉！
姬三仍未从阴影中走出，苦着一张嫩脸，望着王雅的背影唉声叹气。
他叹他虎落平阳被犬欺！
叹他嘴太贱竟赔了自己的易容术！
更叹他自己堂堂姬三公子竟成了一个女人的小跟！
姬三十五六岁，身材修长，粉玉般的脸庞吹弹可破。高挺的鼻梁微微带着丝秀气，可是那眼睛却破坏了他的整体美感，一双美目总是滴溜溜的乱转，永远噙着丝坏笑，可现在他却有苦难言。
王雅看了眼姬三，笑了一声便不在关注。先前姬三有说拿其他东西和她交换，但被她当即拒绝。原因无他，这个时代易容术已然成为她的必备品。她的眼神瞟向街道两旁的妇人，又联想到公子霖府里的美姬。
王雅在一个卖铜镜的摊位旁停下，看向镜中自己平凡的脸，顿时脸上浮出笑意，不论在那里，自己都是以前的自己。
“走，走，走，一个男人对着铜镜傻笑个什么？”摊位老板驱赶王雅。
王雅不在意，优雅转身，想到此，她心中一直以来的郁结终于一扫而空。
她对自己的装扮很是满意。此时的她不再是那张祸水的脸庞，那张脸的艳丽脱俗仅仅剩下了一分，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长相平凡的雌雄莫辩的十八九岁的男子。
只是那个墨玉般的眼睛，若王雅不注意，依然是个很大的破绽，这是姬三唯一点评会露出破绽的地方。
“若是你哥看到会发现我易容了吗？”王雅笑眯眯的问道。
姬三摇摇头，只道我来的地方，那人一定不会来，所以你且放心一定不会遇见他。
王雅心中大定，点点头，不在重复此类话题。
在街上转了大半圈，共花了3个铁钱，买了一捆竹子，一大包辣椒，她竟然还发现了烧烤圣器材料“孜然”。
“你这摊我租今天一天。”王雅来到一个小吃摊旁，扔出4枚铁钱。
摊主20多岁，柔柔弱弱的一书生。脸上呈青灰色，典型的营养不良，他正小心熬着一小锅粥，那粥在锅里上下翻腾，必须仔细看才能瞧见粥里的米粒。
三个破陶碗摆在一个小破桌上，桌子常年未擦过，上面蒙着厚厚的油污。在看看那书生手忙脚乱的样子，那粥若是能卖的出去才怪。
那书生见王雅盯着他，脸上竟浮出一丝羞赧，慌乱的回答道：“可，可也。”
王雅笑眯眯的道：“你不会吃亏，你的粥我买了，这3个铁钱可够？”
“够，够！”那读书人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
“快瞧瞧，那个书呆子脸红啦！最着个男人也脸红！”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小贼娃跳到书生摊子不远处，指着那个书生使劲做着鬼脸，嬉笑着。
“大哥，你给的钱太多了，那书生十天也赚不了1个铁钱。”一个贼娃开口说道。
“孝怎……”书生眼睛一瞪，想要朝着两孝唬道。
“怎恁得胡闹！”孝脸一板将话接了过来，学着那书生晃着脑袋说道，颇为神似。
“简直一泼猴！”书生忍不住了脸涨得通红，张口骂道。
王雅摇摇头，打算结束这一无聊对话。那书生得了钱，欢天喜地的走了。
王雅接受摊位后，让大顺和姬三一个切肉，一个劈竹子。她则向临摊借来皂荚，将这个摊位好好清洗了一番。
因为是早市，什么都有。她很顺利的又买了两把半旧的桌椅，和几个瓷碗。另又在摊位上买了几坛酒。终于让这个摊位焕然一新，看起来竟有一丝高级的感觉。
随着煤火的不断烧烤，肉串渐渐被烤成金黄色，表层被烤的散发出一股焦香，大颗大颗油汁滴落下来，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声。
王雅撒了一嘬盐巴，翻烤了一阵，香味变浓，又撒了一把红彤彤的辣椒面，瞬间人闻得食欲大阵。王雅最喜欢吃烤肉，她可是个行家。她知道这肉不能烤的时间太长，太长就会变老。
“小儿，这肉串怎卖！”一个人围了上来！
王雅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围了好多人。烤肉烤好了果然是十里飘香！
“一串一铁钱！”王雅咧嘴一笑，眼神清澈宁静，并未因为有人到来，而有多少变化，显得从容。
“咄！小儿狮子大张口！”那人顿时脸一拉，觉着王雅戏弄于他。
王雅不解释，继续认真烤着自己的烤肉，那肉已经熟了七成。肉汁裹着辣椒面，附在肉串上，油亮油亮火红火红的肉串刺激着众人的味蕾，太香了！
最后出炉时，王雅又在大火中将肉串上撒上孜然，孜然瞬间又让这肉串的香味上升了一大截。真的太香啦！围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驻足，不愿去别的地方。
王雅举着肉串朗声说道：“人生头等大事非食命不济。孰能不搏食。夫立食为先。”
这句话的意思是人不饮食不能保护生命，谁人能够不为饮食而劳碌？解决饮食供给是人生头等大事。
“小儿为何说此！”有人问道。显然这话他听过。
王雅顿了顿说道：“饭者，人之头等大事也。美味在此，怎能错过！休要此生遗憾！”
“好大口气，来一串！”一辆牛车停在王雅摊位旁，显然也是被这肉香味吸引，牛车上出来一个小侍童，递上一枚铁钱。
不过一秒钟，马车再次传来声音：“再来20串！”
马车内的发出津津有味咀嚼声，香味太浓，顿时周围所有的人都发出吞咽声。王雅呵呵一笑。
姬三是忍不住了，自己干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吃上一口呢。他上前取了一串。
“唉呀，太好吃了，这肉又嫩又烂，入口既化，又香又辣，差点咬着我的舌头。”姬三如此评价，他还没品尝就没了，根本没法控制，差点咬掉了舌头。
这个世界越低层的人越单纯，顿时间，城里的小贩全都围了过来，汲着口水。
“人所只求只为吃饱穿暖，美味在此，休要错过。一铁钱一串喽！”
“不错，不错，堪比望月楼！”牛车中的人吧唧吧唧嘴回味道。
那望月楼是什么地方，竟做些山珍海味。皇族贵人去的地方，他们辛劳一辈子恐怕也吃不上。此话一落，众人哗然，所有的人看着那马车更加敬畏起来。
顿时有人叹道：“如此，一铁钱便不为过了！”此话一出，越来越多的人频频点头。
“对也，对也！望月楼一顿饭需要十金百金！我这仅需一铁钱，实是优惠，大家莫要错过。”
“辛苦一辈子，还未尝过美味，活着做甚！来一串！”一个人带头将一枚铁钱扔在桌上。
“好嘞！”王雅笑眯眯递过去一个肉串……
“小妹真能干，堪比男儿，我就算再打上几头野猪，也比不上小雅这卖一天赚得多。”大顺欢天喜地的数着今天赚来的几千枚铁钱，脸上笑开了花。
姬三也有些动容，虽然他不差钱，但是这赚钱速度还真是让他咂舌。
王雅倒显得十分平静，从容的安排好明天的事情，优雅上楼睡觉，此时他们找了一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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