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校园浮尸案（十）
“飞哥，我们的这个状态应该是很难复制的吧，那陈浩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李坤宇继续问道。
“他们的情况其实跟我们差不多，学生寝室其实也是一个很封闭的小空间，如果他们不是在电脑上看的而是一起看的投影，你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性怎么样？”程飞反问道。
“在宿舍里投影？对呀，现在有很多的小型投影设备”李坤宇恍然大悟。
“对，我在搜查陈浩他们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型投影设备，当时查看了一下，发现只是一个简单的投影设备，里面没有什么储存卡我就没有带回来，但是刚才我想到这个东西所以才会有这么个解释。”程飞微笑着说道。
“陈浩他们的情况跟我们比较像，但是他们看过的次数肯定没有我们集中，也没有我们频繁，但是他们有一个过程，就是在心理有点怀疑时在一起讨论了如何应付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将自己潜意识隐藏的想法汇总，不断补全其他人还没有记忆的部分，这样不仅加快了潜意识对人的影响，而且在沟通中不断的强化每一个人的潜意识，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五个人把从电影中得到的画面当成了自己的记忆。”程飞叹了口气。
“其实如果不是他们串供，那么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而且可能以为新的信息摄入，使得潜意识反馈的效果降低，也就不会出现这个状况”程飞摇了摇头，将杯子转了一个圈。
“阿飞，你的意思就是，陈浩几个人不仅不是凶手，还是受害者，有人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五个孩子顶替承担罪责？”莫文成听到这里坐不住了，站起身盯着程飞。
“是的，虽然现在只找到一个画面，但是我相信这两张碟片里肯定会有更多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世新的那张碟片穿插的是抛尸过程，而这张碟片里面穿插的是犯罪过程。”程飞说着向莫文成晃了晃手中的碟片。
莫文成听到程飞的这段话沉默了下来，而程飞则是将碟片递给了李坤宇，让李坤宇去将这两张碟片中的有关李世新死亡案件的内容提取出来。
程飞走到莫文成身旁，拍了拍莫文成的肩膀：“老莫，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这事无论是谁都会感觉愤怒，但是案子还要查，陈浩他们几个人还关在拘留室，赶紧去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把他们放了，等案件结束之后给他们发个表扬信，要不会对这几个学生造成不好的影响。”
“嗯，好，这几个小子也算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串供哪有这么多事，搞得自己差点成了杀人犯，我们竟然让凶手玩了这么久”莫文成一拳砸在桌子上。
“好了，老莫，别这样，赶紧去问问吧，问问他们几个从哪得到的碟片，这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是就交给你了，我是不行了，我的赶紧睡一会”程飞安慰了一下莫文成，将他推出了办公室，向着林薇和刘璐璐打了个招呼，就到自己办公桌上趴着睡觉了。
半个小时之后，莫文成回到了第9悬案组的办公室，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李坤宇旁边，看着李坤宇整理着从碟片里找出的案件线索。
“莫哥，审完了？”李坤宇问道。
“嗯，和阿飞说的一样，他们的碟片确实不是自己的，而是从大学旁边的一个书店租借的，李世新跟书店老板关系不错，经常去他那看书，偶尔也会借一些碟片回到宿舍看，他们几个是因为觉得去电影院很麻烦，又都很喜欢看电影，所以经常会一起再宿舍里拉上窗帘，将电影投射到天花板上，躺着看，那部电影李世新也看过。”莫文成点上了烟，淡淡的说着。
虽然莫文成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李坤宇仍然能够感受到莫文成压抑的愤怒。
“莫哥，怎么不去抓人呢？那个书店老板肯定就是凶手。”李坤宇问道。
“我审讯时得到这个信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抓人了，但是出勤的警察告诉我那个老板已经被抓住了，很快就会带回来，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一等，让阿飞也多睡一会，他这回也累的不轻，两个小时连续不断的紧盯着画面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更不要说还要思考这么多东西了”莫文成回答道。
“也是，当时在会议室里飞哥看我的那个眼神啊，通红的眼睛盯着我，可把我吓了一跳”李坤宇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啊，当时别说你，我都下了一跳，好啦，想让他歇会，一会等人带过来了，他想睡也不能睡了”莫文成起身将烟头熄灭在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缸里。
半个小时过后，丰城警局的审讯室里多了一个人，程飞和莫文成坐在这个人的对面紧紧盯着这个人的眼睛，但是程飞从那个人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有一丝戏谑。这个人就是书店的老板，陈全。
“说吧，那张碟片是不是你租给李世新的？”程飞问道。
“是从我这租的，怎么了？租碟片犯法吗？”陈全笑着说道。
“那么，李世新也是你杀的吧？”程飞又问。
“李世新？李世新是谁？我不认识啊，再说警官，我可没有杀人啊，你可不要诬赖我，我可是会告你诽谤的”陈全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嘲讽的笑容让人想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打上一拳。
“5月26号晚上你在哪里？”程飞没有管他，继续问道。
“哟，撕，26号啊，我有点记不清了，应该在书店楼上的房间睡觉吧”陈全淡淡的回答道。
“你给我老实点！”莫文成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向着陈全吼道。
“哟，怎么了，警官要打人啦，瞅瞅，后面监控可开着呢”陈全抱着双臂，向着摄像头的方向努了努嘴。
“好了，老莫，没必要，他这回死定了，不用跟他生气”程飞起身拍了拍衣服微笑道。
“诶？阿飞，你有证据了？”莫文成惊喜到。
“现在还没有，很快就会有了，对了，你的书店叫做全书屋吧？”淡淡的回答了一下莫文成，程飞向着陈全问道。
“是叫全书屋，怎么了？”陈全眼中的戏谑没有一丝减少。
“认为我在诈你么？好了，老莫，把他带到拘留室看押起来，我带你去找证据”程飞起身向审讯室外面走去，不再搭理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