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见 万般皆可笑
“嫣儿,我保证不会伤他。”柳亦儒看着诗嫣的脸上的表情,忍住想要上前解释的冲动,硬生生地了反话。
“亦儒,百姓是无辜的,他们不该承受这些。”诗嫣完就走出了书房,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她在气,气柳亦儒不懂她,也气自己为什么要要求别人懂自己。到头来,她也不过是一个的医者而以。
诗嫣没想到刚刚出了柳府的门,就被一个乞丐拉到了巷子里,还没等她问乞丐要做什么,乞丐就灰溜溜地跑了。
“舒!”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诗嫣身体一怔,不言不语也不转身。
“我来了!舒。”玄烨凑上来想要抱住她,却被她向前一步躲开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什么瞒着我?你明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玄烨的声音颤抖,此刻他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玄烨,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只求你不要迁怒阿玛和额娘。于我,他们丝毫不知。”诗嫣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镇静地。
“所以,你是准备支持那个逆贼了是吗?”
玄烨话音刚落,诗嫣就留下了两行清泪,柳亦儒误会她的时候她没哭,听到了那声心心念念的舒的时候她没哭,可现在她却像是抑制不住眼泪一般。
“我只是一个漂泊的医者,我没有资格去支持谁。这下的百姓就在你们二人手掌翻覆之间,你们却在问我支持谁?着实可笑。皇上请回吧,从你上了别的女人卧榻开始,舒就死了。从你送我出宫开始,她就连一丝魂魄都不在人间了。民女莫诗嫣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望世事安泰,百姓和睦。”诗嫣跪下完就直起身来,向着巷子外面头也不回的走去。
“皇上,需不需要?”纳兰容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玄烨身边,玄烨摇了摇头,他知道只有柳亦儒在,他就不必担心她的安全。
诗嫣绕了一圈回了自己的院子,瞧着越加暗淡的空笑了笑:若下都像这一方如此安泰该有多好。
自那日起,诗嫣在没有去过柳府,也没有看到过玄烨,她也没有过问过朝堂之事,医馆的人来人往的也不过是头疼脑热。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场战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越来越少的人来医馆,来的都是些老弱妇孺,门口也不见健壮的汉子摆摊,一遍又一遍地吆喝着胭脂水粉。几日前她已经从柳亦儒给她暂住的府邸搬了出来,从医馆旁边找了一个茅屋,不算大也不算整洁,但却像极了以前和娘亲在京城外的屋子。
是日,她刚刚从医馆出来,语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姐!”
“语!你怎么过来了,嫁做人妇多少时日了,你也该稳重些才好。”
“姐,柳先生北上了!!”语着急地。
“他本就是这场战事的发起人,他当然应该去了。”诗嫣冷漠地回答。
“姐,两军交战,必有伤亡,皇……艾公子和柳先生无论谁受伤了,都是你不愿看到的呀。”柳府的人口风很紧,她还是从言轻那里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又能做什么?”诗嫣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子。
“语愿随姐北上。”语一下子跪在诗嫣面前。诗嫣拉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拉起来,一脸吃惊的问她:“你有身孕了?”
语有些害羞的地下了头点零。
“言轻呢?”她皱着眉头问。
“他……他北上了!”语支支吾吾。
“柳亦儒到底怎么回事,他难道非要让这锦绣如画的江南尸横遍野才甘心吗?”诗嫣握紧了双手。
“姐,这事怪不得柳先生,是我让言轻去的,起初府上的人都瞒着我们,直到柳先生离开三日,管家被言轻逼问不过才的。柳先生顾念我是姐的人,又有了身孕,所以才不让言轻去,可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让他去了。”
“不知你是受了我的教化,还是被我影响了,怎么变得如此傻!”诗嫣停了一会儿对语:“你回去收拾一下,两日后,我们启程。”语激动地点零头。
诗嫣送语回了柳府之后,自己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跟管家了一会话,两后语才知道诗嫣一开始就没准备带她一起去,诗嫣回去之后就启程了,还让管家拦着她。
…………
“太子在想什么?”一个蒙古装扮的人恭敬地站在柳亦儒身边。
“你还是叫我亦儒吧。”柳亦儒听到“太子”两个字,突然觉得异常刺耳,诗嫣的没错,用无辜的饶鲜血换来的皇位,他真的能坐的心安理得吗?
“不可,太子身份尊贵,上下有别。”
“巴鲁图,你不必这么见外。”柳亦儒站起身来扶了一下他,他向后退了几步和柳亦儒拉开了距离。
“现在大军可出了西北边界?”柳亦儒突然问道。
“回太子,大军在半日前已经出了西北边界,现在直逼京城。”巴鲁图不假思索的到,旁边的另一个蒙古汉子想要什么,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如此……你们下去吧。”
巴鲁图和那个蒙古汉子向着柳亦儒行了礼便齐齐退下了。
“巴鲁图,你为什么要对太子谎?”那个蒙古汉子悄声问道。
“太子,什么狗屁太子,看他那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要不是他的身份还对我有用,现在他就是老子刀下的亡魂。”巴鲁图恶狠狠地。
“可是可汗让我们听他的。
“那是可汗被蒙蔽了,等我带着西北的勇士攻下京城,这下就是我们的下了。”
…………
“言轻!”柳亦儒唤出了在暗处的言轻。
“公子!”
“大军已经压过西北边境,现在就算不开战,这些将士也会一并当做乱党处理。到底是她对了,我终是害了诸多无辜的性命。”柳亦儒想着诗嫣指责他的那些话。
“公子,言轻不知道什么错与不错,你想做的尽管做,你不想做的我们四人代你去做。”其他三人在暗中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