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见 潇洒少年初长成
虽然保成十分不情愿,但四阿哥还是跟他一起听太子傅的课了。
第二日安然就去永和宫把诗嫣的话告诉了贤妃,听安然,贤妃沉默了好一会儿,自那之后就再也没在后宫见过颜无逸,有的后妃央求着玄烨请颜无逸作画,玄烨是同意了,可都被颜无逸拒绝了,玄烨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晃过了便过了20年。
宫中的选秀又选了好几遭,可在上位的那几个妃嫔还是她们,可能是年岁大了,玄烨越发喜欢那些色彩鲜艳的东西,诗嫣看在眼里,嘴上却不。念七端着燕窝粥走进屋来,脸上满是皱纹。
“娘娘,趁热喝了吧。”念七放下粥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都是老嬷嬷了,这样子让旁人看去成何体统啊?”诗嫣一身素色从屏风里面走出来,手上一串佛珠,头发未曾全白,能看出岁月对她究竟有多宽容。
“还不是娘娘对奴婢们好,这些年也没受什么苦,全是娘娘护着。”念七24岁的时候,诗嫣提过让她出宫,可她执意要留下,她记得清楚那时候诗嫣同她一个老婆子,没有什么好陪着的,可念七她虽然没有七知心,没有安然通人情,可她愿意留在她身边,哪怕只是陪着。
“起来,安然姑姑也已经走了11年了。”诗嫣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老去,心中便伤感,可看看镜中的自己,也就放下了,岁月再对她有情,也只不过是让她少些病痛。
“娘娘!”念七喊了她一声,诗嫣笑了笑,“算算日子,允礼也该回来了吧?”
念七点零头:“奴婢日日都算着呢,娘娘盼着十七爷呢,他定会早早回来的。”
诗嫣也顺势点零头,端起燕窝粥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瞧着门外地上的雪问道:“贤妃如何了,前些日子不是染了风寒吗?”
“奴婢去看过了,瞧那样子没什么事!不过延禧宫的平妃娘娘可真能折腾,听旁人月前带着新入宫的几个妃子去骑马,从马上摔下来不自己的马术不行,竟然怪马性子烈,将那些马活活饿了三日。”
“这后宫的大权都在她手上,她还不是愿意如何便如何。这些年也没少折腾,四阿哥也算个孝顺的,不是亲额娘,却当成亲额娘伺候着。”诗嫣扶着桌子起身,念七马上上前来搀着她,“娘娘这是要出去?”
“就到院中走走,去看看药草埋好了没有,此时正好冬寒,冻坏了根茎儿来年春该不发芽了。”诗嫣作势要往外走,念七赶忙:“娘娘,将披风披上,若是十七爷回来看到您穿的这般单薄,不您才怪。”
“好!”诗嫣等念七将披风给她披上才走出去,低着头瞧院中辟出的那块地里中的药材,景仁宫中的不管是老人儿的还是新来的太监宫女都知道这块地是诗嫣的宝贝。
诗嫣正看着,宫外面传来一阵行礼声,诗嫣听不真切,念七耳朵却不差,激动地同她:“娘娘,是十七爷,十七爷回来了!”
诗嫣喜上眉梢,抬腿便向外走:“允礼!!”
“额娘!”诗嫣才到门口,就看到外面允礼朝这边走来,身姿挺拔,面容姣好,满脸的潇洒与不羁。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允礼已经20岁了,正是英气勃发的时候。
“快起来,让额娘看看,是不是瘦了?”诗嫣拉着他的手,细细地看了看。
“没有,儿子好着呢!走,额娘,咱们屋里。”允礼拉着诗嫣往里走,诗嫣红了眼眶,仔细算算也有一年半没有见过允礼了。
屋内
“念七,去给允礼拿个暖炉来,这么冷的。”
“是!娘娘!”
“念七姑姑好像又年轻了不少!是吧,额娘!”允礼笑着。
诗嫣也笑着点零头:“你啊,从便拿你念七姑姑打趣,都这么大了,要娶妻生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额娘这样,莫不是挑儿子的理了?额娘放心,在儿子心里,没有人比您更年轻。”允礼得了便宜卖乖道。
念七揣着暖壶进屋呈给允礼,道:“十七爷这次回来,可要多陪陪娘娘。”
“那是自然,不过,阿玛今日没过来吗?”允礼探头探脑地观察着桌子和床榻,上面既没有折扇也没有奏折。
“会十七爷地话,皇上一早便派人传话,今日不宿在景仁宫了。”念七回答道。
允礼立刻看向诗嫣,看到诗嫣依旧是刚刚见到他时候的笑脸,才稍稍放下粒心.
诗嫣察觉到了允礼的视线,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我早就习惯了,哪次宫中进了些新人你皇阿玛不是如此啊。不这个,跟额娘,你和你师父都带你去哪了?”
“这次就去江南了,还去了江南额娘的旧居,不得不那里我一看就知道是额娘住过的地方!”允礼着从袖子里掏着什么东西。
“那怎么此时回来了,信上不是要等着明年开春了才会回来嘛?”
“师母我去年就没能和额娘一同过年,今年若是再不回来同额娘一起过年,那个家就没有师父的份儿了。”允礼着着笑了一下,像是从袖子中找到了。
“七还是当年哪个脾气,真不知道这么些年她和言沉是如何过的。我本来以为你师父那个话少脾气又倔的性子没人能制的了,可是偏偏遇上七这个克星。”
“谁不是呢,要我看,师父最怕师母了。”允礼神神秘秘地攥着手伸到诗嫣面前,诗嫣一愣:“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江南给额娘带回来地礼物。”允礼完就摊开了手掌,一个只有手指那么大的玉笛摊在允礼手掌上,诗嫣看到便红了眼,她记得,这是她隔壁院屋子里面的东西,诗嫣接过来,细细端详。
“我就知道额娘会喜欢,额娘好生看看吧,儿子明日再来同额娘请安,今日约了阿怀和觅儿。”允礼话便起身要走。
诗嫣叫住他,笑着道:“别阿怀阿怀的叫,那是你兄长,还有,对觅儿好一些,不要总捉弄她。”
“知道了!”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