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情非得已
“那块地有没有解决?”
段辰凌站在门口,微风拂过他的脸颊,从侧面透过光芒看他的五官,精致的轮廓透露着精明,眉眼之间的又流入着隐隐黯然。
清风在一旁面露难色禀告,“那方百姓主已老人家为主,他们不愿意搬离,主子,该怎么办?”
南方暴客多乱,那一片区域的百姓暂时没有受到牵连,倘若哪天真的被侵占,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冥顽不灵的一群顽固之徒!他抽出腰间上的剑,往旁边的桃花林飞舞动扬。
忽的一声,一把剑直冲清风而来,清风被迫快速抽出腰间的剑陪他练。
一个时辰过了,清风直喊受不了,这才停下,他快速收回,语气傲慢“亏你在我身边多年,竟连一半都无法掌控。”
他这是鄙视吗?主子啊,你的剑术谁人能及?更何况您也没怎么教我啊?
当然,这话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无风不起浪,不知道哪里透露了风声,母妃来到行云宫第一件事就是让曲芝谣出来见她。
徐玲作为三殿下的母妃,看宫门的侍卫自然不能阻拦她进入。
只能火速通报于三殿下,等到他赶到主殿,母妃早已坐在主位上。
紫青在一旁伺候,紫青的神色紧张焦虑,直到他的进入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段辰凌笑着给母妃请安,奉上茶,走到她后面给她捏肩。
母子两人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徐玲不太适应,即使她很开心。
“凌儿,母妃听说,曲芝谣失踪了?”徐玲的语气很温柔。
可是段辰凌的眼神就没有那么温柔了,他恢复往常的冷淡。
“母妃是在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并未看她。
“母妃是为了你们好,能让母妃见她吗?”徐玲换上请求语气。
段辰凌想到没有拒绝了她,“母妃多虑了,她现在不适合见人,如果母妃执意要如此,那么请回吧!”
他下了逐客令!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连清风在他身边多年都有些惊讶。
夫人是殿下的逆鳞,无论是谁,只要触碰到了就不会有好结果。
徐玲无奈,讪然然的离去,砰!精致昂贵的陶瓷制品摔落满地。
他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去查清楚哪里走漏风声!不用禀告,直接处理!”
清风得令。
——
巧儿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琴,琴声悠扬,令人陶陶欲醉,纷纷落落的花瓣落在巧儿身上,稚气未脱的外表竟有几分姿色呢,长大了必然是个美人。
不知道哪家少爷如此有福呢?曲芝谣看来是完全不受影响了,还有心思调侃别人。
段平虽忙,仍然保持着每日一望的习惯,应该这么说,他的心,落在了这里,落在了某人身上。
渐渐的,曲芝谣和他慢慢熟悉了,其实他这个人挺好的,虽为天家人,没有天家的架子,温玉和润,若不是她心有所属,他倒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呢。
“想些什么?笑得很开心呀。”段平走到她旁边,撩起她散落的一丝青丝,她低头一看,竟是发呆太久了。
“没什么,心情比较美妙而已,难道殿下喜欢我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浅笑,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手心,她红着脸当做什么没事发生般的收回。
什么时候连男孩子碰到了手都会脸红了呢?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都不会如此呢。
记得那年学交际舞,她的伙伴还不是老师随机挑人组成的小队。
她倒是想通了,即使段辰凌伤了她,可是现在她离开了他,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怀念。
何况,她的心,依旧还在他身。什么时候再把她狠狠的伤一次,也许就能彻底的死心吧。
她和太子说了,刚开始段平给她时间再考虑下,见她如此执着,也随她去了。
只是不甘,再次把她放手于他人。
段辰凌亲自来庭院来接她,这是曲芝谣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事情。
太子殿下没有告诉她,是故意的吧,再次见到又爱又恨之人。
她的心就如同那平静的湖面上落入了一颗小石头,掀起了淡淡的漪涟。
面对他修长有力的手,她淡淡看了眼,直径从他身边绕了过去上了马车。
等他进了马车后,她早已然闭着双目靠着车厢。
段辰凌本来想要说的话,瞬间被抑制心头,苦笑一声,坐她对面。
她累了,把自己一人锁在房间里不愿出来也不让人进去。
连碧儿也进不去,碧儿只能整夜在外面守着,以防夫人有不时之需。
碧儿干脆搬了张小板凳靠在门外,困时还可以靠着门。
翌日,她一打开门,碧儿正巧靠的是那扇可以打开的门上,重力一来,碧儿倒在了地上。
曲芝谣赶忙的把她扶起来,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呀,还是那么的傻,不知道去睡呀,难不成你还怕我自杀不成?”
她本是逗碧儿的,谁知道碧儿这傻丫头还真的很用力的点头。
这让曲芝谣哭笑不得。
检查了碧儿没有受伤,曲芝谣这才放下心来。
久了没有见,碧儿好像瘦了,人也没有那么灵气。
“夫人啊,碧儿整天都在焦急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不过看你现在好好的,我也就放心啦,碧儿还要忙呢,就不打扰你,碧儿告退!”
碧儿走了,留下她一人对着天花板发呆,。
算算时间,他该来解释了。
果不其然,午时已过,脚步声由远至近而来。
曲芝谣没有过多的和他说话,而是在一旁乱涂乱画。
几张白纸就这样被她给糟蹋进了垃圾桶。
她哪里会画画?尤其是拿这毛笔,以前主修钢琴,副修舞蹈,画画什么的还真的一窍不通。
忽然一双大手握着了她的手,几笔一下,一只灵动的小兔子呼之而出。
停留一笔,一根胡萝卜落在兔子的爪子上,甚是可爱。
她不由的笑了,显然已经忘记了这副画是出自谁的手。
等到纸张画满了,她才脱离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