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珠
洛仙在钱荀喝下那一口醋后,便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蜜饯含在嘴里向钱荀吻了过去。
钱荀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洛仙那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的便想起身。
“别动,别让日本人看出破绽。”洛仙松开了钱荀说。
钱荀冷静了下来,听从洛仙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异样的举动,只是此时他的呼吸很急促,心跳很快。
“哇哦,织田君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么?”上衫胜家起哄地说。
“就是,就是。”藤田忠也跟着起哄。
钱荀见此明白了日本人没有看出任何异样来,顺手就搂住了一旁的洛仙。洛仙先是一愣,然后心里甜滋滋的靠在钱荀的怀里。
“织田君你这可不地道啊。”毛利广义笑着说。“不行,不能让织田君这样刺激我们。上衫君、藤田君,我们也去快活快活。”
毛利广义的提议得到了二人的赞同,三人当即就拿上钱金条起身要走。
“诸君,你们这是?”钱荀起身问。
“织田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你和洛仙姑娘了。”毛利广义拦住了要跟着出来的钱荀说。
钱荀就这样被毛利广义三人留在了房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洛仙两人。
洛仙此时已经端坐在桌子前,将装有醋的酒壶拿了起来,然后倒在了桌子上的珍珠表面。
“呲~”当醋与珍珠表面接触时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然后珍珠上就开始冒白烟,并且出现裂痕。
“洛仙姐,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可是好几根金条换来的啊。”钱荀心疼地看着珍珠说。
“也就只有你们这些笨蛋会把这东西当做宝。”洛仙笑着对钱荀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钱荀不解的问。
洛仙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外面吵闹起了起来。钱荀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疑惑地看向了洛仙。
洛仙对着钱荀笑了一下,才起身带着钱荀出了门外,出门前她还将自己的衣服弄乱,摘下了头上的发饰。
二人一出门就看见整个凤仪楼乱做一团,不少客人都在楼下围着老鸨争论。同时,二人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酸气。钱荀皱眉眉头闭着呼吸不停地用手驱散着鼻子前的气味,洛仙则只是将手指放在鼻尖,笑着看着下面。
“这是什么味道啊?老鸨你们这是放毒呢?”客人们说。
“对不住了各位,今日后厨不小心将两缸醋打翻了,才会这样。”老鸨在下面大声说。
“这还怎么玩啊?”客人们又问。
“这样吧,今日的钱就不收大家的了,就当给大家赔不是了。”老鸨贴着笑脸说。
“行吧,咱们走吧,改日再来吧。”众人一听不要钱了也就不再追究了,便转身离开了。
老鸨将客人们一个个送出以后才回到了大厅,转头看向楼上看到了洛仙和钱荀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钱荀疑惑地看着老鸨,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此时,他又听到了毛利的声音转头看去。
“织田君,上衫君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你玩的开心点。”毛利广义和藤田忠扶着上衫胜家说。
“你们一路小心。”钱荀招了招手说。
毛利广义他们见此便扶着上衫转身也要离开。钱荀在二楼看着三人,直觉着很奇怪。上衫胜家怎么会一下子面色很惨白,像是虚脱了一样。
钱荀就这样一直目送着三人离开了凤仪楼,直到洛仙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进屋吧,外面这么大味。”洛仙说着转身进了屋。
钱荀揉了揉被打疼的后脑勺,呲着牙也跟着进了屋。
“洛仙姐,没想到看着你柔柔弱弱的,手劲却这么大?”钱荀一进门便说。
“有么?我怎么感觉不到?也许我天生神力吧。”洛仙笑着说。
“不说这个了,这后厨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打翻了两缸醋,这滋味可真是酸爽啊。”钱荀大笑着说。
“是我让妈妈这么做的。”洛仙却说。
“啊?!洛仙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还有你之前让我喝醋是什么意思啊?”钱荀疑惑地问。
“救人。”洛仙言简意赅地说。
“救人?这两缸醋不熏死人就不错了,怎么救人啊。”钱荀摇了摇头说。
“你看到刚才那个日本人的情况了么?面色惨白,腹痛难忍的样子。”洛仙倒了一杯醋喝了一口。
钱荀看着洛仙喝醋的样子,只见觉后牙槽犯酸,看着洛仙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大写的佩服。
“对啊,上衫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变成那样。”钱荀问。
“他中了蛊毒,蛊入脾肺,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洛仙看着钱荀说。
“啊?他怎么会中蛊?”钱荀吃惊地问。
“他们是不是去了大石山?”洛仙问。
“姐,你怎么知道?”钱荀好奇地看着洛仙。
“他们应该是去过大石山古墓了,这颗蛊珠想必就是他们从那里得来的。”洛仙解释说。
“你说这是蛊珠?不是珍珠?”钱荀疑惑地看向了桌子上化作一摊白色粉末的珍珠。
洛仙笑着用手将粉末弄来,钱荀便看到了白色粉末里面的一条黑色的虫子。虫子已经死去,腹部朝上得躺在桌子上。
“这种蛊毒是从南疆传过来的,名字换作化茧。”洛仙解释说。“这是母蛊,育蛊人将母蛊用特殊药物将其封在这种外形类似于珍珠的珠子里,千万年也不会不死。母蛊会分泌一种液体渗出表面,这种液体里有些虫卵,接触过珍珠的人都会染上这种虫卵。虫卵会在人体内潜伏一周然后孵化。”
“孵化后会怎样?”钱荀连忙问。
“它们会将人的内脏啃食干净,继而破茧而出。”洛仙继续说。
“这太可拍了。”钱荀咽了咽唾沫说。“我也碰了珠子,这么说我体内也有虫卵了?”
“醋是这种蛊毒的唯一克星,所以我才会这么做。”洛仙笑着说。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洛仙姐你的确是在救人。”钱荀恍然大悟并且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