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法低调
永丰城。
方源一群人经过一天多赶路，在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到达永丰城城门。
因为要检查身份，他们都下了马车。
几十米高的城墙，如巨龙蜿蜒圈绕，十多米高，七八米宽的城门，人、马、车进出如流水，络绎不绝。
“哇！这就是永丰城！城墙好高大啊！连城门都这么多人！”
初莱学院的学员基本没有到过城里，乍然见到山一般高大的城门，繁华的人流景象，被震惊是理所当然。
他们激动兴奋，有点自惭形秽，感觉自己就仿佛乡下来的土包子。
这使得他们变得拘谨，虽好奇万分，但为了不让人看低，只能绷着小脸，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
不过这种高洁伪装，一下被初莱学院这一批唯一的女学员，赤初訫天真直爽的惊呼给破坏，弄的他们脸色很尴尬，特别是周围行人探寻过来的古怪眼神，更是让他们想钻进地缝。
如果说惊呼是其他学员发出来的，他们肯定会怒恨，但谁叫赤初訫是他们之中唯一的女学员，而且大眼小包子脸，活泼可爱如小精灵，惹人喜爱。
然而这只小精灵有着让人尴尬的天真而不自知，反而继续制造难堪，“方源哥哥，你好厉害啊！竟然一点都不激动，难道不是第一次来城里么？”
“我也是第一次。”
方源有点头疼，本来他不想引人注目，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但有着赤初訫这个小迷妹（姐），他就是想低调都没法。
“哇！第一次进城就这么镇定，方源哥哥，你果然是我们初莱学院最强的学员！”
好吧，碰上这么一个每时每刻都要宣扬你厉害的小迷妹（姐），而且还活泼可爱，真的是很有负担，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话说赤初訫明明已经十八岁，但由于身高只有一米五二，娇小玲珑，配上纯真的大眼，可爱的小脸，叫十七岁的方源为哥哥，一点都不显突兀。
“哼！”
文轩怒哼，引得其他学员都对方源投以不爽妒忌。
十五人，一位女性，娇俏可爱，且魅力因为唯一性而被放大，很容易引发男性的好感，因此这批初莱学院学员，除了方源，基本都对赤初訫心生好感，哪怕是文轩也不列外。
然而人人都喜爱的小美女，却一直黏在方源身旁，对他无脑崇拜，这就很令人恶心了。
因此方源现在是其他学员的公敌，被他们排斥厌恶。
哪怕是之前跟方源乘坐一辆马车，一起徒伤悲的几位学员，都不再有交流。
当然，方源对此不以为意，他现在自身难保，哪管别人是否妒忌敌视，不过……
“脑残粉真的要不得啊！”
方源想到地球二十一世纪被脑残粉坑的欲·仙欲死的明星们，真的很怕自己被赤初訫坑死。
“哟！这些小家伙竟是初莱学院的学员。话说初莱学院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早？他们不都是最后压轴的么？”
“哈哈！压轴这个词用得好。不过讽刺的太过了，毕竟他们以前也曾辉煌过，拿过学院第一的名头。”
“都老黄历了，三年一届，他们连续五届垫底，听说这届只招了一百多位学员，很多初莱镇的人，宁愿跑到其他镇的学院入学，也不愿在本镇。”
“没说的，看看他们的人数，才十五人，跟崇高学院三十五位晋学人数相比，整整少了一倍多，这次肯定又要垫底了。”
……
学员晋学考核是一大盛事，就如地球二十一世纪的高考一样，永丰城惊圣法学院作为这届的主考场地，永丰城的人们自然全城关注。
再加上城里有赌场开启学院学员、学院排名的升学竞猜，众人自然千方百计的了解各学院的信息。
而初莱学院，在赌场，九所镇上学院获得第一的赔率是一赔一百，妥妥的宣布死刑，没人会买。
且因为结合对初莱学院了解的信息，赌场更是直接把初莱学院最后一名成绩的竞猜给取消。
这种行为赤果果的宣告赌场百分百肯定初莱学院会倒数第一，他们不做慈善。
不过初莱学院的信息，显然是三天前的信息。
“我们初莱学院有一气开九节反人脉的方源哥哥，这次绝对不会再垫底！”
赤初訫作为方源的小迷妹，初莱学院的学员，自然不能容忍其他人看不起方源和学院。
而她的话一出，周围陷入了一刹那寂静，接着轰然大笑。
“哈哈……一口气开九节人脉，还是反人脉，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人脉，这初莱学院的小姑娘有意思啊！”
“这难道是初莱学院吸引新学员的招术？弄个莫须有的嘘头让人上套？”
没人相信，且纷纷调侃气愤鼓腮，犹如金鱼，可爱异常的赤初訫。
他们认为初莱学院怕六届接连垫底，下一届没天才学员进入学院，只能使用这种浮夸的宣言哗众取宠，引人猎奇而入坑初莱学院。
“在人字碑文反面引气开脉，开出来的自然是反人脉了，你们不知道是因为你们孤陋寡闻！”
赤初訫想到方源开出前所未有的反人脉，崇拜和傲气上涌，只觉今年升学选拔，方源是妥妥的第一，碾压所有其他镇学院的天才学员。
当然，这只是赤初訫小迷妹的想当然，起码王副院长也只是把方源当做宣扬学院名气的非常规底牌，并不认为他能获得升学选拔的第一名，哪怕是反人脉都不行。
毕竟反人脉虽然奇特，前所未有，但未来的不确定性，只能引起惊异一波。
强弱或天才，终究看得是年龄和修为境界，看得是整体实力。
“哟，还人字碑文反面引气开脉，这吹得，当禁忌戾气不存在么？”
“这嘘头太假，从古至今没人能在人字碑文反面引气开脉，天人修为都不行，你们初莱学院很牛？比天人都牛？”
周围路人当做笑话。
没办法，这种基本规律的颠覆，就好比有人突然说他们村男人可以生孩子，这谁会信？
“你们……”
赤初訫还想解释，但却被王副院长阻止，“好了，我们是来参加升学选拔的，不是来辩论的。”
“可是……”
赤初訫如何受得了崇拜的偶像被人讥讽，但一旁的方源实在是怕了她，赶忙阻止，“赤初訫同学，低调！”
“好吧。”
偶像都发话了，小迷妹哪怕犹自不甘也只能听从。
这让方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其他学员感到解脱。
之前人们看傻子般的眼神太让人难堪，他们真的承受不能。
不过他们以为自己沉默就可以终结话题和难堪，却不料周围的路人被引起了兴趣，根本不放过他们。
“怎么？被揭穿就不说了？继续编啊？”
“你们初莱学院那一气开九节反人脉的是谁？那什么方源哥哥站出来给我们演示演示。”
……
周围的路人化身苍蝇，惹人烦躁，赤初訫忍不住就想反驳，然，她身旁的方源果断制止。
像方源这种情况，引气开脉都不能，反人脉也无法显像让人察看，升学选拔妥妥的要悲剧，他都有了失败丢丑的准备，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低调，被人忽视，降低升学失败之后的影响。
然而若是他那反人脉被宣扬的满永丰城都是，那就是把他架到火上烤，把他往死里弄。
赤初訫的想法是好，但却是好心办坏事，拥护偶像的荣誉成了捅刀子。
方源也很无奈，都想把赤初訫的小嘴给封上。
不过好在王副院长并不想宣传他的反人脉，打着在惊圣法学院升学选拔时爆发，最大化宣扬初莱学院的打算，任凭周围路人嘲讽、激将，都没有回应。
就这样，方源一群人经受城门的检查，进入永丰城，乘坐马车来到惊圣法学院旁边的惊圣附属大客栈。
惊圣附属大客栈是惊圣法学院的产业，平常供人住宿，升学选拔期间停业，免费供各镇上学院学员选拔期间住宿。
为期三天，今、明、后。
以前初莱学院由于垫底，一般都是明或后天才会到达，为的就是不想招其他学院奚落，而这也是知道初莱学院情况的路人，为何会惊讶他们今年来得这么早的原因。
惊圣附属大客栈很大，内里虽没有什么绿植装扮，但却有一个千平米的广场，而且还有一个大食堂。
方源一群人被安排住所后，已经是中午，王副院长带着看什么都好奇的他们，来到了大食堂。
惊圣附属学院住宿虽然免费，但吃饭却要钱，方源身无分文，好在王副院长升学选拔期间包了他们的饭钱。
食堂占地千平米，整体规划像地球二十一世纪工厂和学院的食堂，都是一排打饭菜的区域，其他地方都是用餐木桌。
此时餐桌已经坐了大半，各大窗口也排了不算短的队伍。
从他们泾渭分明，统一的着装，十六至十九岁年龄可以看出，他们是其他学院的学员。
“都有院服，好像就我们初莱学院没有。”
方源等人扫望了食堂一圈，发现就他们的穿着五花八门，凌乱不整齐，有点心酸。
而他们的到来，也把食堂的大多目光给吸引。
“没有院服，显然是初莱学院，话说初莱学院不都是最后压点来的么？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早？”
“啧啧！果然是倒数第一的初莱学院，今年升学选拔才十五人，比去年都少了两位，真的是一年不比一年啊！”
食堂众人明目张胆的嘲笑，让方源等人很难堪，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卖笑的小丑。
不过这感觉很快就被一股弥漫过来的香味给转移。
“什么味道？好香啊！”
特殊的香味引诱得方源一群人地口水和肚子造·反，他们循味看过去，发现是从一位衣着华丽，头戴冠貌的青年男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