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股票跌惨
“没空。”又一个淡漠的词语。
但是不过一会儿，她皱了皱眉，然后沉思了会儿。
“好。”最后她说了一句，然后挂断。
她倒想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样？以至于连妻子都可以利用。
男人在客厅，只微微眯着眼，她的卧室没关门，他听力尚可，很不巧，都听见了，包括她那足够冷淡的声音。
莫渊能猜到，能让她一接电话就变这么冷淡的人，大概只有新婚就利用了她的何佳忆。
所以，他也更担心，何佳忆想干什么？告诉她当初酒店捉奸的闹剧内幕？说他利用她是迫不得已，然后趁机再把她夺回去？
他用了‘夺’。好似，她就是他的人。
当然，至少两年半之内都是。他原本打算不再提及对她的利用，打算尽可能友好相处，看来不行呢？
何佳忆？男人眯了眯眼，站起身在窗前看着a市的夜景，和每个夜晚的一模一样，他却似乎格外感兴趣，手里的红酒慢悠悠的摇了一圈又一圈。
一早起来，佐婉婉嘴里的哈欠还没消，莫渊已经在餐桌上等她用早餐了。
“车已经给你备好了，以后让盛泽接送你。”他忽然对她这么说。
佐婉婉愣了一下，让盛泽接送？那他自己怎么办？
“你如果是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公司里多派几个保镖就行……”
她刚说到这儿，对面的人安静的抬眼看了他，不容拒绝的眼神。
哦对了，他说一切要遵循他的意思，好吧！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当做这是所谓‘魔后’的待遇吧！他肯对她好，为何不接着呢？
但是她却不知道，他所说的车子备好了，居然是把他的那辆奢华的林肯给了她。
看着面前的车，她犹豫着又看了他，一时兴起，她玩笑的道了一句：“这车，总不用给租金吧？”
上次别墅的租金，她还一分没给呢！
“你要给，我也不拒绝！”男人总算忽而勾了一下嘴角。
“我很穷！”她笑着轻快的上了车。看着他的身影倒退，变得很小，她脸上浅浅的笑意却还在。
只要不涉及敏感的东西，他们之间依旧可以处的很好不是么？
走了一截，她转头去看，想要捕捉他的身影，神情但却顿了一下，那后边的车队，别是护送她的吧？
“是莫总的意思，非常时期，追星族有时候感情太猛烈难以自制的。”盛泽看出了她的惊愕，笑着解释。
粉丝真有那么难招架？她被惊得安分坐了回去，没有说话，但是心底有些暖。虽然他是老板，但这显然超出了老板关切旗下艺人的范围。
看着林肯车内这奢华的布置，和他自己坐的时候一点都没变，不过手边的红酒连影子都没了，换成了牛奶。
这让她忍俊不禁，就算放了红酒，她也不会偷喝，好吗？
“盛泽，莫渊昨晚，怎么了？”这样的小贴心，让她想起了昨晚他的怪异。
没想到盛泽更是一脸尴尬。
好一会儿他才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别告诉莫总是我说的，他不能吃那路边摊，一吃就拉，而且是立竿见影！一直这样……昨晚可能是怕你失落，然后就……”
“什么？”佐婉婉没听完就笑了，想起他豪爽的吃了，却又一路的怪异样子。原来是因为肚子不舒服？她实在想不出来如果半路他忽然忍不住了怎么办？
会不会把她杀了？避免这种丑事被传出去？
越想，她越是差点笑的前俯后仰，努力忍着才算文雅的没多大声，只用力捧着肚子。
盛泽看她笑成那样，一滴冷汗往下掉。
想当年，莫总都没有这么宠着陆小曼，无论陆小曼多馋，都严令禁止吃那些东西的。
“盛泽，你们莫总，总是被传的很冷漠，但私底下对别人都这么……贴心？”她缓了缓，好似随意的问着，笑意还没散。
盛泽闭了一下眼，说实话最怕被问这种问题。
几乎每一个莫总接触的女人都会这么问，当然，佐小姐和别人的性质不同，所以他还是慎重的考虑了一下。
好一会儿，在佐婉婉都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才说话：“也不是，但莫总的确比较冷，连莫老爷莫夫人都不带给好脸色的，所以，也许……佐小姐有的地方误会莫总了。”
听他说的话，佐婉婉忽然笑了一下，她就那么一问，他听的倒是挺多的，这就已经开始帮莫渊说好话了。这么懂人心，难怪能跟莫渊这么久，因为莫渊喜欢聪明的人。
至于莫渊对家人的态度，她也见过，如果对他的父亲只是无奈和懒得搭理，可是对于他母亲，是那种真的冷漠，甚至怨恨。
“莫渊和他的母亲，关系不太好？”想到这儿，她也问了。
盛泽更是皱眉，然后摇头：“莫总的家事，我还真不太清楚。”
但其实，盛泽是因为知道，这件事和陆小曼有关，也是莫总心里的疙瘩。
不多久，车子忽然慢下来，距离公司还有段距离却开不动了。
她纳闷的一眼看过去，吓了一跳。
天哪！满满的全是人，乌泱泱的，一片嘈杂，看着都让人感觉心慌。媒体的消息可真是灵通，这深冬的天气，他们居然在这里挨冻来堵截她？
向晨公司楼前隔着马路至少还有个几百平米，可是现在却水泄不通，一见她的车都往这边涌，甚至有人开始敲车门。
她皱了皱眉，担心的是莫渊的车被弄坏，所以只好对着窗外的人微笑摆手，希望可以抚平一些。
但是却反而火上浇油，车窗外的人们愈发激动，尖叫连成一片，都往她这儿涌，她所乘坐的车比喻成就是饥荒人堆里的面包都不过分。
一直跟在后边的车队上分别下来四个保镖，一共十二个，快步往这边跑，个个身材挺拔，面容俊朗，只是表情淡漠。
呵！颜值和表情都不愧是莫渊的人。
他们那身高和气势，疾步往粉丝堆里一走，如履平地，不过也没对粉丝动粗，只一路淡漠，到了她的车边上，自觉的站成两排，用过人的底盘功力，隔出一人能过的空隙。
她赶紧下车，走到他们中间，也不忘对粉丝微笑打招呼。
不过越走，周围的保安留出的空隙越小，粉丝和媒体正拼命往她的方向挤。
“婉婉，请问裸秀事件是意外还是别的原因吗？成为名模，你还会继续唱歌吗？”
媒体的问题不断往耳朵里钻，但她只是笑着不说话。
“婉婉，你成了魔后，会不会抛弃我们沈源啊？”
额，粉丝的问题果真要比较直接。
她被挤得实在走不动了，只好笑着亲和的说了一句：“谢谢大家关心，我和沈源依然是好朋友，保镖们很不容易，请大家让让，谢谢！”可是她心里却想着，什么沈源？她现在光想莫渊就很烦心了。
总算挤到公司门口最后一步，她安全了才松了口气，身后十二个保镖站成一排隔绝着他们、护着大门，她笑着朝人群摆了摆手赶紧转身上楼。
几天没见的麦洁顶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知道熬夜操心股票了，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刚差点被挤成饼反倒是她。
“冷晴说，最近得安排给你做专访，不然天天门口一堆媒体，正常职员都没法出入了。”麦洁忧心的说。
“哦。”她淡淡的道，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的演唱会，其余的只要莫渊安排，她就没大问题。
“对了，今天本来最后一段录你和沈源合唱部分，不过他生病了。”麦洁接着道。
佐婉婉听了顿了顿，怎么生病了？她回来之后还没见过沈源呢。
而进了办公室，佐婉婉首先想到的是给何佳忆信息，她今天是不可能出去了，见面的事只能往后拖。
可是没想到，一个短信倒把沈源引来了。明明说是请假了的他，下午却忽然出现了公司，来了她的办公室。
她皱着眉看了他：“不是生病了？没事吧？”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看出来了。
放下手里的乐谱，笑着看着他：“有话要跟我说？别是粉丝问的那些问题吧？荣耀的背后有什么故事？爆红了会不会摒弃你？”她越说越笑。
听麦洁说她受的委屈，但沈源看她不像有事的样子，才算放了心，她一向都这么坚强。
“那次的事，何佳忆是不是没告诉过你内幕？”
他忽然的这一句，让佐婉婉皱起眉看了他，沈源怎么会知道何佳忆，而且还并不陌生的样子？
“他找过你？”她忽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所说的生病请假，不会是见何佳忆去了吧？你打听这件事干什么？”
“婉婉你别激动，那次的事绝对没那么简单，何佳忆肯定有问题，可是莫渊也不见得就是救世主……”
“够了！”她打断他的话：“沈源，我知道拍卖会的事，你觉得莫渊辱没了你的面子，但那的确是公平竞拍，没什么好记仇。还有，何佳忆和莫渊，我宁愿相信莫渊……无论如何，你掺和这些事，没你任何好处！”
其实她对沈源的印象变得很好了，但是忽然觉得他很多时候还是不成熟的，戒指的事不怪他心胸狭窄，莫渊的确气人，但其余的事，他没有任何理由掺和。
她皱着眉，一脸生气，何佳忆这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不就是想见她吗？他以为她说出不去在骗他么？居然让沈源来找她？
看婉婉忽然这么生气，沈源就能看出她对何佳忆的讨厌，反倒让他心底高兴了一下，感觉少了个情敌。
可是少了个何佳忆，却还有一个更强劲的莫渊，他至今都看不明白婉婉和他的关系。只是一直觉得，何佳忆伤害过婉婉，婉婉不可能再选择何佳忆，可是莫渊呢？多金帅气，魅力无穷，在他眼里，这种有钱人却必定也不是好鸟。
所以，看她气呼呼的转身走人，他皱了眉，却没打算放弃。
佐婉婉到了麦洁面前，还没说话，就看到了她一脸焦急，不停的瞧着面前的键盘。
“你不是说最近没问题吗？盛泽你个狗屁的股票精！奥！跌死我了！”麦洁气急败坏的样子。
佐婉婉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她和盛泽走这么近了还能破口大骂？走到她身后看着复杂的股市，一会儿却也皱了眉。
据她所知，何氏股票从她被‘捉奸’开始获得关注，走势一直不错，怎么忽然这么惨？
“啊！婉婉？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麦洁一看身后有人，一惊一乍的想要关掉电脑，但又舍不得，急急地说着：“婉婉，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买何氏股票的，都是盛泽推荐的……”
“你要再啰嗦，最后一点家底也吞没了！”佐婉婉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睛看着屏幕。她不想身边出现任何跟何氏有关的东西，但还没到无理要求别人的地步。
麦洁赶紧转身想抽出来。
可是佐婉婉忽然想起昨晚何佳忆的神色，那种突如其来的愤怒，必定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是跟今天股票惨剧有关么？
这让她想起上一次向晨的股票。
“你干嘛？！”因为她伸手阻止了麦洁的动作，引来对方一阵不满。
“说不定过两天就赚回来了，不用这么急。”她用一种奇怪的肯定语气，也许是对何佳忆还算了解。
他昨晚想和她聊什么来着？他们之间的误会？却忽然接到神秘电话。
如果没猜错，何氏只是被操作了，惨剧不会太久。
她更好奇，背后的人，是谁呢？是不想让何佳忆谈起捉奸的事么，这么说，她反倒想知道内幕了。
“婉婉，你电话！”她正想着，麦洁杵了她一下，手里正递着手机。
“莫总。”接着麦洁用口型告诉她对面的人是莫渊。
她笑了一下接过：“你找我？”
“一会儿我来接你。”那边的人淡淡的说着，低沉富有磁性，明明很平淡，她还是觉得无比好听。他好像手边正忙什么，旁边还有人说话，隐约听得到签字笔‘唰唰’两声。
她一时没回应，那边的人才问：“在听么？”
“好！”她一回神，轻快的答复，却在想，看来今天想和何佳忆见面，是不可能了。
她还纳闷，莫渊怎么又要来接她呢，却没过多会儿就看到了冷晴那张一丝不苟的脸。
“早上那辆林肯被围了，走不了，一会儿安排别的车送你走。”冷晴说。
佐婉婉挑眉，媒体们的热情和韧性和真令人惊叹，居然守了一天！
刚好冷晴的手机响起，佐婉婉见她接了之后看了看她，然后恭敬点点头：“好的莫总，我明白。”
一旁的麦洁忍不住的偷笑，要想见冷晴这么唯命是从的可不容易！
“一会儿麦洁穿婉婉的衣服上林肯转移注意力，婉婉上莫总的车。”冷晴说着，后半句稍微柔和一些。
佐婉婉敏感的察觉了，冷晴是不是觉得莫渊真的青睐与她了？
麦洁一脸不满：“为什么是我，万一我被挤爆了呢？”
一旁的同事却从上到下瞥了麦洁一眼：“没胸没屁股，你能爆哪儿？”
佐婉婉忍不住跟着一笑。
冷晴却看着麦洁很认真的回答：“是莫总那个助理提的建议。”
嗯？佐婉婉的目光一下子兴致大起，盛泽对麦洁可真是够意思啊？那是多豪华的林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她故意用暧昧的目光盯着麦洁，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笑着准备下班。
两人换了衣服，麦洁在前，一前一后出公司大门。
“婉婉！婉婉出来了！”麦洁刚露面，就有人骚动起来，那反应堪比挖矿工发现了稀世珍宝。
而佐婉婉微微低头，快步往侧手边钻出人群，中途差点被人无意的一挥手打掉帽子，她吓一跳，惊魂未定的站在人群之外，一辆车适时稳稳停在面前。
赶紧上车，她还不忘看一眼不远处的骚乱。
“这热情什么时候过去啊？我都快成人民公害了。”她还没坐稳就自言自语的道。
转头看到身侧的人在微笑，那笑意一瞬间又没了，她才想起道谢：“还是你想的周到！”
他只一笑不语。
“下一步呢？”走了没多久，她忽然问：“你当初想捧红我，现在实现了，最近我也没看到日后工作计划呢。”
其实她就那么随意的一问，但男人却微微蹙了眉。
然后？
他当初就是要捧红佐婉婉，证明给她看，但如今，她并不买账。或者说他反倒庆幸陆小曼对赌局只当是随口玩笑。
“慢慢来，先接几个专访，消灭一些好奇。”好一会儿，他才如此说，算是回答的敷衍了过去。
“这个我听冷晴也说了，还有个事，我看公益基金是不是有个名人助跑……”
“不行！”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便低低的打断。
她皱了皱眉，他的语气忽然的强硬了，是她没料到的。
男人也发现了他反应过大，看了看她，几秒后才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你的脚不允许剧烈运动。”
很淡的语气，可是她却忽然一暖，又是这样的体贴，显得那么自然。他根本不知道，他简单的一句关切会让她觉得温暖吧？否则一定不会如此。
于是她也只好淡淡的笑了笑，不再提。
转头看了车窗外的街景，傍晚了，昏暗的天，却是明亮的街灯，同样让人觉得温暖，路上偶尔有情侣并肩走着，搂得很紧，佐婉婉不自觉的露出浅笑，好像爱情里的人是她一般。
目光转到地上，原本间或的雪堆好像一天也就融化了，不知不觉就没了影。
好像她和莫渊，从昨晚到现在，也不过一天，可是总觉得融化了很多东西，阴郁几乎消散。
刚回到公寓，佐婉婉刚掏出钥匙，一时没有插进锁孔，可是门却忽然开了。
她吓了一跳，愣在那儿，看着里面的女人，一时竟然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是她走错门了么？
只看着女子娴熟的拿了拖鞋放到地上，然后一脸淡雅的微笑看着她身后的男人。
她愣神的瞬间，莫渊已经进门，换了拖鞋，和那女子拥抱一下，一切动作都那么熟练。
佐婉婉咽了咽唾沫，僵在那儿，他们之间的那种感觉，竟然让她想到了老夫老妻。更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在车上还觉得融洽的温暖，瞬间就无影无踪。
男人觉察了她的不对劲，微蹙眉看了完全愣住的人，知道她会惊讶，却没想到反应这么大，微微勾唇，好似没事一样对着她：“怎么了，快换鞋，晚餐好了。”
他说完就走了。
她慢吞吞的换鞋，皱着眉往前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餐厅，果真一桌丰盛的晚餐，堪比豪华大酒店的标准。
可是莫渊这是唱的哪一出？虽然她和他的确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忽然多出来个第三者，谁都会不舒服。
餐桌上。
一如既往的安静，让她却觉得压抑压抑，甚至味同嚼蜡。
那女子不时给莫渊布菜，那种温柔，有别于任何人对他的恭敬。
他终于注意到她差一点就要把脑袋埋进碗里，直接伸手把手掌贴在她额头上，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吃饭还是打瞌睡呢？”他好似真纳闷的问了一句。
一旁的女子也低低的笑了起来：“是我的厨艺不佳，还是菜色不太合胃口啊？”
佐婉婉赶忙摇头，的确不敢多做评价，因为她没尝出来，但又不落人面子的点头，表情努力做到诚恳：“很好吃，比大酒店的菜色强！”
女子这才笑了起来，却是给莫渊布菜：“多吃点，你最近好像瘦了点。”
男人不语，只微微一笑。
但佐婉婉却看了过去，瘦了吗？他一直就这么精硕，棱角永远这么分明，脱衣有料穿衣有肉，根本没瘦！她在心底酸溜溜的反驳。
知道莫渊外边肯定有人，但他从未提起过，也从不带回来，她也就从不去想，好像就是没有似的。但忽然在这里出现，她着实很意外。
就算他要带回来，也该是他警告她不准动情的时候比较合适吧？现在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刚好转，却上演这一幕？
一顿晚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完的，吃得一肚子问号。
原本以为，他会做个简单介绍，但是没有。所以在莫渊放下餐具的时候，她也看准了时机起身离席，因为不知道两个陌生人怎么相处。
她回了卧室，准备沐浴，阻止自己想太多，可是一进去，才发现窗帘换过了，梳妆台好似也整齐多了，跑到浴室发现快用完的卫浴用品都是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