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苏瑾离摇摇头,“其实我是真的肚子痛……”
吸血老头可不管苏瑾离肚子疼不疼,他看到苏瑾离就朝她冲过来,速度快到不用拐杖就能走路。
“死丫头你去哪了!”吸血老头恶狠狠瞪着苏瑾离,“让老夫一顿好找!快跟老夫回去!”
他对云边呼烈道:“老夫管教不当,让这厮跑过来惊吓到云边王了,您大人不记人过,老夫这就带她回去。”
苏瑾离被吸血老头吓得一哆嗦,才几刻钟不见,老头又凶狠了不少。
他是不是饿了,要吸她的血来了……
事实就是这样。
吸血老头着就要过来拉苏瑾离的胳膊。
云边呼烈拦住吸血老头的手,道:“她是我朋友。”
吸血老头道:“她是用来炼尸的最佳材料,希望云边王能为大局考虑。”
苏瑾离躲在云边呼烈身后,心想着她既然已经成为云边呼烈的好友了,那他定会为自己话,吸血老头断然是抓不走自己的。
她如此美好憧憬着,然而却听云边呼烈道:“哦,既然如此,那烦请老先生带好友回去炼尸。”
苏瑾离拽他,声嘀咕道:“你做什么!把我交给他,无疑是羊入虎口,让我去送死!”
“为国家献身,日后定会为你记上一大功,苏姑娘,舍我成全大我,你……”
“屁的为国家献身!”苏瑾离往后退了一步,“我是楚国人,要献身自然为楚国献!”
“你不愿写信给楚凉墨,那便为老先生的炼尸项目做贡献吧。”完云边呼烈往一旁退了好几步,给吸血老头抓苏瑾离开辟一条道路。
“我才不要!”苏瑾离转身就走。
她越走越快,开始狂奔。
吸血老头在她后头追赶,苏瑾离听到鞋子踏在雪地上“吱呀吱呀”的声音。
身后,吸血老头对身旁守卫的侍卫道:“你们还不快去追!”
“不必。”云边呼烈抬手制止,看着满飞雪中那抹逐渐消失的娇俏背影,道:“随她去罢。”
苏瑾离一路跑,趟过溪,跑过河边,穿过竹林,走过石桥,越过径。
雪花落到头顶,融化成水,她一路前行,在雪地里留下的脚榆快被雪花覆盖,隐匿地无影无踪。
雪的夜总是出奇的亮,苏瑾离拖着沉重的步伐,想找个地方落脚。
她想找个地方安家,过完余生。
她的生命,不需要波澜壮阔,只要平平淡淡,足矣。
云边呼烈在凉县动手动脚,楚凉墨怕是不晓得此时……
地处偏远地带,官府为行人歇脚方便,会五里一石亭,三里一石凳。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石亭,苏瑾离慢慢走过去,想在石亭里歇歇脚。
却见旁边有户人家,尚且亮着灯,炊烟缭缭。
苏瑾离走上前,抬起手想敲门,可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来。
凉县一向民风严谨,家家户户不到黑即大门紧闭,夜里足不出户,谨慎心,如今她如此冒冒然敲门,人家怕是不会开门。
苏瑾离拧着眉头,罢了,敲门吧,这外头寒地冻,风雪交加的,这样下去,她不被冻死也要被雪花淹死。
“您好,请问有人吗?”苏瑾离敲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乖巧。
“谁啊!”是一个老妪的声音,沧桑年迈,而且……声音还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一位风霜满鬓的老婆婆开的门,她见到苏瑾离,并没有太多惊讶之情,只是道:“苏姑娘,是你,进来坐。”
她打开门,让带着风雪寒气的苏瑾离进了屋。
“谢谢谢谢婆婆!”苏瑾离进了屋才后知后觉道:“婆婆,您认识我?”
屋内一尘不染,收拾得很整洁,只是左边墙面上有几幅众人围坐跳舞的画,看起来比较诡异。
“老身晓得你,你是今和主人在一起的姑娘。”那老妪抬起头来,苏瑾离仔细才能辨认出来。
她脸上的五道彩色条纹早已不见,身上也不再穿着百纳衣,褶皱却白皙的皮肤在烛光下隐隐泛着光,整个人看起来和上午时一点也不同,此时的鬼婆更显雍容华贵。
“您是云边王身边的鬼婆?”苏瑾离道:“不好意思,我方才没认出来你。”
鬼婆道:“无妨,苏姑娘,你今晚便睡在此处,外头雪大。”
苏瑾离感恩戴德,“谢谢,感谢您的收留,今上午我讲的那些不敬的话,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鬼婆摇头,“傻孩子,老身从不记仇。”
鬼婆沏了一杯热茶递给苏瑾离,“苏姑娘,老身的住所颇为简陋,望你勿要嫌弃。”
苏瑾离捧着茶杯,客气道:“婆婆哪里的话,你好心收留于我,我怎会嫌弃,还望婆婆莫要嫌弃我才是。”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鬼婆便去了后院歇息,留下苏瑾离一个人在大屋里。
苏瑾离浑身发抖,捧着茶杯,她体内的寒意还未完全驱散。
方才鬼婆好像叫云边呼烈为主人……
可上午见面时,鬼婆却称呼云边呼烈为王爷?8
她盯着黄土墙面上的一幅图,有些愣神。
那副图是全黑白色调,从远处看,就像是墨水泼溅而成,画面扭曲夸张,可换个角度再看,又完全是不一样的图,那画上的人手拿太阳,脚上似是捆绑着一个绳子,后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
另一副画是一只蛤蟆,头上有黑色的斑块,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创伤,蛤蟆的脚很巧合得和前面的那幅画里面的麻绳重合……
还有一幅画是一个人,脱光了衣服,光着膀子在太阳底下躺着,上面是一只四脚蛇,吞吐舌头……
苏瑾离脱了湿答答的衣服,晾在屋里。
屋里的拐角处有一个床,床上有被褥和枕头,苏瑾离累极了,又冷又累,上塌就睡着了。
刚一上塌,就感觉被子上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弹,千斤重一般。
苏瑾离怕是蛇,所以手都不敢伸出来,只是翘头看了一看,什么也没樱
太重了。
不知道是被褥重还是苏瑾离的心理作用,她总是感觉自己被子上不仅仅压了蛤蟆,而且还压了两个人还有一块巨型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