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刀两断
“我叫殷素素。”
素素看着眼前这和蔼可亲的老人回答道。
“可否加入归元宗？成为归元宗的弟子？”
程阳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心中已经打定注意，一定要把这女孩收入囊中，不然将会是归元宗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
“我听少爷的，如果少爷希望我加入归元宗，那我便加入，如果少爷不希望我加入，那素素便不加入。”
素素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看向秦川，她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为人灵动聪慧，此时此刻她把主动权交到秦川手中。
“你便是小女娃的少爷？”程阳子笑眯眯的问道。
秦川点了点头颇为恭敬道：“是的，虽然我和素素并无血缘关系，但是一直以来，我便把她当作我的妹妹来看待，表面上我们是主仆关系，实际上却亲如兄妹。”
“那么，小兄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归元宗，成为正式的归元宗弟子呢？？”
程阳子问道。
旁边的考官更是羡慕无比的看着秦川，能让掌门破天荒的开后门，实在是少之又少，本来以秦川的五行杂灵根天赋想要成为归元宗的正式弟子简直是难如登天，给他一个杂役的身份都是上天的怜悯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有一位灵根逆天的婢女。
秦川来归元宗的目的就是拜师学艺，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顿时开口说道：“谢过掌门，在下愿意加入归元宗。”
“哼，这淫贼运气真好，真是太不公平了。”赵柔儿顿时闷闷不乐的说道。
而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离婆看向素素的时候，眼中暴起一道无人察觉的光芒，就连程阳子都没有发现异样，她喃喃自语道：“这小女娃，怕是不简单，身负妖族血脉，并未达到化形之境，体内也无药力之为，却是人身，奇栽怪栽。”
“离婆，那我也进去了，你就回去向我爹报平安吧，告诉他，在归元宗我会照顾好自己，叫他就不用担心啦，”赵柔儿说道。
离婆点了点头道：“好的，郡主。”
秦川和素素被程阳子直接带到殿堂之上，而四峰的峰主早就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时，他们看到掌门带着两人一道来到了殿堂之上。
“掌门，你这是？”王玉率先问道，随后眼神落在秦川和素素身上，并无看出什么奇特的地方。
“哈哈，王玉师妹，你仔细看看这小女孩的灵根，这回我们归元宗可捡到宝了，之前青云宗的那几个老杂毛老是在我面前炫耀他们是多么慧眼如炬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千年难得一见的道远之体，可是道远之体又算得了什么？在太衍灵根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程阳子哈哈大笑道，越看素素越是喜欢，直接拔下自己佩戴的玉佩，放于素素的手中，道：“小女娃，这块玉乃是千年寒石所铸而成的天地异宝，常见佩戴身上有锻炼体魄之效，也算是我赠予你的见面礼。”
素素伸手便接过玉佩，丝丝凉意侵入身体当中，极为舒服，她顿时眼前一亮，道：“谢谢。”
“哈哈，小女娃，年纪轻轻便如此有礼貌，很好，很好啊。”程阳子开怀大笑。
“掌门，你说什么？太衍灵根，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王成道咽了一下口水，眼中冒着一缕精光，如果这小女娃能进入到山竹峰中，恐怕要不了多久，山竹峰必将可以再现辉煌。
不仅是王成道，在场的其他三峰的峰主都露出势在必得的眼光，他们知道程阳子掌门因为那件事情，心中一直有一个梗，已经在祖师爷门前发过毒誓，再也不会收徒弟，不然必遭天谴，
而所有人几乎下意识的把秦川给忽略了，因为他的资质实在是不堪入目，一个区区五行杂灵根的修士只是比起一般的凡人要有一点微不足道的优势而已。
“掌门，无论如何，这个小女娃，我要定了。”王成道着急的说道。
“呵呵，成道，你又何必如此心急火燎？再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你可别忘记了再好璞玉放在你那里都会珠玉蒙尘，不如物尽其用，放在我们翠竹峰，刚好我这有一本上古秘法，极为适合太衍灵根，我可以向宗主保证，五年后，这女娃必将达到孕神境，如果你们能保证五年之内让这小女娃也同样达到孕神境，我二话不说，当场拱手相让，如何？”
王玉自信满满的说道，这小女娃她势在必得，没有人能和她竞争。
其他三峰的峰主顿时相顾无言，对于王玉的话他们还是深信不疑的，五年达到孕神境虽然看似遥不可及，但是王玉曾经的一名弟子就做到过。
王成道欲言又止，随后只是无奈的叹息着，他也是深明大义之人，自然知道这小女娃对于今后的归元宗而言是多么的重要，放在他手中可能还真的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王玉师妹想要，那我也只有拱手相让，我不反对。”王成道站出来说道。
其他两峰的峰主也都成全了王玉，一一放弃，个人的荣辱得失和归元宗的荣誉比起来，不值得一提。
“多谢，这次选徒我们翠竹峰就不参加了。”王玉收了这么一个资质逆天的徒弟，自然是心花怒放，她决定全心全意的培养这个弟子。
剩余三峰的峰主闻言顿时一喜，少了翠竹峰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对于他们而言是难得的好消息，但是又想到和太衍灵根失之交臂，心中顿时又百感交集了起来，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而秦川只是默默无言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是真心为素素感到高兴。
“还有一位，不知道哪一峰的峰主可收下他？”
程阳子心中却颇为为难了起来，如果这秦川的灵根资质不错的话，或许他可以引荐一翻，只是此人的灵根乃是五行杂灵根，就算在修真界，这种灵根都是极为难得的，当然难得的意思并不是好的一面，而是坏的一面。
王玉刚才已经明确表示不收徒弟了，所以现在她便可以置之一旁不理不会了。
而其他三峰的峰主却也为难了起来，如果是一般的凡灵根，或许他们还可以斟酌一下，勉为其难的收入峰中也不无不可，可是这人的灵根乃是五行凡灵根，那就另当别论了，峰中是不养废物的，他们也不需要废物。
这种灵根未来的成就基本上已经注定了的，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个人而导致日后四峰大比时被拉低名次，那就丢人现眼了。
秦川面无表情。
而素素却似乎看出些许端倪来，走到秦川身边，道：“少爷，我们走吧，这里不留你，我们就去别处。”
“胡闹。”秦川却呵斥道。
素素一愣，不知道少爷为何要呵斥她，顿时感觉心中极为委屈，强忍着即将落下的眼泪，道：“少爷，素素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一天到晚身边跟着你一个拖油瓶，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烦？当初把你嫁入杨府正是我的注意，我缺钱，我很缺钱，只有把你卖给杨晨我才能拿到一大笔钱，我才有赌资，我才能继续寻欢作乐，所以我就怂恿杨晨和你签订卖身契，然后杨晨就会给我一大笔钱，杨浩也免了我所有的债，现在知道真像了吧？你就是我一个婢女而已，仅仅如此。”
秦川强装冷声道，心中却如同刀割，他知道归元宗是素素最好的归宿，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她的前程，就算秦川再于心难忍，也必须摆起脸，做出冷酷无情的一面。
“不，少爷，我相信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你骗我。”
素素脸色突然间变的苍白一片，毫无血色，颤颤巍巍的说道，眼泪像六月的雨，顷刻间一泻千里。
素素上前拉住秦川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看着秦川，差点秦川心便软了，最后，他还是咬着牙齿，艰难的推开素素，而素素一个不小心，竟然跌坐在地上，秦川并没有去扶她而是开口冷漠道：“我卖你一次，也会卖你第二次，第三次......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婢女。”
王玉冷冷的瞥了一眼秦川，她是女人心软，看到自己的徒弟竟然受到如此的委屈，顿时便想要教训这个秦川，但是又想到这人好歹曾经也是素素的少爷，她便不方便动手，只是从地上拉起素素亲切道：“这样寡情薄义的人还配做你的少爷吗？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不，我知道少爷肯定有苦衷，他不会抛弃素素的，素素也不会离开少爷的。”素素使劲的摇着头哭泣道。
可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素素一下子竟然晕了过去。
“你滚，不要让我看到你，我怕我忍不揍杀了你这样的人渣。”王玉冷冷的说道，浑身上下散发着让秦川差点窒息的寒气。
不过，秦川看到素素只是晕倒，并无大碍，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程阳子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川。
既然整个归元宗都没人收自己为徒，秦川也不加留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再说四海为家，孤苦飘零的生活前世秦川也是习以为常，并不觉的有什么不习惯。
转身离去，没有什么留恋的话，身后是一片黑暗的天，没有星光，只有无边无际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