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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风雨半生莲

    翌日的早上,烟雨迷蒙雨水连成了细线淅淅沥沥的下着,雨粘着衣裳,水顺着衣料扶摇而下,蔓延暧昧,万叶凋零空寂寥,昨日还是初秋,今日却已像已经步入深秋,街道上来回行走依稀叫喊的人声因雨的落下断断续续的,远处酒家黑红色的旗帜在雨中随风飘扬着,酒家旁边的柳树经历了季节的洗礼,饱实的树叶压满枝头陈旧的暗绿色有点老旧,绿色中存在着几缕新黄色,路中行人清吐的呼吸,可见天气的寒冷。

    “花砾好了吗?”坐在窗边收回了看向外面的余光。

    “好了,小姐。”

    言语间平淡,“那就走吧。”

    国春楼的门口早有一辆马车等待着,“小…姐,你看…。”

    那少年初尘般惊醒着这个世界,让着本应烟雨缭绕的深秋盛景黯淡,世界只有他一角风景,清冷的身影,看他这样子大概早就以为常了,天雨怜见,从脸颊上滴落的水珠流入少年的内心,虽然能在映接着天色的水面上溅起涟漪,却无法凝成泪水,静止而无法感知,他缓缓的伸出手朝秋橙走来,回头看到了他,警惕着,若有选择秋橙是想离开,可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自己没得选,,“不用了,谢谢。”他笑了笑手停歇在了半空,门口的前来送行红妈妈生生愣了愣,观望着马车秋橙心想这马车一定不菲,自径上了车,看了看对面的人,安静若歇,只是在这雨雾灰暗的天色里,不知为何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像黑夜的精灵,闪动着清澈深远的光,和清晨柔暖的阳光是不同的,那是一种极为寒冷的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名字的事,“我无姓,字风莲。”

    原来…他叫风莲,可竟无姓氏,风雨中的莲花吗?这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为了表示尊重她说,我是向秋橙,当然她只敢在心里说,不敢显露丝毫,窗巾在雨中呼扇黑白交替,就这样马车在风雨中一路摇曳。

    “是谁找到了我还是说…?”

    被他看得害怕,秋橙毫不示弱的说,“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我摔了头,忘了些东西,但我还是看的明白。”

    他面如三月桃花般温润含笑,关切道,“郡主,稍后让风莲帮你看看。”

    秋橙立刻警惕,“不用了。”

    风莲笑得些许受伤,“是殿下找到了郡主,风莲只是恰巧在,殿下信任便让风莲来接郡主,到了正门风莲也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风莲似是在思量什么目光骤然紧索,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忽地,车停了,现于眼前的是一处很高的城墙,四周青石堆砌铸磨成墙,墙内可现其深墙宫闱朱红瓦砾在雨中金光熠熠生辉,她并没有觉得很漂亮,反而有些压抑,来的人与车夫说了些什么就离去了,后让人带秋橙去了一处宫室,虽然在电视上看到过,但现实中被这么多人伺候还是不习惯,水里有很多玫瑰,红色的花瓣在水中蔓延,浓郁的花香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与温暖的水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醉人,特别是在像今天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让人心生困意,她还是不习惯,所以然人都走了,落满花水的池外,一道锐利的眼光注视着,细素白衣,像是把世间最冷清的一角剪裁为衣,门外花砾发呆数着手指,“小…小姐,”旁边的侍女见了花砾,“是该叫郡主了,”花砾愣了一会,“郡…主”,“郡主您该起身了,”门外的姑姑附和着。

    秋橙醒了醒,用水洗了下脸想要尽量保持清醒,在这里不比外边做什么都要小心点,还有他,一切皆因他而起,秋橙总觉得他太过深沉让人看不懂,看似无害,实则 危险…。

    丫鬟帮她穿戴好,缨红珠石,金玉琉光,妆饰的红巾很漂亮,下了朝宫女领着秋橙向那金碧辉煌的宫殿走去,宫殿内富丽堂皇,流离的玉窗,碧绿的盘子里摆放着各种珍馐水果,暖金生香,与宫外面的寒冷格格不入,那坐于正中央的人,外体臃肿,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健康像是极度缺少锻炼的样子,脸上皱纹横立,由于周身肥胖把眼睑压得很小,身边的姬妾时常递上水果酒汁,那眯成一条缝隙的眼微微开启,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人,那皇帝似乎确认了什么,自顾自的说,“好了,起来吧,你叫什么?”

    秋橙小心翼翼的说神色凝重,“民女,李师师。”

    老皇帝叹了口气看起来神秘兮兮的,“去吧,以后要来宫里”。

    秋橙半迟疑半惊“是,皇上,”恭身出了殿外,不经意间她回头看见了老皇帝脸上有点的悲伤落寞,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无奈,她又何必多想。出了殿门她看见风莲和皇帝说了些什么就出来了,走出了宫墙坐上马车,依然穿着刚才的那身衣饰,头上的金钗随马车的颠簸作响,她想这一路还是蛮顺利的,抬头望着那格次错落如同鸟笼的皇宫,可以的话她不想再来这里了,越过了皇城宫门,她原以为会回国春楼,没想马车停落在了一处宅邸,宅邸前酒舍商铺林立很是热闹,她这才想起皇帝把里城的一处宅子赐给她做郡主府,还有封地,风莲上前拉住了秋橙,轻笑间放眼世间,秋橙赫然颤了一下想收回左手,事实也如她所愿,风莲一脸无所谓,他的手好冷,几乎不是正常人的温度,这是为什么,随身的侍者说“郡主对此处可满意,皇上说里城的宅邸只要是郡主想要都可以赐予郡主。”

    这…,秋橙心想皇帝果然出手大方,不要白不要,找地方稳定下来才是上策这不正是她缺的,当下欣喜,“不必了,这里很好,就这里吧,日后我有看上的再行告知你去置办,”其实她是看中了这里的地理位置热闹且方便,适宜经商,城内四通八达,交通便利,安静不失别致,以后万一有了事她也好借此发展等待时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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