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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夜访姑苏城

    夜间寻花问柳之际,四处散落了昏华之光,总有人在此迷失…。

    自山中归来已有一日之余,风莲尚未知生死,山中林道旁,侧耳听去,些许声声慢,与昨日所见山中的血污狰狞不同,不过片刻乌鸦寻着血腥味而来,撕咬啃食尸体,像是有预谋联系好了一样,成群结队,专门撕咬伤痕和面目,棋雨和依枝赶都赶不走,过时以辨认不清身份,至于是何人所为无从可知。

    次日,秋橙带来了花和酒,前来祭奠,偷偷看了眼墓碑前完好的玉石,双手合十祈祷,棋雨则是忙碌着摆好东西,人们常说愧疚是无法挽回的生命,我现在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呢。

    公主!我知道你做的是对的,所以棋雨不会说什么。

    秋橙立于山峦之间,山风吹拂,是吗!

    是,我信公主。

    不过几日的光景却如同经年岁月,在此回首早已事态万千,棋雨见了见墓前下了雨冲刷了血腥,泥土中重新生长了植物,尤死忧伤,生命却又万象更新与日交替,多么讽刺,棋雨故而做声呢喃,公主…只是风莲…。

    生死尚未可知,还是不论生死的好。

    秋橙握紧手心,我知道,但我信以他的智慧一定没事,

    山中的薄雾,大至退却,山下的村落,此时清晰可现,树木郁郁葱葱,说不是浓雾退却,怎可知晓此树间藏有一座村落。

    秋橙心想脑海中思绪飘远,试想着各种可能,如果…此种情况人掉了下去,的确在大雾下不易察觉更见不到血迹和尸身,那么是否有方法可以自救,她神态凝重表情极为认真,仿佛在与什么人进行着某种较量,真认的,旁人不敢轻易打扰,不…,如果是他的话,这种情况下人多势众的确有可能,常人不可他却可以。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秋橙对棋雨说,棋雨,去周围打听下山崖下是什么地方?

    ……。

    于是秋橙便和棋雨来到了村落边,薄雾淡没处现了村落。

    村落四处无人,未见男耕女织的景象只有寥寥数人行色匆匆,陌生的环境里两人一起行动更有成效。

    据棋雨说,此处是一片人员极少的村庄,建有一座私塾,山上和山下的孩童都会来此处学习。

    走至村中只见私塾中跑来的孝,大人都去了山篱上务工,见李树旁的私塾中有一位教书先生,秋橙想私塾该是此处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了吧,便上前寻问。

    秋橙问先生好,可是下了课了,

    白面的书生仔细端详了秋橙和棋雨的穿着打扮一惊,姑娘客气了,姑娘这般的人来山中可不多见呀。

    我可否请教先生一事。

    书生受宠若惊,姑娘请说。

    秋橙淡淡而谈道,昨日前先生是否见到一位素衣少年,秋橙大致想象了下,想来为何平时不多见他几眼此时回忆中的人影倒是有着朦胧了,面容清秀长相极其俊美。

    他言道,姑娘所说之人放眼望去解释如此。

    这些言语着实让秋橙不知所措,不过想来他说的也没有错,自己确实的形容确实有些简单,这种人在街上更是一抓一大把,因此也就不再反驳了。

    就在秋橙仔细回想想要形容的更为贴切些时,书生却说,我说不知姑娘说的人是何种惊为天人的容貌,只是也却有一素衣少年来过此处,我在树林见到过他,当时他满身是伤,却也不妨碍他周身尘不染的冷冽,虽未看清容貌,倒是此人像是姑娘所说之人。

    秋橙听后笑笑了然于心道,那先生可知他是否还在此处?此刻秋橙是确信可而不是否定。

    不日是便离开了此处,去了姑苏城的方向。

    秋橙道,多谢先生,舍弟来此顽皮叨扰先生费心了。

    于是秋橙头也不回和棋雨离开了。

    哎,姑娘…。

    往前走可是镜花水月啊。

    多谢先生,我自会带舍弟回来。

    公主我们这就走了?

    棋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个人越是想要得到什么,说的话才会真实,这样的人说的话才会可信,刚才他是气我们对他不敬,见了你我穿着打扮,却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恰巧他的话证实过他可能为风莲疗过伤,可我却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他见着急便直接提醒我们不要去,反倒是告诉了我们,风莲在哪里?

    秋橙笑言,恐怕他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往反方向去,他刚才是故意说的相反,到了我们只要打听清楚镜花水月是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霁城内人流湍急随处可见茶铺、店小二们叫卖的声音、路旁刚出锅的各色食物…实在是喧闹了些。

    棋雨一路穿过人流微喘着,见此秋橙欣然笑道,不打紧,你小歇片刻在说与我也不迟。

    他站在秋橙面前,似是带着保护的欲望致使秋橙不被人撞到,此刻才知棋雨不知不知不觉中也比自己高了半头,棋雨说镜花水月是一处青楼,在城西烟柳巷中每逢今日会有一些文客来此吟诗作对。

    青楼,好我知道了,看了眼天色,晚上我们在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引我前来是想给我什么惊喜。

    晚上月半十分,棋雨这次我扮做你的随从,如此好查看周围情形,若是要做些什么,你只管去便好。

    棋雨刹时窘迫道,可,公主我…。

    没有什么不可,去了便大大方方的,我许你喝酒,其他一切你自行把握便好。

    下了马车,便见到了眼前一派繁华的光景,和他们这几天的风餐露宿掩人耳目可是大相径庭,秋橙不尽感叹道,没想到她和青楼这么有缘。

    进了门,棋雨就被招呼着,扮的有模有样,本来棋雨的长相就极为出众,加之一身月白的长衫更为突出少年的俊秀,女子们大都喜爱清秀的少年,比起周遭的邋遢不堪的年长者,自是选择清秀的美少年,如此还是得了便宜,随即棋雨便被围了过去。

    棋雨在人群中焦急的呼喊道,向…秋。

    这是她和棋雨约定好的出门她便是向秋不是公主,秋橙嬉笑了片刻后,公子请好生享受,找的去为公子讨件衣衫。

    于是,秋橙四处观望着,趁人不备溜了上去。

    见了白衣她便要看上一看。说实话。秋橙也不确定风莲到底在不在这里,可那书生的话不像是做假。至少证明了人还活着,究竟是他自己离开了,还是被别人带到了这里?若是自己离开了就是为什么,可如果不是自己离开了被人带来了,那就不好办了,这也是秋橙为什么要先前进来查探的原因。

    此处便是正中央的至高点,自这里可以看到所有发生的事情,水台上的嬉戏,厅堂上的打闹无不尽收眼底,当然也包括那装做男子的纤瘦家丁,正在四处焦急的寻找,

    素衣的少年站在高处,千千雪白人群之上,显得他居高临下,你如此戏耍她,等过些时日,他回过神来,她会生气的,你的这招如意算盘可就白打了。

    你既然这样给人念想,又让人空忙一场,实在狡猾。

    秋橙似乎是踏遍了所有的地方,顺着人最少的地方,来到了一处莲花池,池边有酒有肉有美人有舞姬,不大的四角方桌上几人正在谈天说地,看起极其平常说的却又是些朝中不为人知之事,除了送酒的小二出去后在没人来过这里,更不许人随意接近,秋橙灵机一动躲进了隔壁房间的布帘里,细细听着,正在全神贯注之时,突然她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双眼,悄然带进了温暖的怀抱里,惊的刚想要出声却被发现不知何时被握住了嘴巴。

    看不到也说不了话,却能听到对面人的谈话,随后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静谧的水香冷冽的沁人心脾,秋橙淡淡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不要在做些无谓之事,制止我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却选了我最讨厌的那一种,现在可以放开我了,风莲。

    他悠然神伤道,一日不见原以为公主会有些想念我,他无所谓的摇摇头,看来是我自允了,高看了我在公主心中的位置。

    此处危险极易被人发现,公主请随我来,他带着秋橙来到了竹林外的青舍里,顺着门缝的边沿看的比刚才更清楚了,天色昏暗下如果不进来查看任谁也发现不了莲花池旁竟有间小屋。

    屋子里为了不引人察觉灭了烛火,又在水旁竹林里,黑灯瞎火冷的渗人却又不得不待在这里,此刻出去如此近的距离一定会被发现。

    他的眼中透着光亮,冰冷的蓝深沉的不似任何可以试图想象出的颜色,在黑夜里如同蓝宝石般发出了耀眼的星光,异瞳?你是否应解释下你是如何被带来的?

    他随之淡然的微笑,与其说是带来倒不如说是风莲追寻而来。

    什么意思?

    我于动手前设法脱困,本想会去寻公主,却在人群中见到了丞相大人的亲信,便想为公主来一探究竟,细细的说,我算定浓雾散开之时以公主的聪慧必定会注意到,追寻我的生死,不敢留下多余的信号,以防被心之人利用。

    风莲此次为公主找到了一个人不知是否能为公主排忧,在一处青楼中找到他后我便藏了起来在此等候公主,他侧耳拉过秋橙,耳旁吐息温热,惹得人心有心痒,偏又在寒冷之际有了些许温暖,两具身体默默地靠近,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

    虽然还有些不解之处,秋橙却没有另行计较,如今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是丞相,对吗?

    他轻言道,非也!

    公主可知丞相大人身边的人。

    此人叫边光沿,虽说与常人无异,却是丞相大人的亲信,此时他却刻意压低的声音在秋橙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沉重的声音,见此人如见到丞相大人。

    秋橙默然睁大了瞳孔,是他吗,难道自己的一切没有白费?

    风莲我问你,如果丞相想要杀人,会有人阻止吗?

    风莲却极为认真道,公主可知丞相大人与他人有何不同之处?

    丞相大人是皇后的兄长,家中有三代为朝中重臣,门下有数百名官员,持有半数的兵马在手,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

    以我猜想,若是丞相大人想要杀一个人,只要不到迫不得已或是必要之时哪怕是皇上最宠爱的小世子,皇上也不会阻止。

    本就不存在什么,如今听到了该有的回答,却更坚信了今后的道路。

    他说,并非皇上愿意,你想先没有任何一个父母愿意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杀害,只是皇上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除掉丞相大人。

    公主这次想确任的是山中的惨案否是丞相大人所为?

    秋橙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如此我们且先听完在另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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