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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红莲业火12

    桃青看屋前没了人影才继续往前走去,他不由得紧紧抓住手中的荷包,待到徐屋前突然又想起了刚才与徐的一番对话来,他踌躇不安,一边是楼里公子们小声翼翼的在屋内讨论这件稀奇命案的声音,一面就是这屋内自己马上可以相见的亲人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门,没有第一时间抬头去看床上,而是先转回身慢慢的把门合上,背对着说道:“小妹,我知道你很惊讶我在此地,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谅解下大哥,大哥自被掳来此地无时不刻都在希望能有人把我救出去,我……”

    说到这他终于鼓气勇气转身,不过床上被褥相叠却是看不见人。他又转头打量这屋发现刚才自己说了半天,这屋里是没人的,自己犹豫良久,踌躇不安到有点可笑,但同时他心里也松懈下来。

    想屋里没人也好,等会就在这屋里坐一会,也好让自己做个准备。

    桃青是花老鸨给他起的花名,他本名是叫秦如玉,和秦玉成的名字是一起起的,他们是双生子,样貌也类似,因为他与秦玉成长的像所以他的名字也被厚爱叫了个玉字。

    秦家世代文臣,到他们这一辈就只出了个玉成一个女子,秦家上下都是十分看重,所以自小他与玉成都似泡在蜜罐里长大。

    只是他喜欢上了顾家小女,便在那一年花宴上强行拦了顾安的去路堵着问她喜不喜欢他这样的男子,愿不愿意取秦家长子。

    他是欢喜的过头,嘴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他以为顾安见过自己几次面应该是对自己不讨厌的,哪里想到自己说那几句话惹怒了顾安,顾安以为他用秦家胁迫与她们武家,一怒便只回了句‘顾家自后永不跟秦结亲’秦如玉当时觉得伤心极了,回到家他为这这话还大病了几场。

    那天后凤都的公子贵女们都拿这件事当谈资,从那以后秦玉成就很少出席这种诚了,除非是有顾安在。他才厚着脸皮托自家小妹带着去跟前说几句话,可是想来那时顾安明显还记着他的长相,每每看见他都冷了面色连带着小妹也受着冷言冷语。

    像今日这样面对面如普通的讲话也是很久都没有了,他忍不住叹口气。

    他走至床前,见枕头旁边还有着几把折扇,拿起来展开一看上面有一些字迹整齐疏雅的题诗,就是秦玉成的笔迹。玉成最爱折扇香包之类的玩意,看来此处果真如徐所说,秦玉成这几日都是睡在这里的。

    他将折扇又放于枕头下,见床间凌乱便又伸手将床上的被褥理了理,不一会就见床又恢复干净整洁。

    他刚直起腰脸还未转过来便听见一道极为阴森的嗓音在背后喊道:“徐,我让你做的事情做了吗?”

    秦如玉忍不住一僵,背后那人反应极快,只听见一阵风声席卷,秦玉成便被这人一手制左颈道:“你不是徐!你是谁?楼里的公子吗?”

    背后人掐的极紧,他被迫将头往上仰这才看见了背后人的样貌,是一个把整张脸都蒙在黑布里面的人,只露出了一双比夜色还要黑沉的眼睛。身上也穿着黑袍只不过下摆处奇怪的描画着一朵红莲,诡异非常。

    秦如玉心内警铃大作,忍不住去望这人,这个黑衣人似乎眯了眯眼睛说道:“你倒是大胆,还有胆子来看我!”

    秦如玉连忙低下头,背后人轻笑一声把他拽到屋内,自己捡了一张椅子坐下,却用手把秦如玉扭跪下去。

    秦如玉扭动的厉害,颈间一凉转眼一看却是一把雪白刀锋,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动了。

    黑衣人见面前人听了话这才把刀锋收起,语气含着笑意道:“这才对嘛,乖乖听话不是很好?我问你你为什么出现在徐的房间,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秦如玉见面前人一派的冷杀气息,虽然带着笑意,却是那种叫人寒毛直立的冷笑。只得先应付着答道:“并未找什么东西,只是来找这房间的客人。”

    那人又问道:“客人?既然是徐房里的客人,你来找做什么?来抢人吗。”

    秦如玉见这人似乎有追根问底的意思,便也直言答道:“并不是,这个客人是我小妹,我只是来找她说点事情。”

    秦如玉一直跪着,腿弯处跪的久了就忍不住打颤,黑衣人好像不相信打趣似的说道:“别抖啊,我还没想杀你呢!只是你这话说的也太牵强了,夜半三更的偷偷到另一个公子的房间,还说那人是你小妹?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说着那道如蛇般的冷峰又突然的贴上了秦如玉的脖子,直叫他吓了一跳。

    可是他说的是实情,只怕若是面前这人要杀自己,就是说出花来也是没有用,于是他自当死了嘴硬道:“事实就是如此,我犯不着骗你。”

    那道冷峰迫然逼近秦如玉的脖颈,冰凉的感觉如被蛇口舔舐一般。

    就在他忍不住闭眼的时候,身后的门似乎被人打开了,他一喜连忙转头去看,却见是那个徐,他的脸上也是震惊一片。可是稍后徐又极快的用手把门关上了。

    徐的脸冷漠的跟面前这个黑衣人一样,他向秦如玉走来跟刚才在后院和自己吵架的人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只听他沉沉道:“主子怎么来了?”

    秦如玉没说话心内又是一惊,屋内的黑衣人见是徐便把刀从秦如玉的脖子上移开,道:“我交代的事情很久都不见你发信号,怎么样了。”

    徐接着道:“已经做好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做了记号的可是再去看却是被人划了。”

    黑衣人疑惑的哦了一声道:“竟然有这样奇怪的事情,难道这个小小的红莲坊还卧虎藏龙不成?”

    徐沉吟了会回道:“我看未必,我在此多年,并没有发现有何奇怪处,白日里有官府的人来接手,也有可能……”

    黑衣人了然,“你是说是官府里的人动了手脚?哼,没想到这官府看到了红莲竟然这样害怕,自己毁了线索,一群懦夫。”

    徐沉默不语,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那个青楼艳丽徐的模样,只叫秦如玉在这屋里只看见两只行走的恶鬼,虽然那黑衣人把刀收了回去,可是二人对楼里的命案如此闲谈却叫他寒意更甚似乎下一个被这样惨死的就会是自己。

    意外的,徐言语极为不屑对着这黑衣人嘲讽秦如玉道:“怎么样?瞧你这胆子,不是最喜欢跟我吵架的吗?现在不吵了?”

    然后又听着徐轻快的对着坐着的这人说,“他是个不中用的妓子,胆子如此之小,主子你就别和他见识,让他滚吧!”

    黑衣人缓缓站起,又把那把雪白刀锋抽了出来,眯眼道:“你是不想杀他?手软了?哼!”

    黑衣人突然把刀插在徐身边沉沉道:“怎么?住在妓子窝跟这些个妓子还混出感情了?你莫不是忘记了你本来的身份,杀手的感情只为任务而生,而一旦脱离了我交给你的任务,那么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是要杀他,秦如玉忍不住去看刚才还在为自己说情的人,徐抬头直望着黑衣人的背影,那把刀迟迟没有握在他手中。

    屋外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秦玉成和王女她们商量完事情回来了。

    黑衣人急道:“你自己做选择吧!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说完这句话后秦如玉只觉眼前一晃,再看椅子前面的神秘黑衣人已然不见了。

    他瞥见徐把那把刀从地上拔了出来,猛然也跟着起了身,徐的眼神很冷,看着他像似看着一个死人。

    秦如玉面临生死之前,竟然手脚格外灵敏,徐一刀砍来竟然被他躲过去了,他正好与徐换了个方位,此时他身后不远处就是门,只要动作快他就能从这屋里逃开,只要见到玉成自己也就不必害怕这徐。

    可是面前的徐刚才也许还有些松动,见他逃开,眼睛里面渐渐发出一种嗜血的狠厉来,那是含着一种野性,如今正渐渐逼近秦如玉。

    秦如玉道:“徐,你真的杀了人吗?”

    徐竟然也回道:“是,高家女是我杀的。”

    秦如玉已经贴在门边了,他心内一喜脸上却不显露,只是又追问道:“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刚才那个黑衣人说的什么意思?你还要在楼里杀人吗?”

    秦如玉已经能听到人声了那里面还有顾安的声音,他欣喜万分,身体猛然向后靠去,谢天谢地那门也是叫他靠开了。

    他一个转身就要逃开已经逼近身体的刀锋,可是身后人说道:“主子吩咐我继续杀这楼里几个身份贵重的人。”

    身份贵重的人不就是指自己小妹还有王女他们吗?他忍不住一怔,可是身后风声已经逼近,一阵强烈的疼痛从自己肚腹间传来,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个自己魂牵梦引的面孔,那人脸上似乎还少见的有着急迫的表情,他低头,才发现原来那把刀锋还是戳到了自己,从肚腹中一现又极快的抽了出去。

    他抬头眼前的真的是顾安,她将自己扶着,眼睛也因震惊而睁得大大的,他甚至有点开心,顾安原来失态的样子是这样可爱。

    可是接下来吐了好多的血,那血都吐在了顾安的身上,把她的衣服溅红,甚至一些喷到了她的脖子脸上。

    一声凄厉惨叫传出,

    “大哥——!”

    秦玉成跑来,颤抖的扶过突然出现的秦如玉,她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个场景。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秦玉成抬眼望向屋内人,屋内人在她看来的时候像是被秦玉成眼神刺到,猛然把刀丢下了。

    徐的手里只是紧紧握住刚才被秦如玉惊慌丢掉的那枚荷包,上面的穗子随着拿着的人的颤动而不断抖动。

    他似乎极为震惊,脱口而出,“我不是……我不知道他是你大哥……我不知道啊……

    ”

    他像是渴求水的鱼忍不住被面前这炽烫的血水吸引,即使这血水不断的翻滚着危险的泡沫他还是一步步的靠近,他似乎想要挽救,对着满眼恨意的秦玉成说道:“我给他看看……让我给他看看……”

    看什么?他的刀向来是刀刀逼命,秦如玉被他刺到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他突然想到那瓶保命水,便在靠近之时伸手在怀里掏去。

    不料,秦玉成猛然将扇子向脚下摔去,众人被秦玉成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她弯下腰很快的把那个被徐丢在地上的刀捡起来,就在徐靠近的一瞬间狠狠的用力把刀刺入了徐艳红的衣衫间,刺得是同一个位置,她刺了后猛然抽出又向着徐刺了好几下,伤口涌出的血加上嘴里不断流的血将徐的衣衫染的更加艳丽,徐脸上的表情却是停留在祈求秦玉成的表情,手也永远固定在怀里,他侧着倒了下去,怀中的东西终于掉了出来,那是一个小瓷瓶。而另一只手上却死死抓着一个染血的荷包,到死也没有松开。

    秦玉成还要去刺,凤白炽忍不住抱住这失控的人,口中却是非常温和道:“好了,好了,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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