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通不过》

    “不想脱的可以回去了，不用再检了”。女兵同志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把手上的体检表一扔在桌面上，双手叉着腰。我觉得是女兵还算有耐心的了，要是体检身体哪个班长的话可能估计早就炸了。

    “这，女同志，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邻村的一位酗子说道，一边用手指了指我们穿得内女，说完之后他却把头低得更加低，甚至脸都红了。其实说实话我们也是听不好意思的，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身体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一群女人看呢，不敢啊。

    “噗嗤”另外几个女兵用手捂着嘴巴，几乎就要笑了出来了，他们也许不知道我们这些乡下的人们，陌生人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这样子了。

    “同志们，没事的，这些都是体检必须的流程。”

    “可是你们是女的啊”。

    “这位同志，请你适当你的用词，我们是工作，这是我们的工作，工作不分男女”，，，，，，，

    经过了一翻教导之后，大家都纷纷自觉地脱了内裤，还有几个比较腼腆的不敢脱，女兵班长最后没办法了，就直接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这时候他们才不得不脱了让他们检查。

    检查完之后，大家伙都出去了大厅。回到了群众当中，可是当人们问起进去里面做什么的时候，我们谁也不敢声张，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一样，感觉很是羞愧一样。

    很快班长就开始宣布了“刚才剩下的人体检已经合格了”。班长还没有说完，我们就已经炸开锅了，因为很快我们就要穿上绿军装了，可以去保家卫国了。

    只是很快班长让我们安静下来，宣布了另一件事情“今年计划在我们镇上只招65新兵”。班长这样说的话我们很清楚，也就是意味着还有6个人是不能够入伍的，我们总共七十一个人是体检合格了，现在只要六十五人的话，那么，，，，，，，，

    我的心跳很快，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预感到什么了。我的身体不算很高大也不算矮小，按道理来说怎么也轮不到我被淘汰的吧？我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小牛给我使了一个眼神，然后他拍着我的肩膀，“没事，我们一定能够入伍的，我们要去当兵，我们要一起去当兵。”

    过了一会儿，班长就要开始宣布谁入伍谁留下了。这一会儿的时间好像给我的感觉是很漫长，漫长到我感觉一个季节就已经过去了一样。这些年我日夜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够去当兵，因为这是我体检的第四次了，从十九岁我就已经开始体检了，前三次是因为各种原因身体不达标。

    每一次的淘汰我便更加想进入军营，一次又一次的不通过，让我更加想念身着绿军装的梦想。今天的体检已经是合格了，各项条件已经是超过了基本的标准了，怎么说也不会是我被淘汰的。我坚信，我一定可以的，因为我为这个梦想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这次再不行的话明年我已经是超出了年龄了，军营就不再适合我了。

    “姚勇，李志明，黄日辉，须文金，刘权贵”我嘴里跟着默默念着名字一个一个地数，已经是第五个了，我期待第六个不是我，因为我的梦就在这里近在咫尺，伸手就能够触碰到。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的祈祷，我喜欢军装，我爱绿色的军装。

    “莫军”当我的名字被班长喊出来的那个刻，我的天空好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我的梦始终破碎在这个小小的广场里。班长在读出名字的时候，整个广场的人山人海一下子平静下来，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生怕错了一个世纪的精彩。

    我不敢相信我居然被划在淘汰的队列里，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这样轻易地于绿军装擦肩而过。我似乎要倒下去了，小牛紧紧把我顶着，给我的后背拍了几下“没事，在家也挺好的”小牛此刻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班长”我似乎用尽了平生的所有力气喊了出来。整个广场的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不知道我要干嘛，只听到我嘶哑的声音喊了出来，引得整个广场的人们睁大眼睛地看着我。

    “班长，我要当兵，我要当兵，我要当兵班长”。我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多次。因为他包含这我这几年来的梦想，日思夜想的梦，怎么就把我给淘汰了呢。

    班长只是瞥了我一样，“以上念到名字的同志出列”。班长的语气似乎很坚定，他不解释任何话，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这是他的职责，也许并不是他本人所决定的。

    “班长，我要当兵”。说完我站在大队了一动不动，只要其他五个人出列了，站在前面。我的内心是翻腾的，我怀着满腔热血来到这里体检应征，如果是我的体检不合格的话，也许我就认了，但是这次我的体检是完全符合了体检的要求。

    班长看到我没有出列，就踏着正步来到我的跟前，他的正步，落地有声，声声响彻我的心扉。举起右手像我重重地敬了个礼，指尖对着自己的眉毛，双眼直视着我，他的眼神如此坚定都看着我，仿佛要告诉我一切，只是他的嘴角有点抽搐，没有说出话来，许久许久·······

    “同志，这是上头的命令，先让年纪大点的同志先入伍吧，明年你再来体检吧。”说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后，他才放下敬礼的右手。

    只是他说完我后我仍然不肯离去，只是傻傻地站在队伍里，我以为这样子的决心我就能入伍。在他叫了许多次后我仍然没有出列，甚至我的眼里的泪水已经是湿润了，我抽噎这请求道让我入伍，我要去当兵。

    许久之后，来了一个穿着常服的军人，班长向他敬礼后我才知道，他是这次新兵连的连长。徐大顺，在连队了他们暗地里称呼他为须老虎，也许是他的穷凶恶极，也许是他的威气逼人。他还没走进我的跟前，我就能够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向我压来了。

    “想当兵？”他打量了我一会儿，沉重的语气说出来。他在围着我转圈，看了我一遍又一遍。

    “想”。我不用再考虑了，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怎么能错过了呢。

    “当兵的第一条守则晓得不？”他说的像是四川话，当时我只能听得懂一点点普通话，因为地处南方又是农村人，村里基本大部分人不会听更不会讲普通话。

    我愣住了，只得摇摇头，但是我仍然站在原处，并没有移动半步。

    “酗子，我来告诉你，当兵的第一天守则就是要服从命令”。说完后就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过身去。

    “出列吧，如果是我的兵，不服从命令我就改毙了你了”。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