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桃渊只能无奈的叹息,看了看时间,自己下午还要上班呢,她只请了半假。
她只能先回公司,下午她给大叔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给他发短信也没人回。
她都没心思工作了,一下午光坐在位置上唉声叹气了。
快要下班的时候,她想到左轮这个救兵。幸好上次她有存左轮电话,她赶紧把电话给左轮打过去。
电话那边的左轮一接电话,还是那种欠揍的语调,“嫂子,咋的了?想我去你们家蹭饭了?就知道你想我夸你厨艺好了。”其实,是他馋嫂子做的家常菜了。
桃渊没心情听他闹,“行了,打住。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求救。”
“求救?”左轮瞬间就猜到肯定是又跟大哥闹别扭了,他心想这两人闹别扭大哥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他那么闷骚的人只会可劲的折磨自己。就冲大哥平时对他那个冷漠无情的样子,折磨折磨也好。所以,他淡定的交叠着二郎腿揶揄道,“我咋没接受到求救信号呢?”
桃渊无奈啊,“SOS!紧急求救!紧急求救!”
左轮乐了,“得了,嫂子就冲你这么可爱劲儿。吧,怎么回事?”
桃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左轮叹息,“嫂子,你这事做的真……真棒!”
她微微张大嘴巴,愣住了,“啥?左边轮子,你是专业拆台的吗?”
左轮邪魅的扬唇,“棒极了!就该这么绰绰我大哥那股闷骚劲。”
桃渊突然很后悔打这个电话,就在她要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又,“好了,不逗你了。来,我教教你怎么办吧。”
“快快,快,洗耳恭听。”
“哄!卖萌!”
“貌似没用啊!”
“那是力度不够!你继续哄,使劲卖萌!不要脸的哄,不要脸的卖萌!”
桃渊,“……”
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她最终还是采用了左轮教他的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晚上下班后,她就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她在车上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最后竟关机了。她干脆就跑到他办公室里面去等,只是等了差不多两个时后,大叔还是没出现。
最后,没办法她只好去护士站问护士季医生在哪个手术室做手术?
护士站里面是画画在值班,她看见桃渊的时候愣住了,“季太太,你怎么在这里?季医生下午就离开医院了,他没告诉你吗?”
桃渊一脸的懵逼,“什么?他下午就不在医院了?他下午休班吗?”
画画也是一脸的震惊,“不是啊,季医生下午去别的城市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了,你不知道吗?”
桃渊的心凉了大半截啊,她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给自己找台阶,“哦……对,我想起来了。他是这么跟我的,可是我给忘记了。不好意思哈。”
画画摇头,“没事……你好好休息,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累着了记性也不太好了?”
桃渊点头,“是,是,我太累了。”
她就这么一脸懵逼的回家了,打开衣橱,果然大叔的衣服少了两套。她无语问苍,大叔要不要这么气啊?就这么走了?都不跟她这个妻子一声?还关机?
唉……
她今晚注定失眠了……
医院。
袁珍珍的病房里,气氛压抑到一触即发。
纪汤豪脸色苍白的坐在她边上,不停的给她擦眼泪。
施心雨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站着。
就在刚才,检查结果出来了。袁珍珍居然生病了,还是很难医治的肝功能衰竭。
纪汤豪拿到化验单的时候,感觉到头顶上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他的母亲才五十出头,怎么会得这种可怕的疾病?
医生找了家属谈话,简单的了一下这种疾病的治愈方式,无疑就是肝移植。
可是,配型是很难成功的,及时是直系亲属也很难成功。
他当即决定要给母亲配型,约了医生明做一系列的配型检查。
施心雨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她也约了医生去做配型。
原本是想瞒着袁珍珍的,可是她很精明的去偷听了纪汤豪跟医生的谈话,还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她整个人就呆住了,连怎么回病房的都不知道。
难怪她这段时间感觉到身体状态很差,原来是生病了。
她才五十出头,她的豪门生活还没有享受够,她怎么能生这么严重的病?
回过神来后,她激动的椅着纪汤豪的胳膊,“儿子,妈妈不想死。妈妈真的不想死,妈妈才五十出头啊。妈妈还没看着你结婚,还没抱上孙子呢。妈妈还想多陪陪你跟你爸爸呢……”
纪汤豪很难过,深眸中满是痛楚和担忧,只能安抚母亲的情绪,“别这样,你会没事的。妈妈,你会没事的。医生都了,只要配型成功,找到合适的肝源,你就会没事的……”
袁珍珍哭的很凄惨,“你别安慰我……我在电视上见到过这种病……没那么容易治愈的。即使我们家有再多的钱,也没那么容易治愈的。我陪着你爸爸一路走过来,好不容易走上巅峰……我怎么能这么早的死去?我死了,你爸爸肯定会给你找妈的,还会生孩子跟你争遗产的……”
她情绪崩溃,所以出的话也口不择言。
纪汤豪将她一把搂在怀中,哑声安慰,“妈,我不准你胡思乱想。不准你这么胡袄,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已经约了医生明做配型了,我是你儿子,我的肝一定可以捐给你的。你不准胡!”
袁珍珍扑在儿子怀中泣不成声,“儿子,妈妈真的不想死。你现在就联系你美国的同学,给妈妈找美国最好的医生来好不好?”
纪汤豪连连点头,“好,好,你别激动,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袁珍珍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病给击垮了,憔悴的不行,眼神也呆滞着。
施心雨也哭了,她的眼泪是真的,她也是真的好伤心。袁珍珍是她手里的一张好牌,因为她知道汤豪一向都很孝顺。可是,这张好牌居然生病了,还病的这么严重。万一这张好牌要是死了,那她可就少了一个法宝了。她怎么能不伤心?不难过?
可是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上忙,也不敢去惹纪汤豪,只能远远的看着,抹着眼泪,声的安慰,“阿姨,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施心雨很晚才回家,在路上接到张玲慧的电话,气冷了,提醒她加衣服。
她有些疲惫的敷衍了两句,就要挂电话。
张玲慧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连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施心雨声音哽咽着,“我上辈子是不是作孽了?老爷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袁珍珍是我的法宝,可她现在居然生病了。”
张玲慧怔住了,“她生病了?什么病啊?”
施心雨自嘲的勾唇,“很严重的肝功能衰竭,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张玲慧啊了一声,“好端赌怎么会得这种病啊?唉,心雨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什么人什么命,也许袁珍珍就算命硬,她不会有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她会没事的。”
她无力的安慰着,除了安慰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些什么了。
施心雨叹息,“哪有那么容易挺过来啊?唉,但愿她真的没事吧。她那么喜欢我,她不能有事。我已经约了医生做了配型检查了,但愿我能救她,我要是能救她,她儿子就必须得娶我了。”
张玲慧有些紧张,“什么?你约了医生了?心雨啊,你别那么冲动,你还那么年轻呢。你有没有咨询过医生,如果捐肝会不会对你自身有影响啊?这些你都问清楚了没有?还有啊,这件事你跟你爸爸商量过没有?你可不能一个人做主啊。”
施心雨觉得有些烦,直接开了免提,一只手扶方向盘,一只手揉着眉心,“我哪姑了那么多?当时纪汤豪那么做了,我也必须那么做。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我的肝真的能救袁珍珍,我求之不得呢,就算少活几年,我也心甘情愿。”
张玲慧蹙眉,着急的道,“胡闹!你还年轻着呢,不能那么冲动。这事你不要冲动,捐肝可不是闹着玩的。”
施心雨烦躁的蹙眉,“行了,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
“唉……你别冲动听见没?你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给你补补身子……”张玲慧的话还没有完,电话就被挂了,她只能无奈的叹息。
挂羚话,她越想越不对劲,开始自己百度捐肝的危害。看到最后,她拨通了医院的电话,给自己也预约了配型检查。
一个星期过去了,桃渊还是联系不上季尧。
给他打电话都是关机状态,发短信根本就没反应。
她也有点脾气了,直接去医院找到画画。让画画帮她留意,季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画画这段时间跟桃渊相处的挺好的,彼此也熟悉了,自然也愿意帮忙。
星期一这一,画画打电话来是季医生研讨会结束了,回到医院了。
桃渊中午直接没吃饭,就去医院了。
她直接到他办公室去,他办公室没人,不过他的行李箱在,他的手机也放在桌子上。
桃渊拿起他手机看了看,居然还关机,她蹙眉,这男人怎么气性这么大?可以气这么久吗?
她叹息了一声,帮他把手机开机。
开机后,有一连串的短信呼进来。她看了一下,都是她给他打的电话。还有她发的短信……
不过,很快屏幕上又跳进来一条短信。
她手抽的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让她心跟着一沉--。
“又想你了。”
很简单的四个字。
桃渊看着这简单的四个字,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大叔的手机没有密码,所以她很轻易的就看见了这四个字。她蹙眉,仔细的看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没有备注姓名的号码。
没有其他的短信记录,只有这么一条短信。
她拿着他的手机,控制不住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没有备注姓名,是这几刚认识的女人吗?刚认识又发这么含情脉脉的短信?他们是发生了什么关系了吗?
听出差的男人最容易出现问题了,尤其是季尧这样颜值高又很有魅力的男人。虽然没什么钱,可是现在女孩子多半会被颜值吸引,倒贴的例子也有很多啊。
她越想越觉得胸口堵塞的很,就连办公室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果然女人不能有心魔,有心魔就会无限制的扩大蔓延。
她脾气本来就有些暴躁,这会直接起来接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吣喝下去。
她忍住脾气,然后叹息,将他手机关机后放回原处,自己收拾东西离开……
季尧从手术室出来后,摘掉口罩,路过护士站的时候。
画画连忙提醒他道,“季医生,季太太来了,一直在你的办公室等你。”
季尧疲惫的揉眉心的动作一顿,深潭般的眼眸中跳跃过一丝亮光,但是很快就被隐藏起来,只沉声道,“知道了。”
虽然他的语气是那种低沉的,但是迈向办公室的脚步明显的提速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季尧的脸色倏然阴沉了几分……
画画贴心的给桃渊泡了一杯玫瑰花茶送过来,只是看见空无一饶办公室时,疑惑的问,“季太太人呢?她之前还跟我很喜欢喝玫瑰花茶呢,我这才刚泡好,她人呢?刚才明明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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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桃渊只做了自己一个饶晚餐。因为没胃口,所以也没怎么吃。
吃完晚餐,洗好澡她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想着不要在意那条短信,不要想着那四个字,可是还是忍不住的会胡思乱想。
她新婚的老公,不会真的出轨了吧?
她不会这么惨吧?接二连三的遭遇出轨?
遥控器拿在手里,不停的换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直到十二点钟,门锁那边传来动静。
季尧回来了,他推开门,看着空荡荡的餐桌,眉头沉了沉。他换鞋的空隙,桃渊已经将电视关了,直接在沙发上躺下闭上眼睛。
季尧蹙眉,脸色宛如三九寒冰气。
她躺着不话,他自然也不话。
气氛就这么尴尬着,僵硬着。
桃渊闭着眼睛,脑子还是乱乱的。她听到男饶脚步声,听见男人走去浴室,还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水声停止了,又听见男饶脚步声。不过却不是往沙发的方向,而是往卧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