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咄咄逼人
骆成金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眸直视着远方,一动未动,双手攥的紧紧的。
闵银花吩咐周围的几个婢女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过了一个时辰,地上的残局收拾的差不多了,闵银花才缓缓走上前,温润的嗓音传来“皇上,外面下雪了,莫要着凉了,进屋来吧!”
屋外,下起了纷飞的大雪,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来,盖住了禾青环远去的脚印。
骆成金未语,只是静静的站立。
闵银花也没有再说话,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看着屋外的大雪一点点的掩盖地面。
“娘娘,不要着凉了,您身子弱!”玉儿拿来了两件披风,一件披在了闵银花的身上,另一件交到她的手里。
闵银花将披风披在骆成金身上,许久未动的骆成金侧过身子,躲开了她的殷勤。
闵银花的手有些尴尬的僵在半空。
半晌,骆成金开口“即日起,所有人不得踏入庭落宫半步,违令者,斩!”
冰沉的话音一落,骆成金抬脚朝着屋外走去,大雪已经积了一层,他的脚印落在上面,留下一个有一个脚印,那些脚印沉重又无力,像是饱受沧桑之苦。
“娘娘,皇上对您的态度……”玉儿说了一半,生生止住了。
闵银花轻笑一声“他的态度对我来说无所谓,我的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若是他肯接受我,那就算是……任务之外的奖励!”
玉儿闻言没再说什么。
“玉儿,派个人去跟着皇上!”闵银花脸色微沉说道。
要做到万无一失,一定要万事小心。
霓裳看着外面的大雪,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雪来的倒真不是时候。
御书房
骆成金回去开始,一句话都未说,魏书礼看着心里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已经听了唐舜说了大概,骆成金和环妃娘娘闹掰了,环妃娘娘还被关入了大牢。
按道理来讲,就算皇帝不宠幸哪一个妃子,直接关进冷宫才是对的,为何对环妃娘娘如此残忍?
骆成金一直低着脑袋批着折子。
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几个时辰了,骆成金都没有休息过。
“皇上,您歇息一会儿吧!”魏书礼倒了杯热茶,放在骆成金的面前。
骆成金摇了摇头“朕不能停,一停下,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朕不能想她!”
魏书礼语塞,原来他只是用这种方法麻痹自己不去想她。
“皇上,娘娘……不是那般狠心之人!”魏书礼刚开口,便看到闵银花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后面的话被堵了回去。
“给皇上请安!”闵银花行了礼,柔柔的声音像是柔软的丝轻抚人的心。
可骆成金完全不为所动,脑袋从未抬起来。
“魏公公!”闵银花软软的声线随着她向前的脚步传来“您为何要为那个罪妇开脱?她乃是前朝尚书之女,前朝的余孽,如今还要谋害皇上,难道不应该关入大牢?”
闵银花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魏书礼总是觉得那个笑容里藏着利刃。
“贵妃娘娘说的是!”他并非看不清楚形势之人,如今闵银花咄咄逼人,他与她争辩没什么好处。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热汤!”
效仿禾青环的手法,闵银花在用这种方式试着去打动骆成金。
听到热汤两个字,骆成金手上的动作一滞,侧眸看了一眼,蓦的想起禾青环之前每日都会送来热粥,花样不重。
可眼前的热汤,看上去华丽无比,但是味道和那热粥相差甚远。
他轻蹙眉头,冷冷的说道“拿下去,朕不想看见!”
闵银花也没有坚持,只是安静的福了福身子道“既然皇上不喜欢,那臣妾明日换一种拿来!”
骆成金不再搭理她,低着脑袋继续批阅折子。
“既然皇上很忙,那臣妾就告退了!”闵银花努了努身子,拿着东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地牢
禾青环望了望周围,地牢里面的环境果真是不堪入目,只有几个草席,明明是冬天,这里却没有一点御寒措施。
旁边牢房中,不断的朝着禾青环投来异样的目光。
想来也是,她如此身着华丽,竟然出现在地牢中,当然会成为焦点。
其他地牢中的人,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他们的嘴唇冻的发紫,浑身颤抖,眼窝凹陷,直直的盯着禾青环。
禾青环抱紧膝盖,往墙根靠了靠,冰冷的墙壁贴着自己的身子,寒气立刻顺着衣物席卷全身,禾青环打了个寒颤。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禾青环抬眸看过去,两个狱卒正在开门。
禾青环站起了神来,警惕的看着那两个人。
两个狱卒开了门,又将门反锁,搓着手色眯眯的朝禾青环走过来。
禾青环心里微颤“你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狱卒嘿嘿嘿笑了几声“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宠妃,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恐怕也出不去了,不如让我们几个尝尝鲜如何?”
禾青环紧皱着眉头,一步一步向后走去“你们在地牢里如此大胆,不怕皇上责罚吗?”
“皇上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那两个人奸笑着,慢慢向禾青环靠近。
禾青环向后退着,咬着嘴唇,一个狱卒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禾青环的胳膊就往草席上面拽。
“你放开我!”禾青环大喊道,眼眸充斥着恐惧。
这地牢果真不是该待的地方。
“美人,没人会来救你的!”说着,那人直接扯破了禾青环的衣物,她的肩膀顿时露了出来。
一股寒意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禾青环死死的拽着自己胸前的衣物,咬着嘴唇,怒视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会后悔的!”
另一个人开始脱裤子,禾青环胡乱的挣扎,但是双腿被人死死的按着。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狱卒被打断,显然有些不高兴回头望了过去,眼眸立刻睁大,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王爷,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大驾光临,还请王爷恕罪!”
骆景羡直接无视那两个人,大步走上前,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禾青环的身上,她的脸色苍白无比,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骆景羡,你怎么在这?”禾青环裹紧了衣服。
她的眼睛里满是不屈,就算是刚刚,她也未曾想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