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审讯
冰冷的审讯室里，坐着憔悴不堪的方强。他也是一夜没有合眼，心中挂念着妹妹和母亲，他的脑海中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响：
“强哥，你？你竟然出卖我？我好恨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方强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淼淼那绝望，无奈，而又怨恨的眼神。
“对不起，淼淼，我会为你报仇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要怪我。”方强默默地叨念着……
铁门打开了，阳光照了进来，但随即又被关上了。
三名公安人员走了进来，坐在方强的对面，隔着一层铁栅栏，他们的脸上都是冷如冰霜，看不出是喜是悲。其中一个人坐在了电脑前面，另外两个人开始对方强进行审问。
“姓名？”
“方强。”
“用过其他名字吗？”
“没有。”
“出生日期？”
……
先是一系列无聊的常识性问题，信息确认后紧接着，审讯人员提醒方强道，“以下情况如实回答，如有虚假，一经查实，后果自负。”
方强此刻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尽管他在工作上受尽了折磨，但从来都是咬紧牙关忍着，而这种地方他还从来没有来过，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不过，他虽然害怕，但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不管他们怎样问，就必须让自己保持理智。
“那要是没有罪呢？”他弱弱地问道。
“没有罪，肯定会把你放了！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呢？”方强着急地说。
“有罪没罪不是你说了算，是要有证据的。”审讯人员冷冷的说，“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说自己没有罪，可是能出去的又有几个？”
“好吧，你们问吧，我绝对如实回答。”方强装作很配合的样子。
“马尧，认识吗？”
“认识。”
“他现在在那里？”
“不知道。”
“如实回答。”
“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他来看我母亲，看完后，他说要出差，于是就走了。他也没有对我说他去哪了？他很少来我们那的，可能他和我们老板有生意来玩往吧，你想人家一个大老板，会告诉我他去哪吗？”
“他来看你的母亲，说明你们的关系挺近的吗？”审讯员说。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母亲病重，想预支点工资，没想到碰见了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看我母亲，我也不能说不让他来吧。”
两个工作人员交换了一下意见。
“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他和黑帮有牵扯？”
“什么？黑帮，不会吧？”方强惊讶地说，“我不信，他昨天还看我母亲，我看着他挺和善的呀！怎么可能和黑帮有牵扯呢？黑帮的人不都是很凶的吗？”方强很疑惑的样子。
“你不要被外在的表现所迷惑了，谁的脸上也没有写着‘黑帮’两个字。”审讯员之一冷冷地说道，“我们是有证据才这样说的，你接着说你知道的！”
“你平时在他们公司做什么工作？”
“我啥都干，哪个地方缺人，我就去哪个地方，有时候甚至打扫厕所也干过，你们可别笑话我，我实话实说，我一个打扫厕所的都能够得到马老板的照顾，他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没有人笑话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可以去调查。”方强争辩道。
“量你也不敢说谎！”
“是的。”
“马老板是哪里的人？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他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他说话口音有点像南方人，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南方人怎么说话，不过人家都这么说。我们平时很少见到马老板的，据说他的生意都在南方，这真正的老板不是马尧，我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干啥。大概是谈生意来了”
“他有个女儿你知道吗？”
“知道。这个我认识，她叫马淼淼。但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父亲是谁ｓ来才知道她是马老板的女儿。”方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现在知道了马老板来这是不是为了看他的女儿呀？”
审讯人员又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关系是不是很好？”
“是啊，我们是很好，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消失了。然后就没有了消息了。她都没有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方强顿了顿说，“我妹妹和我都很喜欢她，我到处打听都没任何的消息。”
“她死了。你也不知道吗？”
“死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方强非常惊讶地说，完全看不出一点不知情的样子。
“是的，她死了，千真万确。”
“啊！怎么死的呢？”方强装出非常难过的样子，“她还说要嫁给我呢？怎么会想不开呢？”
“被人逼的，也可以说是被人杀害的。”
“淼淼……”方强痛哭起来，“你怎么能够舍下我一个人，我现在还在等你呢？你怎么会死呢？”
审讯人员相互看了看，提醒道：“不要在此大声喧哗！保持安静，继续！”
“可是，我真的很难过。我好想哭，对了，淼淼是怎么死的？她到底被谁害死的。”方强追问道。
“你和她那么好，都不知道是谁吗？”审讯员故意道。
“我知道什么？我以为是淼淼突然变心了，所以杳无音信，没想到……”方强又准备哭，审讯员赶紧制止道：“收起你的泪吧，这里可不是你哭的地方，你可以走了。过来在这个地方签上字，摁上你的指印。”
“我没事了？”方强觉得不可思议，他以为自己进来后就再也出不去了，没想到就问几句话这么简单。
“你可以走了，我们现在只是初步怀疑，还没有找打确切的证据，一旦找到证据，我们还会找你。”
“好，我一定全力配合，让淼淼能够安心，也为淼淼报仇。”说着抹了抹眼泪。
走在回去的路上，阳光格外明亮，方强想想昨夜被抓的情景真的很害怕，幸亏自己在马老板那里早就练就了临危不惧的本领，要不，自己肯定会被拘留，母亲还在病床上自己可千万不能出事。
想到这，他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时不时地回头往后看有没有人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