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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时间所剩无几,还得更衣沐浴,构思今晚可能的程序,以选择合适的衣服。

    扭开的莲蓬头,哗哗啦啦的水滴,顺着起伏的曲线,流下。抹了最爱的檀香沐浴乳,滑腻的泡沫,覆着身体的每一部分。

    想至傍晚的那一踌乱,应当要谢谢那个欺负她的变态色情狂吧!

    要不是他。可能也换不到贺屿航的出手相救。

    乱想,怎么有可能记在功劳簿上的人是他呢?就算没有他,贺屿航不过是换个时间地点与我相会嘛!

    她抚着身上微隆的胸部,一再地给自己打气。

    他才不是重色重外表的男人。从他们曾经相拥热吻的触觉上看来,他是欣赏她的气质才是。

    开始挑选衣服吧!

    韩碧馨手拿着吹风机,一边浏览着她所有的衣服。

    然而,每一根头发都弄干了,她竟然还没有找到自己可以满意的衣服。

    早晓得,就应该把那件香奈儿的小礼服带下来的她懊恼不已。

    忽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举头一看墙上的挂钟。

    糟糕!已经七点了,一定是他的电话!

    韩碧馨连忙接起电话。再给她十分钟,她就给他全世界!

    “喂,对不起,能不能再请你等一下?”

    “你在说什么呀,碧馨,我是莉儿啦!”熟悉的声音,从电话的彼端响起。她才想起她根本就没有给贺屿航她住处的电话。

    “唉呀,是‘大嫂’呀,怎么有空想到我呢?”她真想让李莉儿一同分享她此刻的喜悦。

    “碧馨,我不跟你说笑了,你赶紧回来台北一趟吧!”

    “发生了什么事,瞧你慌张成那副样子?”

    “是爸爸住院了!”

    “爸爸!”碧馨的电话筒差一点滑落下来。“爸爸怎么了?”

    “中午他去参加一间大型购物中心的开幕酒会,又接着去参加一项餐会,大概席间酒喝多了点,没有休息就赶着陪一些政要去打高尔夫,没多久就在球场上昏倒了。”

    “检查的情况怎么样?”

    “是高血压,有中风的倾向。刚才启新才送爸爸去做电脑断层扫描。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和启新商量的结果,决定还是先通知你。”

    “好,我即刻就赶去。”

    她不再多说,塞了几件衣服到小行李袋里头,就出门了。

    她算算时间,如果她现在就出发,也许还来得及赶上高雄的最后一班飞机。可是,贺屿航还没有出现,如果她不先稍稍跟他说明一下,岂不就先失约了?

    她坐在台阶前,决定先等一下。

    早在前些时候,贺屿航便已准备要出门了。除了要上台北去开会以外,实在很难得穿上这么隆重的服装。

    今晚,在自家的餐厅里,有一周一回的主题活动。

    他准备用完餐之后,就与韩碧馨一同共享一个社交舞的夜晚。

    当然,他也已经安排好了房间,一间甚少使用但是必须天天有人专门负责管理的总统级客房。

    手里头玩弄着车子钥匙,他正要开车前往。

    “屿航,等一等。”孟秋山从后面叫住了他。

    孟秋山一直是贺训手下忠心耿耿的干部,也是孟斯洁的父亲。

    他常驻在“阳光度假村”,是被派来辅佐贺屿航的。

    当年,贺屿航的父亲过世时,贺屿航还在国外。

    林芷若为了替先夫完成世代交替的任务,不仅将贺屿航召唤回来,还将这一座度假村交给他来管理,以磨练他经营事业的实力。

    “还没下班呀,孟伯伯。”

    自从回去台北之后,知道母亲有意安排孟秋山的女儿来做他的妻子,现在只要一见他就感到尴尬。

    也许,他以后要叫他一声“泰山大人”呢!

    “你也还没有休息呀?”

    “嗯,我还有点事。”

    孟秋山见他穿得如此隆重,不免多关心几句。

    “那么——其实是这样子,明天——”他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明天怎么了?”

    “快点讲吧,我在赶时间呢!”贺屿航有点着急。

    “明天,小女就要到度假村来履职,我想借一下咱们自己的餐厅,请你赏光,一起吃个便饭。”

    “孟伯伯,你太客气了。这应当是让我来准备才是,不过如果你已经安排好的话,那就照你的安排好了.”

    “那太好了,明天六点,请务必赏光。”

    “孟伯伯,你别这样,怪别扭的。好了,我稍稍赶点时间,咱们回来再说。”

    也不待孟秋山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他跳上车,风驰电掣地呼啸而去了。

    这一折腾,还真浪费了不少时间。贺屿航一边看着手表,已经迟了有五分钟之久了。

    唉呀,忘了买一束鲜花!他懊恼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不过,也没有时间再折返回去了。

    车子到了小木屋,没有熄火,贺屿航就奔至门前。

    “碧馨,对不起,我迟到了。”

    他敲门,却没有人回应。

    “碧馨,”他又连敲了数次。“碧馨?”

    一直都没有人回答,引得他揣测连连。

    走出回廊,他抬头看看整个屋子。奇怪,怎么都没有灯光呢?

    忽地,他看见门柱上贴着一张纸条。

    “临时有事,不要等我。”借着车灯,他看清楚了写些什么。

    为什么叫我不要等了?她临时有什么事呢?贺屿航一颗原是雀跃的心竟沉至了谷底。

    他在小木屋前面,来来回回走了许久,心里一直不断地揣测着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游戏?

    虽然,他一直不会相信,韩碧馨会以此来开他的玩笑,但是他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毕竟,除了那份炽烈的感受,令他执意如此做之外,他对她一点也不了解。

    就如同她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幢小木屋,都叫他很想问一问清楚。

    一小时又一小时地过去,贺屿航有点想要打退堂鼓了。可是几经衡量,他觉得还是留下来等她比较心安。

    就算他真的回去了,恐怕他的心也依旧会惦挂在这里。

    也许就是多等了那么一会儿,韩碧馨赶到高雄,飞机早已起飞了。

    她别无他法,疾速地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大约花了四个钟头,就到了台北了。

    这大概是她一生中开得最快的一次了。不过,不快不行。父亲的安危,至今犹仍不清,她只是一心挂念着,哪管着超不超速。

    顷刻之间,她又以飞快的速度飙到了医院。

    “哥,爸爸,还——”语未完,她已是泪湿衣襟了。

    “别慌。”韩启新抱住了她。“没有大碍啦,放心。”

    韩碧馨抽搐地哭了好一会儿,才收住泪水。

    “爸的情况如何了?”

    “是高血压引起脑部微血管破裂的脑内出血。现在正在观察当中。”

    “脑内出血?可以开刀吗?我可以请朋友找着名的脑科医生。”

    “没有那么容易,爸爸出血的部分在脑干部分,开刀反而危险。不过,医生说,从电脑断层的片子上看来,出血的情况非常轻微,复原的机率很大。”

    “你的意思是说,爸不会半身不遂?”

    “没有人敢这么讲的,只是万一真的有这种现象,也不会影响太大的。妹,你别太担心,也不要干着急。

    既然我们请医生帮忙,就应该完全相信医生。“

    “可是——”

    “我晓得你很担心,不过,我们现在能做的,恐怕就只有请上天帮忙,让爸爸度过这接下来几天的危险期。”

    她点点头,不争气的泪水,又开始泛滥了。

    寂静的医院,不时有人穿梭走动。兄妹俩,谁也舍不得离开病床半步。

    到了下半夜,韩碧馨也忍不浊欠连连了。

    “妹,你回去睡觉吧。这里由我来看顾就好了。”

    “不要,我想待在爸爸身边。”她拒绝道。

    “这样不行啦,爸已经倒下了,我们怎么还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呢?”韩启新坚持要她回去。“在这儿等着也是如此,还不如回去好好地睡一觉,然后回公司去帮我把所有的事务做一下安排。莉儿也会去的,听话。”

    “哥——”

    “听哥的话,让哥多省下一点力气来照顾爸爸,好不好?”

    韩启新的话毕竟有道理。留她下来,实在也帮不了多少忙。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一定要打电话回来说唷!”

    “会啦,回去吧!”

    韩碧馨终于不舍地走出医院。

    看看手表,午夜两点多了。繁华的大台北道路上。

    在此时分,依旧是静谧寂寥。偶尔几声刺耳的引擎声。

    从马路彼端呼啸而来。这宽广的都市,却令她觉得似乎无处可去。

    回家吗?莉儿大概也已经睡了,就算醒着,两相对面,还不一样要为父亲的病情而忧心不能成眠?

    除此之外,又有谁能安慰那一路赶回来的时候,不断累积的伤感呢?

    她想起了贺屿航,不知为了什么,她只是想着要躲进他的臂弯里。

    是恐惧更不幸的消息到来?还是人们面临生死沉思时无奈的逃避?还是他是唯一能倾听她悲伤的人?

    双目无神地停在高架桥前的红绿灯。突地有一股冲动,想要回去,想要去贺屿航的羽翼下躲藏。

    “叭——”

    后面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了她。后视镜里,她见到那辆计程车正准备超越她。

    “咻——”

    计程车疾驶而过,车后扬起了一片令她骤感无助的恐惧。

    忽地,她的方向盘一转,弯进了高速公路。

    不管明天如何,她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避风港。

    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是不是能够。她只一心想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不过,躺在车子里的贺屿航却是让来上工的工人叫醒的。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人从车窗外探着他。

    贺屿航揉着惺忪睡眼,走出了车子。

    “我是——是来等人的。”他比比小木屋。“我在这里等韩碧馨,韩小姐。”

    “她呀,我们很少见她在这里呢!”

    “很少?可是昨天晚上,我明明载她回到这里来的呀!”

    “是住这里没有错啦,我的意思是说,她的‘行踪不定’啦!”

    “她不是在这边上班工作?”

    “上班工作?”他的疑问声似乎比贺屿航来得更大。

    “你以为她是谁?这里送公文的小妹?她是老板娘咧!”

    他说得很夸张,不过贺屿航的眼睛瞪得更夸张。

    “她是老板娘?”

    那瘦小的身影?那纯真无邪的眼眸中所流露的天真浪漫?她会是这个工地的老板娘?

    “能不能请问你,你们这是什么样的工地?”

    “我们要盖大饭店呀!你晓得那边的那家度假村吗?听说是要把那家度假村给‘干掉’呢Y嘿!”

    那工人的脸上竟然有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有这种事?”

    贺屿航的心,好像被判了上电椅一样的冰冷。

    她的用意——她接近他的目的——贺屿航一下子就把脑海中所有恶毒的商业阴谋,全都想了一遍。

    “我一定要问个清楚,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他紧紧掐着双手,直不敢教自己相信,一个令他觉得有如月光一般的女孩,竟然会有这么深沉的城府!

    他的直觉错了吗?还是他的愚蠢比别人多了?

    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他从施工标示牌上抄下所有可以找到她的资料,便马上搭了第一班的飞机,直接杀到“正岗集团”的总部大楼兴师问罪。

    贺屿航看了看板上的指示,直接到了设在十四楼的“雁渡建筑股份有限公司”的办公室。

    新的吊牌,在走廊的那一端——明显的告诉他,要找的人可能就在里面。

    “请问,哪里可以找到——”

    他一进门,突然觉得这个办公室——很诡谲!

    几乎没有人理他。

    “请问——韩碧馨小姐在吗?”他既然来了,一定要问。

    忽地,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他的身上。

    “请问你,哪里找韩小姐?”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其实,每一个人都在注意他,只是一直在等有人站出来与他对谈而已。

    “我是她的——”贺屿航想了一下。

    他是她的谁?

    太阳先生?倒楣者?鸽子?追求者?

    “朋友,一个认识没有多久的朋友。”他递上名片,只能如此称道。

    “那你先请等一下,好吗?”

    真的在?贺屿航原先的那股怒气突地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获至宝,失而复得的喜悦。

    “贺先生吗?”

    贺屿航听见如银铃般的声音,瞬即从椅子上站起。

    然而,来的人是李莉儿,不是碧馨。

    “你好,贺先生。我姓李,是碧馨的合伙人。请坐。”李莉儿邀请他到韩碧馨的办公室里去。

    “对不起,叨扰你们的工作时间。是不是碧馨在忙?我只要见她一下子就好了。”

    李莉儿听见他这么说,心都冷了一半。她沉着声,勉强地挤出点笑容。

    “贺先生,其实我们还正想向你查探有关碧馨的消息呢!”

    “问我碧馨的消息?她不是回来台北了吗?”

    “是回来台北没错,可是昨天晚上她离开医院后,就都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离开医院?这——”贺屿航一头雾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我公公,也就是碧馨的父亲,突然脑中风住院。那个时候,我公公的病情还不太明朗,所以我紧急联络了碧馨,要她尽速回来一趟。”

    “是昨天傍晚的时候?”他小心地求证道。

    “大概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后来,她赶到了台北,在医院与我先生一起陪着我公公。到了半夜,我先生要她先回家去休息。可是直到今天,我先生打电话到家里,告诉我公公的病情之后,我才晓得他要碧馨昨晚回家来休息。”

    这简直比伤害他还更令他难过着急。

    “她的朋友,我并不熟。不过,你们试着去找过吗?

    李莉儿指指外面。

    “他们今天一早上班,知道这个消息,就已经开始分头去找了。”

    “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

    听到这种消息,真的会叫人发疯!可是他一点法子也没有呀!

    除非,除非他回去屏东,问一问碧馨所认识的人。

    不然,除了报警,也真的无计可施了。

    “我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呢?”他也只能聊表心意了。

    “这是我的名片。贺先生,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请你帮忙,但是如果你能帮我找出任何可能的话,我都希望你能尽快的通知我!”

    “当然,我一定会的。”

    走到了大马路上,贺屿航突地也担心害怕起来。

    万一,她真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他以后的日子他不要,也不敢再想下去。

    她几乎要耗尽力气,但是伤悲让她不觉得疲惫,恐慌只令她一心一意想要去那个她认为应该是的温暖怀抱。

    又是一趟路回来屏东。

    一路上,她没有想过,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是,她害怕自己会崩溃。

    父亲与母亲是离异的,小小的心灵中,也一直没有生离死别的记忆。

    而今的情形,叫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甚至于,她觉得自己要逃避的是,害怕听见父亲好不起来的消息。

    她怕自己无法承受。

    走入“阳光度假村”的大厅,才清晨六点许。有些人已经在庭园里散步了。

    她直接到了柜台。

    “请问,在哪里可以找得到贺屿航先生?”她问柜台人员。

    “恐怕要到八点半以后唷,那是一般行政工作的上班时间。”

    八点半,大概还有一个钟头。

    “如果,我要亲自去找他,哪里可以找得到呢?”

    “小姐,对不起,我们值夜班的,大部分是工读生。不可能会晓得老板住的地方的。”

    “这样呀!”她真的非常失望。

    “那么,我在这边等他,可以吗?如果他来了,请通知我一声,好吗?”

    “好的,没有问题。”

    韩碧馨找了一个靠边边的长藤椅,疲倦不堪地坐下。

    惶恐依旧,担忧依旧,思念他的念头,依旧。而慢慢地,她合上了眼,渐渐地进入睡梦中了。

    搭上飞机,再次风尘仆仆地回到屏东。

    他累坏了。胸口里那股浓浓的失落感,一直闷塞着呼吸。

    她的失踪,已使他不再有任何的埋怨或是猜忌。

    不管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图,他都不愿见到任何的悲剧在碧馨的身上发生。

    可是,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无力感。因为心里头除了对她有着一份混沌不明的情感以外,一切一无所知。

    拖着疲备的身子回到“阳光度假村”。他能做的,似乎只有祈祷与等待了。

    贺屿航努力地将这种不能控制的情绪稳定下来。

    他努力地过滤所有可能认识碧馨的人,想来想去,似乎兰姊那边,也算是一个线索才是。

    “你找碧馨做什么?她还正等着你回来呢!”

    “在等我?真的?”贺屿航喜出望外。“那她人现在在哪里呢?”

    她那充满柔情,水灵般漾着纯洁光芒的眼瞳,忽地又从脑海中浮现。

    “这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我想她应该在你们度假村那边吧?那是她唯一可以等到你的地方,不是吗?”

    然而,这其中所发生的事情,其实兰姊一点也不知道。她只是延续着那一天带着碧馨去找人的记忆来回答他。

    “我马上回去!我马上回去!”他冲着出门,前脚才刚踏出去,又转过头来。“兰姊,真谢谢你!”

    “好啦,别谢了啦,你还是快点回去,别让人家等太久啦!”

    那一刹那,他真恨不得能用飞的回去。

    他飞驰返抵度假村。连车子都没停好,就冲了进去。

    “小妹,有没有人来找我?”他奔至柜台。

    “有啊,孟经理刚才留话在这边,说他要到高雄去接一位客人!”

    “唉呀,我说的不是这个啦!”他急得不知该怎么说起。“我指的是别人,一位女孩子,姓韩,而且是指名道姓的要找我!”

    “我——我不晓得耶!”她是来交班的,前一班的人也没有特别交代什么。

    “你快问问看,或是去查查看。”他急着要找人,也让大家忙成一团。

    于是,整个接待大厅,突然乱成一团,几乎整个园区,各个部门单位的人,全都被叫来问话。

    可是,结果是令人失望。根本就没人见过这个女孩子。

    一下子,从满怀着希望到跌落谷底。真的就有如摔得鼻青脸肿一般,提不起劲不打紧,反而更加地沮丧。

    那一会儿,所有的疲惫酸疼,竟然全趁着精神褪去之时侵袭,搞得全身怪不舒服。

    他想找张椅子坐下,想想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她的人。

    然而,当他到了休憩区的时候,那横躺在长椅上,似曾相识的身影,竟又燃起了无穷的希望。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不敢惊动她。而直到他走至她的面前,看见了那憔悴不成人形的脸容,一阵锥心的酸楚,竟然涌了上来。

    “你这个小傻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他又是气,又是不舍地探触着她的发梢。

    稍后,他唤来服务生,交代他赶紧去准备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

    她震了一下,眼缝里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

    “别慌,我带你去睡觉。”他极温柔地俯在她的耳旁说道。“什么都别想,我会帮你处理的。”

    他的话,就好像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乍现的久别阳光,那么地贴心,那么地暖和。

    她完全的相信他,浓浓的睡意,让她继续地又昏睡了过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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