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伤感
就在孟潇潇关上病房门那一刻她才感觉如释重负,原本她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最不喜欢的就是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她才会找借口溜走。
离开病房后,孟潇潇看着手里的饭盒傻傻的笑了起来,还别说虽然她是找了个饿了的借口,她竟然此时真的有些饿了。
……
可能是因为即将要做手术的缘故,孟潇潇的心情很好,连嘴角也是忍不住上扬。
甚至在排队给温暖打饭的时候,嘴里还忍不走起了小曲。
突然,她的余光瞥到了一个人,她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了。
他怎么会在这?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这是孟潇潇脑子里面第一个闪过的想法,想到这她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她孟潇潇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他怎么在这?或者说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问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呢?
虽然孟潇潇的心里这么想,可是看着两人在旁边走过,她只是觉得额外的刺眼,最终也不知怎么的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没错,此时落在孟潇潇的视线里面的男人就是她的前男友王飞。
原本王飞正扶着一个女人缓慢的走着,倒是也没注意到孟潇潇,突然看着有人拦住了去路,他的眉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皱了起来。
“请让一下。”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并没有抬头看一眼眼前的人。
听着熟悉的声音,孟潇潇感觉自己的心下意识的颤动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不过她即将要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好听。
“呦呵,我见是谁呢?王飞啊你可真够浪的,这才几天不见得功夫你就换了一个女人啊,你可真是换女人如衣服呢!”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王飞听得还是说给他身边的女人听得,反正孟潇潇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心中的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原本以为面前的人只是无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听到略微耳熟的声音,而且说话这么的伶牙俐齿,王飞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
忽的他抬起了头与孟潇潇正好四目相对,只不过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竟然感觉眼前的男人竟然有些消瘦,而且她竟然还泛起了一丝的心疼。
“不劳您操心,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他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说完这句话,王飞便带着他身边的女人绕过孟潇潇的身边离开了。
原本孟潇潇还觉得有些心疼,可是听到他的话她的小脸顿时就白了下去,就在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王飞已经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也不知怎么的便走到了刚刚给王飞带来女人检查的妇产科那里。
因为孟潇潇的性格比较随和的原因,这几天不是陪温暖就是跟医院的肖士闲聊,所以她便找了一个熟悉的人询问着,“刚刚那个男的陪的女人是怎么了?”
那个肖士显然刚刚是注意到了两人在说话,所以笑着开口道:“那是你朋友吧,他好像陪他的夫人来检查身体的,只不过他夫人的胎盘有些不稳,这次来检查也是因为时常出血的缘故,好在孩子算是保住了,就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连眼神都透着同情。
“就是怎么了?”见护士这个样子,温暖皱着眉头询问着。
见孟潇潇有些紧张的模样,肖士只当三人是朋友,所以也没有多想便回答道:“就是他夫人的孩子随时都会流掉,不过好在她遇上了这么好一个男人。”
听到肖士的最后一句,孟潇潇下意识的就忍不住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肖士有些不解的开口。
见肖士上下打量自己,孟潇潇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随即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说她遇上了这么好一个男人,所以我才笑了啊!”
听到她这么说,肖士有些疑惑的皱着眉头看着她,似乎在回味着她刚刚说的话。
只不过这护士应该是个没心思的姑娘,所以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见孟潇潇不认同自己的观点,她又忍不住解释补充了一句,“真的挺好的,刚刚他夫人在检查的时候,他焦虑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而且他可是一直在陪着呢。”
不知为何,听到肖士一个劲的说他夫人,孟潇潇的脸色忽的就冷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她是他夫人了,而且一个人的焦虑那是可以装出来的。”说完这句话,孟潇潇便直接转身就走了。
她在害怕,害怕别人看到此时苍白的脸色……
肖士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她感觉平时大大咧咧的孟潇潇有些伤感的样子。
这么一个小插曲,让原本心情大好的孟潇潇顿时就郁闷了起来,她失魂落魄的把温暖和她吃的饭菜打好了之后便回到了病房中。
这一路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去的,只是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我回来啦,温暖吃饭吧!”为了不让温暖看出异样,她笑着把饭菜在桌子上一一摆放好才吃了起来。
不过她本就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孟潇潇才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温暖一怔,“怎么不吃了?”
见温暖发现自己没了吃饭的动作,孟潇潇干笑着开口道:“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她向来都是吃饭的时候便大口吃的人,今天怎么会没有胃口呢?而且看今天的饭菜明显有一大部分都是她喜欢的,温暖忍不住露出了打量的眼神。
“今天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几乎是下意识的温暖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孟潇潇怕温暖猜出什么,立即像拨浪鼓一样摇头否认道:“没有啊,我就是不太想吃饭而已。”
说着,孟潇潇怕她还要继续问什么,立即接着开口道:“我觉得这房间有些闷,你先吃饭,我出去走走。”
随着孟潇潇的话音刚落,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温暖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