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不可思议
x. 苏半夏微微一笑道:“是不是觉得崔老太太做事情有点不可思议,其实呢,她做什么事情你都不用惊讶的。”
想到这位“奶奶”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对她们一家的所作所为,她真觉得,崔老太太做什么都能预见到。
当初为了银子,害死原主那件事,换成稍微顾及一点亲情的人,都做不出来的。
一个良心都黑了的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司南烛心疼苏半夏,外面还在争吵,似乎苏大海和苏长年也来了,崔大花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这一场闹剧最终才停歇下来。
众人回来继续喝酒,只不过这议论的对象变成了崔老太太和朱春莲。
对朱春莲苏半夏没有一点同情的,别看现在好像挺委屈可怜的,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伙同崔老太太一起欺负她们一家,朱春莲可是功不可没呢,狗咬狗的场面她还是很喜欢看的。
司南烛瞧见苏半夏不想说话,也不继续说了,静静的给苏半夏弄吃的,饭后,桂花婶帮着洗了碗,碗筷放好之后,她和司南烛在院子里纳凉后才进屋休息。
第二天早早的,村里的公鸡才打鸣苏半夏就起来了,司南烛的车夫已经把马车赶来停在了门口,苏半夏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和司南烛上了马车离开。
何术昨晚上也说了初步的想法,准备在瓷瓶的内部做一些小标记,这些小标记有些位置很隐秘,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苏半夏也安心了一些,这个时代只能用这些比较简单的防伪办法,不像现代有什么防伪激光标识之类的。
马车上,司南烛有些没休息好,靠在软垫上,抱着苏半夏,生害怕路上颠簸,磕着碰着苏半夏。
苏半夏感觉特别幸福,仰起头看着司南烛道:“南烛,秦景天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她很想去看看秦景天,其实她一直不明白,秦景天为什么对她那么大的怨恨,一直针对她,她真觉得两人之间的仇恨没有达到水深火热的地步。
只是一句话,司南烛就知道苏半夏要做什么,轻声问道:“你是想去见一见他是吗?”
苏半夏没有否认,毕竟要去见秦景天还得司南烛帮忙,另外,去见秦景天的时候,她也得把司南烛带上,免得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老老实实的解释道:“我是想去看看他,问一问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南烛,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对我为什么这么大的仇恨,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一直以来,她们都是平等合作,就算最后不合作了,她也没有赶尽杀绝,还保留着彼此间的体面,若是说有矛盾冲突,那只有后来她把蔬菜卖给了林家,而没有卖给秦家。
但这些都不足以构成两人之间的矛盾啊。
总之有时候她真的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司南烛安慰道:“想不明白就不去想,我们直接去衙门吧,正好,这件事得告诉秦家一声,还有林青雪他们。”
秦景天设局冤枉苏半夏的事,肯定要按照规矩来办,他也不打算放过秦景天。
这个男人报复心实在是太强烈,不受惩罚只怕以后还会继续陷害苏半夏。
到长平郡的时候,马车直接去了衙门,有司南烛带路,很顺利的就见到了被关押在大牢中的秦景天,这已经不是秦景天第一次被关押了,看着以前意气风发的秦景天,此刻气势低迷,整个人都焉哒哒的,也让苏半夏感觉惊讶。
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司南烛抬起头瞥了一眼苏半夏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被关押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本以为有楚潇潇在后面相助,至少能把苏记的名声弄臭,让苏记在宁阳城开不下去店面。
但他低估了司南烛对苏半夏的保护,原来在他身边,一直潜伏着司南烛的人,也怪他自己,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苏半夏,不然现在的他是秦家的家主,前途一片光明,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狼狈,如同丧家之犬。
如今的秦家,只怕恨不得他早点死吧,当他做出卖掉秦家家业的事情后,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苏半夏看到秦景天现在的模样,说真话,有点遗憾:“我何必要笑话了?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笑话的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记恨我。”
秦景天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冲向了栅栏处,双眼睁大死死的盯着苏半夏道:“你到今天都不明白我为什么恨你吗?你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如果当初没有遇到我的帮忙,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我想要娶你你居然看不上,还处处躲着我,我秦景天何曾被人这样瞧不起过,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在苏半夏拒绝他开始,他的自尊和高傲都没了,像是被狠狠被苏半夏踩在地上践踏。
所以他不甘心啊,不甘心他堂堂秦家公子被一个丫头瞧不起,从小到大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胜券在握,一直都是天之骄子的存在,整个长平郡谁不夸赞他一句,年轻一辈谁是他的对手。
偏生在苏半夏面前他所有的骄傲自尊都没了,凭什么!
所以他不甘心,他想要报复,在苏半夏拒绝他之后,他的心更加不平衡,迫切的想要毁掉一切。
苏半夏是真没想到秦景天会这样小肚鸡肠,还会把她当成敌人,这不是搞笑么!
或许,人一嫉妒起来,会发狂吧。
无奈的看着秦景天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把我当成敌人,我和你之间就算做不成好朋友,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样,我也想把你当朋友的,但你的心机太深了,从洁牙粉那件事我就看出来,我知道你这个人的品性不是太好,渐渐的疏远你,你变成今天这样真的很可怕。”
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想一想秦景天多正常的一酗子,如今却变成得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