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你的谁
广呈一双炙热的眼睛好好的盯着谢氏和毕军,他是真的为毕窈担心,昨夜自毕窈离去之后,他便四处寻找,整整一夜,都没有休眠的时刻。
“窈姐姐昨夜还在这里的,可方才我们才知道她不见了。而且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时走的。”说着,毕军的神色变得更加焦急起来。
闻言,广呈便是调头要走,既然这里寻不到毕窈,那么他便不会在此浪费时间。可谢氏却叫住了他。毕窈于他们一家人都有恩,毕窈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们不能坐视不理,也要和广呈一同寻找毕窈。
半晌的时间过去了,广呈派出去的人没有一点消息,而洛溪园那边,谢氏和毕军的回答也是没有见到毕窈的任何踪影。
在清水镇和毕家村及其周边的镇子和村子又搜寻了几日,广呈和谢氏仍然没有找到毕窈。
这毕窈究竟是去了何处?
这同样的问题,身外盛京城里的几人也是很想知道。
“你莫要太过担忧,我已经派了府中的暗卫去四处寻了。一有消息便来报。倘若毕窈还在盛京,那么我的这些暗卫一定能将毕窈带到你的面前。你也知道盛京城的地界大,又是在暗里找人,总是要花上一些时日。”李清远看着已经在自己的面来来回回地走了不知多少圈的宗灏安慰道。
安然也同样开口劝宗灏莫要太过担忧,她也派了安然楼的人跟着一块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况且毕窈向来爱惜自己,是断然不会做出那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的。
听此,宗灏握紧了拳头,已经从寒山寺到现在,他都有七八日的的时间没有见过毕窈了。而豆豆和阿童已经问过他好几次,毕窈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他们兄弟二人可是要去林珊那处要人了。
还有前日,若不是自己出门的时机对了,在路上遇到了林珊,这谎言便是要被她戳破。
“如此,便是要多谢你们两位了,如今的我和从前大相庭径,找窈儿的人手着实不够,不过你们二位,在帮我的同时也要多多注意,切莫让心居叵测的人将此作为你们的把柄……”
“宗灏,你瞧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我们三人之间何来言谢?莫不是真的傻了,连我们二人是你的谁你都忘了!”
宗灏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清远便是气的站了起来,呵斥着他。他当然知道毕窈对宗灏究竟有多重要?所以不论如何,不论付出多少的时间和精力,他都一定会帮他到底。
安然别过了脸去,神色也不是太好看,显然因为宗灏方才的那番话心中感到不快,可又不想再让宗灏看到之后愁上加愁。
被如此训斥,宗灏低下了头,他从来都不否认只要有关于毕窈的事情,他都会乱了方寸。
安然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伸手将站着的李清远拉了坐下来,开口道:“现在的我们除了要加快速度将毕窈找到,还必须要做另外一件事情!”
闻言,李清远沉了沉脸色,安然所说的事情,三人心知肚明,如今这世界上又多了知道宗灏真实身份的人。况且这人,向来与宗灏不和,又一门心思的惦记着毕窈,很难说这人不会将这个秘密泄露出来。
“此事确实得从长计议,毕竟沈芦有官职在身,即便现在他任的职位并不高,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向他处理了。少不得要好好的调查他的晋升之路,找出一些端倪来,才能将他名正言顺的将他除去。”李清远道。
“可我觉得除了沈芦之外,还有一个人也需要好好的查一查。”安然紧接着开口。
在安然话音落后,一直紧抿着双唇的宗灏眯起了眼睛,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林珊!
听此,李清远也点了点头,看着宗灏道:“她确实需要好好的查一查,倘若真的如你所说,毕窈有很大的可能是通过你在太皇太后禅房你的那些表现推测出你的真实身份。”
“那么,林珊那么了解过去的你,又与你们夫妻二人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而在林丞相的寿宴上又有那么多的人质疑你,她没有理由不去推测你的身份!”
李清远话音一落,这屋中的氛围就沉重了起来,三人都陷入了思考。尤其是宗灏,其实在寒山寺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有了诸多的疑点,只不过那时的自己被毕窈的那些话刺激到了,连一个正常人的思维都没有了。
如今细细想来,一切都好像安排好了的。须臾之后,宗灏说出了三个人都怀疑的事:“又或者说,林珊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闻言,一直候在一旁的石头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倘若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沈芦这样的人,倒可以做些手脚将他抹了脖子。可这林珊却是万万不能随意动手的。
况且,她对郝昊的感情几乎可以用疯狂二字来形容。俗话说,狗急了会跳墙,但谁又能预料得到,这疯了的林珊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那我们便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去打算,做出所有的应对之策。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皇兄依然对当年的事情放不下,一旦你的身份被曝光,局势恐怕要比当年更加的严峻。”李清远沉声道。
话音落时,李清远和安然的目光都落在了宗灏的身上,从此往后,宗灏恐怕要有一耻长的战要打,而这场战却是要比宗灏曾经打过的任何一场战都要艰难。
感受到他们二人的目光,宗灏心中也暗下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会打赢这场战,找回毕窈,生生世世都不负她。
宗灏和石头离开西南王王府回到云居时,天色已晚,张氏带着一家子的人正在厨房里等着他们主仆二人的归来。
就坐之后,宗灏发现在座的人也没有要动筷的意思,屋里死气沉沉的,谁也提不起兴趣来。就连一向贪吃的阿童也是怏怏地靠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