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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王爷不辞而别

    听见苏山山出事了的消息后,苏翎颜受原主的情感影响,心坎处被人放了只蚂蚁跑来跑去般躁动。

    “别慌,把话说清楚。”她走向了苏老大问道,语气冰凉,气势不惊。

    苏老大去工头儿的家里,才把周秀准备的东西给了工头说了几句话,却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从清远县传来的,古时交通不便,消息传递只能靠“人到信到”这一种方式。

    前两年工头儿费了大力气才说动了一个经常从枯树坳去往清远县的小贩子答应帮佃农村传信。

    苏老大认识的字少得可怜,但是信封上的“苏山山”三个字他还是认得的。

    便急忙请识字的工头儿帮他看信的内容,结果这一看才知道是出事了。

    苏山山也没说出了什么事,只说需要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

    苏老大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挣到的钱,而且按小贩子的说法,信是两天前托人从清远县传出来的。

    “这可咋整?”周秀霎时就慌了,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来。

    她最在乎的就是苏山山,担心所至,忍不住多想。

    她的山山这两天会不会一直没有钱花,那得过得多委屈?受多少欺负和白眼?

    “这一时间的,我们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

    周秀急得团团转,好像恨不得立刻生出翅膀飞到苏山山的身旁。

    “工头儿刚才给了一两银子,你去把咱家的积蓄拿出来,我再去想办法。”

    苏老大脸色沉沉,心头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堵得他似乎出不来气。

    说完,他转身就欲走。

    “爹。”

    苏翎颜不忍心见他们这样难受,遂叫住了他,道:“别太担心了,我明天去枯树坳问问东家看看能不能提前支一些工钱。”

    她有钱,但是得找个合理的解释给拿出来。

    她已经决定了,等明晚回来就拿出来三两银子,就说问顾流年借的。

    至于顾流年先前承诺的她的工钱什么的,苏翎颜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问他要。

    单是他给自己买的那些东西,早就超出了工钱。

    “怎么能不担心呢?”周秀失去了支柱般靠在炕檐上,接着抹眼泪,感觉天塌了一般。

    “嗯。”倒是苏老大还顾了顾苏翎颜的话。

    他看了看苏翎颜,叹了一口气,道:“你先早点儿去睡吧,我去看看能不能再借点儿。”

    看着苏老大离开的背影,苏翎颜的心不由一酸。

    这一整夜苏家都没有睡好。

    苏家的日子原本就是捉襟见肘,虽然有苏翎颜改善了伙食,她也帮苏家赚了一些进账。

    但是经过鱼婆子的两次闹和一次抢劫,就散去了许多。

    加上苏三妹说婆家也花了很多钱。

    所以整个家底加起来,也就凑出来了七百文,其中还有五十文还是苏老大从苏三妹那里搜刮出来的。

    苏三妹原本就发愁钱不够买布匹的,嚎了前半夜,气了后半夜。

    一大早苏老大和周秀仍然早早的下田去了,苏三妹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苏翎颜早上起来去枯树坳的时候才出门就被小时拦住了。

    小时昨夜有事去找工头儿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些苏山山的事,此时她怀里正抱着一百文钱,道:“上次的钱我都交给了我娘了,现在也只能拿出这些。”

    “没事。”危急时刻见人心,苏翎颜心田处不由一暖。

    虽然自己有钱,但是想了想之后她还是接过了小时的钱。

    怎么说是她的一份心意,而且自己只有现在收下了,等过两天才能更好的还给小时。

    今天从早起开始天就是阴沉沉,墨色的云层费力地兜着水,仿佛只要谁人轻轻一戳就会落下。

    天气不把稳,所以工头儿今天没打算再去带枯树坳的雇工回去,他是为了送苏翎颜特地的跑了一趟。

    一路上,他向苏翎颜解释了一番。

    不是他不想多借苏老大一些钱,而是他也有难处。

    佃农村这个月的工钱还不到去清远县领的时候,那些雇工的钱是一天一结,其实都是他一直在垫着。

    拿出一两银子,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刘叔。”苏翎颜打断了他,道:“我知道,还是要多谢您。”

    “哎。”没能帮忙解决了问题,工头儿心底也很愧疚。

    “刘叔。”到了枯树坳的时候苏翎颜已经进了客栈,突然又唤住了他。

    她说道:“今天要是下雨了,您就别来接我了,我自己想办法回去。帮我告诉我爹娘一声我会想办法筹钱的。”

    “哎。”工头儿应道。

    进了客栈后,苏翎颜先是带着老平头去“拿”她答应给他的那些货物。她已经提前把东西放在了距离上次不远的地方。

    这次她准备的量多了一些,按照市场价折合下来老平头一共给了她三十两银子。

    老平头喜不自胜,那些东西他至少能卖出四十五两银子去。而且他顺便提了句,说竹帘子在清远县现在也打开了销路。

    “好。”苏翎颜道:“等过两天,我会带一个人来给您认识,竹帘子就是她做的,您看看怎么帮帮她。”

    “哎。”老平头现在可是把苏翎颜当财神爷供着,满口答应。

    “顾公子,还是没回来?”苏翎颜朝着二楼看了一眼后,问道。

    “哟,这还真没留心,要不您上去看看。”老平头从昨天到今天惦记的一直是苏翎颜的货物,加上顾流年付的钱早就足以买下他们客栈。

    老平头丝毫不担心他赖账逃跑什么的,所以确实是在注意到。

    “嗯。”苏翎颜应了应,语气有些低沉。

    缓步走上二楼,等到了门前抬手打算敲门的时候,苏翎颜的手突然顿在了半空。

    她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害怕。

    万一,顾流年没回来怎么办?

    万一他就这么走了怎么办?

    算了!多想无益。

    苏翎颜直接推开了门。

    但是窗边并没有坐着那个少年。

    倒是她放在桌子上的纸条不见了。

    刚才老平头说没人上来过。也就是说,是顾流年回来过,却没去找她。

    再一抬眼,苏翎颜又在枕边看见了一个昨天没有的锦囊,里面沉甸甸的差不多有五百文钱。

    锦囊旁也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工钱”两个字。

    他把工钱结给了她,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一瞬,一股酸楚在苏翎颜的心底迅速蔓延开来,愤怒中夹杂着异样的情绪驱使下,她险些把那些钱给摔了!

    谁要你的钱!

    很多时候,心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昏沉沉的天压了人大半天,苏翎颜在枯树坳转了转,后来坐在雅间里练习写字,结果越写越乱,干脆不写了。

    申时末酉时初的时候,大雨瓢泼而至,地上很快就漫起来了许多水。

    老平头特地让厨房给苏翎颜煮了粥,“今日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啊,不然您今夜就在这里住下?”

    “不了。”

    苏翎颜原本想的是自己可以从空间里拿雨具想办法骑自行车也好,怎么也好回家去,她得尽快把钱交给苏老大和周秀,免得他们再担心。

    但是再转念一想,即使自己现在把钱给了他们,等他们雨停了再从佃农村出发去清远县,估计又得两天耽搁。

    “我想去一趟清远县。”

    所以苏翎颜决定自己去一趟清远县,把苏山山的事给解决了。

    “天都黑了,您怎么去啊?”老平头急忙拦着她。

    “我自有办法。”苏翎颜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去清远县的路还是记得的。

    她打算披上雨披从空间拎出辆自行车骑着去,而且晚上又是下雨天也没什么不好的,路上没有什么人,她也方便。

    “哎……”老平头还想阻拦,却见苏翎颜已经随手戴上了斗笠冲进了雨里,还不忘回头叮嘱了他一句:“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很快回来,不用担心。”

    有一句话叫做,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苏翎颜忘了古代的路都是泥土路,一下雨就跟和稀泥没多大的区别。

    她披着雨披倒是没淋着什么雨,就是路边积水比较严重,又比较滑,要不是苏翎颜身手矫健反应快,恐怕早就随着自行车摔倒好几次了。

    但是她仍然没有放弃。

    骑自行车总比走路要快。

    “苏山山啊苏山山。”苏翎颜忍不住笑了笑,自嘲一般说道:“你可真是有福气,有个肯这么为你和风雨做斗争的好姐姐。”

    从她踏出客栈决定前往清远县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心窝处有一种近乎躁动的希冀。

    应该是原主的情感在作祟。

    但是这还不算完,苏翎颜颤颤巍巍的在风雨中才骑出去三四里路,就看见前方的岔路口有马车在驶过来。

    马车……那可是只有大富贵人家才能乘坐得起的。

    这大晚上耳朵,路上竟然还有人。

    苏翎颜轻叹了一口气,额前也划过阵阵黑线…

    但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她还是赶紧把自行车和雨具都收回了空间,换了从客栈出来时的斗笠带上。

    而后她紧了紧衣服的领子,缩着身子继续往前走。

    在岔路口的时候,马车从她身边驶过。古代的斗笠防雨性能实在是太差,所以苏翎颜只得不住的在心里祈祷:让马车走的快些快些,然后她就能换回自己的雨具了。

    可,马车才走出去不远,竟然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

    紧接着,一个一身华服的人撑着油纸伞在马车里探出来半个身子,朝着苏翎颜招了招手,似乎在让她过去。

    苏翎颜愣了愣,还是走了去。

    “李爷?”看清马车里的人的时候,苏翎颜很是欣喜。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这两天她一直待在客栈没见到李爷,借着李爷的名头做了许些事也没见到他,竟然在这里碰见了。

    “丫头,快上来。”刚才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爷就觉得雨夜里的身影有点儿熟悉,一确定了是苏翎颜,再一看她双腿泥泞湿了个半透的样子,李爷急忙说道。

    “哎。”苏翎颜摘下斗笠上了马车。

    李爷今夜因为有急事要去清远县一趟,正好和苏翎颜顺路所以能捎她一段路。

    苏翎颜简单说了说自己去清远县的事,李爷问了两句还需不需要钱,苏翎呀急忙道了谢说不用。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但是马车才驶出去不久就又停住了。

    “怎么了?”李爷问车夫。

    “爷,前面有人。”车夫答道,听语气是想也捎那人一截。

    苏翎颜倒是起了好奇心:这大下雨天儿的,还有谁和她一样“单刀赴会”?

    所以她探出了头去看,结果才看见前面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她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她认得出来,那是顾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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