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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掉进冰河里了!

    白珍江下雪的时候比王都要早一些,江面的冰足以支撑一个成年人。

    眼下顾泊岸正单手抱着花无镜的儿子站在冰面上,另一只手持剑与承琰君相对。

    “怎么?花无镜不想要他孩子的性命?”顾泊岸歪着脑袋,语气幽凉森然。

    “闭嘴!”顾流年甩手击了一片冰碴子过去。

    世间千人百态他也算是见过不少,顾泊岸被种种怨念所困,终日阴郁难以自救。

    可他万万想不到他会走火入魔到这般境地。

    一如多时之前在清远县里与老姚同流合污是那个掌事的劫持了徐家的孩子,上天且不降罪于黄垂小儿,他一届皇子之尊,配上孤僻高冷的性子,竟然做的出这般卑没有下限的事!

    这才是让顾流年最最痛心的地方!

    “也罢。”顾泊岸缓些了点儿语气,将手中的孩子放在身后的冰面上,“若是杀了你,她的余生自然不会痛快。天涯海角的追杀我,也不失为纠缠的另一种方法。”

    “若是越得过我,这孩子你便带走。我沉尸江底,永远不再见到天日。”

    顾流年现在一点废话都不像与他多说,在顾泊岸把孩子放下的那一刻直接就提剑冲了过去。

    顾泊岸的武力不弱,曾经南枯离在他手下都讨不到什么便宜,而顾流年则一直深藏不露鲜少与人正儿八经的动手。

    可从眼下的情势来看,两人竟是颇有势均力敌的架势。

    他们二人的剑招路数大不相同,顾流年招式之间有着“怀柔之怒”,剑招看上去无甚稀奇,真正落下之时的力道却丝毫不含糊。

    而顾泊岸则大行刚硬之风,招式又猛又穷又烈,七分攻三分守,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与不甘。

    可顾流年委实是不知道,从头到尾,从他们在王都初次遇见到南越再重逢,他究竟是哪里对不住顾泊岸了!

    转眼之间,雪更大了,两人发间都覆上了一层雪,三尺青锋遥感天苍地茫,时节之肃杀,立剑剑锋剑柄之处已然结了一层薄冰,双剑相击发出来的声音钝得厉害,让人听着都觉得牙酸心寒。

    顾流年从未像现在这般坚定信念的想要杀了一个人,可他在出手之时最先考虑是,仍然不是要如何打败顾泊岸,而是如何才能越过顾泊岸先将那孩子给救下。

    顾泊岸也是吃准了他这般打算,咬死缠斗着。

    那孩子从被顾泊岸劫出来到现在一直睡得香甜,估计长大后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

    但不知因为顾流年和顾泊岸打斗的声音太大还是冰面上的冷气终于透过襁褓传到了他小小的身体里,现在他哇扯着嗓子哇地叫喊个不停气儿。

    南宫翎颜和花无镜一路赶往白珍江畔,两人都沉默着,眼角同样不安的跳个不停。

    他们远远的看见冰上交手的顾流年和顾泊岸两人,心就同时都蹦哒到了嗓子颜儿!

    许是他们打斗的太过与剧烈的,从高处望去,由那个孩子躺着的地方向周围延伸,冰面已经裂开了,肉眼已经能瞧见由下而上跃跃欲冒出来的水!

    见鬼!

    南宫翎颜低低骂了一声:别告诉他顾泊岸故意选在冰面上打斗没有别的意思,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而花无镜一边见他家儿子竟然被人放在冰面儿上,视觉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再一听到那孩子哇哇的哭声,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拔腿就朝着自家儿子所在的方向奔了去。

    南宫翎颜则朝着顾流年和顾泊岸争缠不休的方向直奔而去,眼前的场景与很久之前她做的那个“顾流年和顾泊岸将彼此挫骨扬灰变得粉骨碎身”的梦重合在了一起,她瞬间又要泪目了。

    “住手,都住手!”

    可惜没人搭理回应。

    花无镜先南宫翎颜一步,顾泊岸发现来人想要反手阻止花无镜,又被顾流年一个跨步绕道身前给缠住了。

    场景逆转,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南宫翎颜才站上了那一块冰层,就感觉到了晃动。

    脚下的冰正在分裂开来!

    “花无镜!”她当机立断,猛地吼了一嗓子再度动用空间移动到了花无镜的面前,成功的将他给扔进了空间里,——他也是十三山神之一。

    而后她俯身抱起地上的孩子就开始往外撤。

    花无镜只感觉到了一阵天璇地晕,自己就重重的跌坐在了十几米外仍然坚固的冰面上,还未等他完全缓过来神儿,自己的儿子就被丢了过来自己的怀里。

    一个抬头,他看见冰上已经没有了顾流年和顾泊岸的影子,一身蓝紫色衣衫的南宫翎颜扎头就跃进了江下面去!

    “别!”他张嘴喊了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也没什么用了。

    水下。南宫翎颜跳得还算是及时,堪堪拉住了顾流年的手。

    意念一动,两人就都进入到了空间里。

    而顾泊岸,从落水之后就没有了踪迹。

    ——

    十日后,南宫翎颜半睁开了眼,又闭了住。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累,浑身都泛着酸疼,像是很熊小的时候才习武被罚着跑了一万米之后的那种痛苦。

    “睁眼了,她方才睁眼了……!”一道激动而尖锐的女声传进耳朵里,搅扰得南宫翎颜脑仁疼,她有心想骂一句“鬼叫什么,我还没死呢!”但是才动了动嘴皮子,就发觉自己的嗓间又疼又痒又烫。

    “水。”她本能的低低地念叨了一声。

    然后耳边就是许多人一起进来的慌乱的脚步声,她又不悦的蹙了蹙眉:进来这么多人做什么?围观她么?

    “颜儿?醒醒。”有人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极其极其熟悉的声音。

    是顾流年!

    南宫翎颜费了费力,终于是勉强又睁开了眼睛。

    首先撞上的就是顾流年的脸,目光再飘一些,就看见了小时。

    刚才那道激动而尖锐的声音就是她喊叫的。

    “水,水来了。”二爷越众而出,眼睛通红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手里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南宫翎颜的面前,“丫头,慢点儿喝。”

    她嗓子实在是要冒火了,手臂也实在是不好抬起来,只好在顾流年的搀扶下低头用嘴唇去够碗边儿。

    “噗……”她才喝了小半口还没咽下去,就又吐了出来。整个人也随之往后一仰。

    烫!这是直接把开水给拿过来了么!烫得她舌头发麻!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换一碗温水来。”二爷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端着碗的手指也被烫的通红生疼,立刻又反身越众而走。

    南宫翎颜一下子被他给烫醒了,抬了抬有点沉重的头,就看见了面前的“一众人”。

    顾流年,二爷老三老四,小时,南枯离,顾留安,还有南宫大人。

    “你们,怎么都来了?”她动了动嗓间,强行压下去不适开口问道。

    然,她话音才落,顾流年打算一一解释,房门就被人猛地“踹了开”,两道人影急吼吼地冲了过来。

    她现在有点晕,对方“移动”得又太快,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进来的是谁,“扑通”一声响,两道身影已经齐齐在她床榻前跪了下来。

    南宫翎颜:……她还没死呢,这是哪门子的送终!

    再等定睛一看,原来是花无镜和花夫人两口子。

    “你们…”她又动了动嗓间,不适感越来越严重:“起来!”

    “起来吧。”顾流年察觉她的难受,一面轻抚着拍了拍她的后背,一面接替了她的话:“颜儿不是施恩必图报的人,你们这样会让她不舒服,有什么话起来说。”

    两人这才站起来。

    花无镜眼晗热泪无比真诚:“王妃,救子之恩无以为报,以后花无镜这条命就是你的!”

    “我也任凭差遣。”花夫人又补了这一句。

    南宫翎颜不想要任何人的命,也不愿意去差遣谁。

    这会儿她的脑袋已经有些清醒过来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看了一圈儿围在自己床前的一众人之后,她将目光落在了顾流年的身上。

    那一日,她,顾流年和顾泊岸确实是都落了水。

    她将他带进去了空间里护着,但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不佳,多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又从空间里跌了出来。

    好在是顺着白珍江顺流一直往下飘江面尚未结冰。

    从空间里出来了之后南宫翎颜就晕倒了,还发起来了烧,顾流年一直护着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带着她挣扎上岸。又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见了有人居住的村落,请到了大夫。

    说来也巧,自贺烨去了南越之后那边的局势就变了风向。

    原本是永真的残余势和南越新王东阳之间的小打小闹,自贺烨去了之后就演变成为了他和东阳之间的博弈。

    但东阳的的确确是身无长物,一点儿隐忍的本事还是当年东阳交给他的。

    短短时间之内,南越新王志大才疏的废物懦弱且善猜忌的一面在南越臣民面前暴露无疑。

    贺烨适时的又点了一把火,处处有意无意提及永真的果敢决断,并且将当时南越之乱其实在一定程度之上是南越新王默许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永真和摄政王给踢出去自己独揽大权的事情给散到了民间。

    眼下南越迎回永真公主的呼声越来越高,俨然是要再次变天的前奏。

    好在是南枯离带着襄碧以及剑门弟子在南越待了多日,已经打探到了襄碧父亲的下落。

    老三到了南越的那一日他们就将人成功的救了出来。

    而永真在翡瑶河底的溶洞里“打劫的”南宫翎颜的金银顺着河流飘到南越境内,最先发现的是剑门弟子。

    南枯离还老三商议之后决定先让剑门弟子去处理,尽量地将这件事给瞒下来。

    在南越彻底混乱之前他们两个就离开了那里。

    往白珍江三郡风云梧里赶的时候,途径一个小村庄歇脚,正好就遇见了顾流年和南宫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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