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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闭上嘴巴

    我不想跟他说话,就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你这个毛病我已经问过我认识的那个先生了,先生说你这是中了痋蛊,让我带你过去,他可以帮你解掉。”

    我回过头盯着他,“牛队,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自认在你手下兢兢业业没出过什么幺蛾子,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我牛志刚对天发誓,我从没有过害你的心,如果说谎我他妈出门被车撞死。”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盘算着我的问题,因为我知道我这个情况根本拖不得,我能感觉得到那些水蛭已经遍布我全身的皮层下面,甚至有好多都已经钻进了我的血管里面去吸我的血。

    我不知道我的内脏是否还完好,醒来以后我给束锦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提示不在服务区。

    甚至我都想给黄先生打电话,但是牛队之前拿手机拍的照片又让我有所顾忌,黄先生又是莲花沟的人,尹秀娟的人头那次在他的肩膀上,八成他们是一伙儿的吧?

    “小邱?只要你点头,咱现在就能走。”牛队有点急了。

    “行。”我点了下头,其实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牛队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我背到了车上,一路往梧桐县那边赶去。

    我问他那个先生在梧桐县?他说是,说先生是整个梧桐县最灵的,一定能解掉我身上的蛊。

    车走的时候外环,刚开始我不认识路,但当他把车停到黄先生的小巷口以后,我才知道他说的竟然是黄先生。

    我扭头问他确定是这个地方?他说确定。

    我说你上次拍到从我车上下去的那个老头,就住这里。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笑着说开什么玩笑,黄先生只是一个年纪不过四十的中年人,怎么会是什么老头?而且这巷子只有一户人家。

    我知道争辩这个屁用没有,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也不敲门,牛队就领着我就进了黄先生的院子,还是那个布置,不同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端坐在客厅那张竹桌后面斟茶。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冲牛队说,“老牛,坐。”

    牛队说:老黄啊,咱废话先少说,我这个兄弟中的蛊你能不能解?

    这个黄先生看了我一眼说可解是可解但需要极大的忍耐力,想要解痋蛊就要把我体内那只痋卵给挖出来,其疼痛不亚于三国时期的刮骨疗伤。

    我说我能忍,如果不把痋卵弄出来我必死无疑,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虚的,疼又算得了什么。

    黄先生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就先喝杯浓茶吧,我在后堂等你。

    看牛队那么肯定,我就一仰头喝了一杯茶,也抬脚进了后堂。

    所谓后堂,只不过跟前面这个客厅有一个隔断罢了,一块蓝布帘子算是一道‘门’。

    “在开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黄先生说。

    “您说。”

    “你是不是来过我这里,跟一个老头一起?”

    “嗯。”我点头说是,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哦了一声,然后让我脱掉衣服说要为我解蛊。

    我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衬衣跟裤子,此时我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寸余长的隆起,让本来就有密集恐惧症的我脑袋一阵发抖。

    黄先生脸色严肃的指着屋中间的大木桶,“跳进那个木桶里面。”

    等我坐进大木桶里面以后,黄先生从桌子里面拿出两大包的石灰就开始往木桶里面撒,“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刚开始还好,但时间一长,石灰遇水沸腾,我就像被放进锅里煮的一样。

    我想站起来,黄先生一把摁住我的脑袋,“如果你现在起来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挺住。”

    我一咬牙又坐了回去,又过了十分钟,我感觉浑身的皮肤都要炸开了。

    我说好难受,黄先生一听又往木桶里面撒了一把石灰,告诉我这是水蛭要破体而出了让我撑住,等这些水蛭都出来了,他就能动手去解决我体内那个痋卵了。

    又是十多分钟,大木桶里面的石灰都几乎凝成实质了,并且这白色的石灰水里面飘着的都是已经死去的水蛭。

    他问我现在怎么样?我说很疼,但是有点麻木了。

    他说他要动手了,让我忍着。

    我刚要说好,他已经把手伸进了我左肩的伤口里面,我当时脑子里面一阵触电,就像是有一把刀狠狠刺了进来一样,伤口不疼但里面疼。

    我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流下来,他的额头也开始出现细细的汗珠,最后却无奈的把手拿了出来。

    我虚弱的靠在木桶的边缘,问他是不是成功了。

    他摇头说没有,他也没想到在我体内有三种蛊毒在交缠,如果强行帮我破掉痋卵的话,另外两种蛊毒就会发作,到时候情况比这个痋卵更难以控制。

    我点头说那就算了,他有些诧异,问我不想知道哪三种蛊吗?

    我说不想,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他笑了,说那我就必须得告诉你了,一为头发蛊在我腿上缠于腰间,这种蛊术只流传于苗族,在苗女3-5岁的时候开始用蛊油蒸她的头发,渐渐的头发里会长出一些个类似于跳蚤那么大的蛊虫,然后再用蛊油去养那些蛊虫,蛊成之后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这种蛊很难练;并且此蛊无药可解只能用至毒的血来压制,但只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只对活人有用。

    二为噬魂蛊在我腹中,噬魂蛊不是蛊虫而是一种称呼,可以是草木,可以是食物,但是我体内的这个噬魂蛊则是以一块百年玉石为媒介,也正是因为这个噬魂蛊,在抗衡我体内的头发蛊。

    这第三就是痋蛊在我左肩,还说其实这个看似最平常的蛊在我体内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把他拿掉,恐怕我不出七天就会被另外两种蛊毒给反噬。

    我深吸一口气,“那我这辈子就只能一直带着这三种蛊毒?”

    “有办法让你一次性摆脱他们,那就是脱胎换骨。”黄先生说到这里,语气俨然有些激动。

    “写小说呢?”我从大木桶里爬出来,擦干净身上的石灰套上了衣服。。

    黄先生就坐在一旁,他说今天后堂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牛志刚,如果他问起来,就说蛊已经解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瞒着牛队,黄先生说牛志刚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还说让我照做即可,他不会害我。

    我呵呵一笑,每个人都说不会害我,最后呢?我还能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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