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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那都是您的儿子啊

    房间里虽不算漆黑一片,可只有宫灯照明,昏暗的很,外面明明是一排大好风光,却被周围厚厚的帘子挡去了。

    走到桌子旁,宸妃从食盒里拿出小菜:“皇上,臣妾亲自给您做了几样小菜,政务繁忙也要多照顾身体才是。”

    卧榻上,燕皇撩起眼皮看宸妃,目光落在她已经十分大了的肚子上:“给朕生个公主吧。”

    宸妃手一顿,回头眼里带着笑意:“皇上金口玉言,臣妾也觉得会是个女儿。”

    “女儿好,女儿能和亲。”

    燕皇话音不等落下,宸妃手一抖打翻了手边的茶盏,茶盏掉在了地上滚出去好远,索性没碎。

    宸妃过去弯腰捡起来,还不等回身整个人就被大力扯了一圈,回头惊恐的看着突然就到了跟前的燕皇,声音略带颤抖:“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眼眶虚青,白眼仁儿里红丝密布,平日里的他从不曾这般模样,脸胡须也都乱了。

    身上更是带着一股子怪味儿,宸妃只觉得一阵阵恶心,急忙别开脸。

    “你不愿意?”燕皇低头,强迫她抬起头看自己:“如今朕心腹大患就剩下两人,一个是东方翊,一个是东方云,这两个都是你生的!”

    宸妃脸色瞬间苍白:“皇、皇上,那都是您的儿子啊。”

    “儿子?”燕皇一甩手推开了宸妃,宸妃猛地倒退好几步后腰直接撞到了桌子上,勉强站稳,却一阵疼痛传来,顿时额头见了汗。

    “朕的儿子多少个?一十二个!一十二个儿子都成了什么样子?游手好闲病病歪歪的,到最后能带兵打仗,谋略过人的就剩下两个,都是你的儿子!”燕皇的猛地回头,指着宸妃:“你若再剩下儿子,朕就直接赐死!”

    “皇上。”宸妃腿一软跪下了,的疼痛一阵紧过一阵:“臣妾告退。”

    “走?”燕皇踱步到了桌子旁边坐下,看着桌子上的菜,冷哼一声:“怎么着?朕这些日子冷落了你,你便用这些小手段想要引起朕的注意?想要封后吗?”

    “臣妾,臣妾不敢妄想,皇上,臣妾告退。”宸妃已经感觉到下面流出东西来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燕皇扬起脸,看着宸妃在挣扎,突然笑了:“贺兰韵啊,贺兰韵,你觉得朕的江山会落到你的儿子手中吗?朕会长生不老!朕要迎娶赤炎国公主为皇后!朕决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朕的皇位!”

    宸妃抬头,脸上挂泪:“宇宏,多年夫妻情份,你要看着我们尚在腹中的孩儿就这么死了吗?”

    “死了?威胁朕?”东方宇宏过来,一把提起宸妃,地上一滩血水刺激了他,他目光呆滞了片刻,突然冲着门外大吼:“传御医!传御医!”

    寝殿里,宫女婆子往来,一盆盆血水端出来,燕皇坐在门外看着这些人,许久才见御医满头大汗的出来,跪在地上。

    “没了?”

    “臣该死,臣该死。”御医磕头带响。

    “那就死吧。”燕皇声音毫无波澜,抬起手直接捏住了御医的脖子:“是龙子还是公主?”

    “公主,月份太小,没保住。”御医这句话刚出口,咔嚓一声脖子就被扭断了。

    旁边翁冲抬起头,轻轻抽了一口气。

    扑通一声,尸体被扔到一旁,燕皇起身大步离开了。

    翁冲急忙跟上去,来到门口:“处理好这边儿。”

    燕皇扔下一句话,一个人离开了。

    寝殿里,宸妃呆呆的瞪着床顶,眼泪无声无息的滚落,脸色苍白如纸,血腥味弥漫。

    宫女端着参汤过来:“娘娘,喝一口补补气吧。”

    宸妃摇头。

    “娘娘,身子重要,以后还有机会。”宫女哭了。

    宸妃依旧摇头,她脑海里都是燕皇刚才说的字字句句,每一个都如同一把钢刀刺入了心口般。

    “老奴求见。”翁冲站在门外,低声。

    “进来吧。”宸妃终于说话了。

    宫女放下了窗幔,站在一旁。

    翁冲进来跪在地上:“娘娘节哀,不可伤了身子,两位王爷都戍边在外,切莫让他们担忧才是。”

    宸妃闭上眼睛:“都退下吧,翁冲留下。”

    宫女叹了口气,除了自己之外哪还有人?转身出去站在门口。

    “翁冲啊,你觉得瑞王和八王,谁更仁厚一些?”宸妃说。

    翁冲低头:“瑞王。”

    “我也这么觉得,翊儿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却从来都不曾想过报仇,对待我这个母妃也好得很,今天这事儿要是若兰在啊,兴许就保住了。”宸妃眼泪就没停下过。

    “娘娘千万顾着点儿自己的身子。”翁冲不得不出言劝慰。

    宸妃摇头:“那我再问你,谁更有谋略,更有经天纬地之能啊?”

    翁冲心中大骇,不敢出口。

    “依旧是瑞王对吧?你不敢说,却心知肚明,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翊儿危险了。”宸妃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如今无人能帮,明日得空去栖霞宫一趟吧。”

    “老奴明白了。”翁冲磕头:“娘娘千万保重,瑞王为了您能出冷宫不惜和皇上翻脸,为了您能平安更是煞费苦心,切莫让瑞王伤心。”

    “翁冲啊,你是翊儿的人,这倒是让我心安不少,退下吧,我死不了。”宸妃说罢,便不在说话了。

    翁冲出去让宫女进来,软轿抬着宸妃回了栖霞宫。

    ,东方翊猛地惊醒,冷汗淋淋。

    “怎么了?”温若兰过来,坐在床边:“是不是梦到母妃了?”

    东方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握住了温若兰的手。

    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温若兰拿出帕子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惦记就问问,写一封信回去总归是可以的。”

    “梦到母妃浑身是血的样子了。”东方翊低头趴在温若兰的颈窝里:“父皇服用丹药,性情一定会大变,如此下去只怕会越来越糟。”

    “那个炼丹术士审的如何了?”温若兰轻轻理着他的背,柔声问。

    东方翊轻叹一声:“没什么用,那人就如同个疯子一般,竟还蛊惑我服用丹药以求长生不老呢。”

    “不自量力,要是真有那种丹药,这世界上的人还用经历生老病死?”温若兰顿了一下:“别担心,等我两天,我们一起去审,我保证他彻底崩溃,如果能套出丹方,兴许还能化解一二。”

    “若兰。”东方翊抬头看着她的眸子:“我是不是太顾念亲情了?皇族冷血,自古如此。”

    “才不是呢。”温若兰靠在他怀里:“若你如那些皇族般冷血,我才不会跟着你呢,看着荣华富贵在手,可哪有一天过得太平了?”

    “也是。”东方翊勾了勾唇角:“真怀念你在温家村的日子,整日风风火火泼辣的很,也随性的很。”

    “只可惜世人都想着富贵荣华,哪里知道每天闲适的生活是何种福份啊。”温若兰从他怀里挪出身子:“传书回去燕都问问母妃的情况,如今也有快七个月的身孕了,总不能大意了,实在不行也学薛太后早些离宫算了。”

    “好。”东方翊下床整理了衣衫,出去了。

    温若兰来到桌案旁,拿出纸笔在纸上开始写,古代炼丹术士的那些伎俩倒也知道一些,无非就是丹砂化汞生成水银,在辅以各种动物或者植物的药材,凝练成丹,而后世证明,这所谓的丹药都是剧毒,不说别的,就水银一物就足够致命了。

    只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丹方来,这东西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哪里还有人会信?如果能写出一个大概的丹方,兴许就能把那个炼丹术士给降服了,东方翊说自己顾念亲情,言外之意是想再救一次燕皇,身为他的妻,温若兰想着尽力而为。

    冥思苦想了良久,灵机一动,温若兰拿起笔在纸上胡乱的写下几味药材,无非就是珍珠粉、茯苓、菖蒲、雪莲和藏红花,想了想又加上了麝香,最终把朱砂写上去,具体用多少她没写,也不知道,这东西就是糊弄人的,真正有用的就是朱砂。

    正所谓朱砂化汞成了水银便需要凝结成丹,恰恰珍珠粉和这些药材可以用上去,在用麝香使得这药丸带着香气,如此一来便显得神秘了许多,至于吃了会如何?就脚趾头都能想明白,除了一死之外,也会日渐衰退,却浑然不知,毕竟茯苓、雪莲和藏红花都能让人短时间内气血充盈,头脑清醒异常的。

    写好了丹方,便去找了浣溪。

    “你要用麝香?这怎么行?”浣溪一口回绝了:“想做什么我代劳,不准你接触这些东西。”

    温若兰也没强求,把丹方给了浣溪,最后加了句:“随便份量,再加点儿砒霜。”

    “你要毒死谁啊?”浣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东西几乎都要五毒俱全了。

    温若兰清了清嗓子:“抓了个炼丹术士,不毒死他也得吓破了他的胆子。”

    “你啊,都到了大月份了,就不能少折腾一些。”浣溪嘴上这么说,手可没闲着,装好了药:“明儿一早我让吕秋送过去。”

    温若兰要走,浣溪叫住了她:“对了,听风哪里去了?”

    “我还真的忘记问了,冷之君在府里,得空问问。”温若兰看着浣溪:“你怎么想起来她了?”

    “觉得可怜,看能不能给她治好了。”浣溪说完自顾自的笑着摇头了:“其实,那蛊虫也治不了的,就算是想想吧。”

    温若兰没说话,听风若是知道浣溪还想着救她,心里会是何种感受?

    安排妥当便回去了,这一下午温若兰也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的,就在这时候,茗烟过来了。

    “若兰姐姐,太后身子不爽利。”茗烟有些为难的低头:“老人家不让我来找姐姐,可总是这样也不行的。”

    温若兰起身:“走吧,过去看看。”

    太后住在最凉爽的跨院里,房间里也放着大大的冰块儿,本来想着送去山庄避暑,可老人家怎么都不愿意走,每天就在这里吃斋念佛。

    温若兰进来就看到太后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旁边,伸手拿过来老人家的手腕。

    薛太后抽回手:“茗烟这孩子最是不懂事,哀家不过是有些乏累罢了,你啊,那么忙别总往这里跑。”

    “姑祖母,若兰这些日子都懒了,以后天天都过来陪着你打牌。”温若兰哄着,把老人家的手腕又拉过来,仔细诊脉。

    薛太后笑了,睁开眼睛看温若兰:“要是真能等到你都能天天陪着哀家,除非……咳咳……除非咱们瑞王换了个冠吧。”

    温若兰手略顿了一下,垂眸:“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咱们就安生过日子,不想那么多。”

    “不想是不想,真到了那一步啊,当仁不让的态度是要有的,这人要是老了就容易犯糊涂,哀家还不等糊涂了,皇上先糊涂了,真是伤神啊。”薛太后看着温若兰收了手:“可是还有救啊?”

    温若兰噗嗤就笑了:“您老这话说的可就吓唬人了,哪里能到那程度啊?这些日子气候不适应倒是真的,再加上身子乏,又不肯好好歇歇神儿,可不就浑身无力,总觉得起不来啦?”

    “哟,这么说老婆子还能哄哄我的小重外孙呢。”薛太后要起身,茗烟急忙过来扶着,拿过来垫子帮她垫好了。

    温若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么不能?这个伺候几年,再生个都能接着伺候,只怕到时候您老嫌弃烦呢。”

    “不烦,不烦啊,若兰啊,这次带着茗烟出来也是有私心的,在宫里茗烟就是一个宫女,但如今来到了南疆,哀家想给茗烟一个好出身,到时候也好找个门当户对的婆家,那样哀家就了了心愿了。”薛太后拉着茗烟过来:“你们姐妹二人接触的虽然少,可终究是薛家的血脉,自然该亲近亲近,以后就要若兰照顾她了,得了机会哀家想回去薛家老宅看看呢。”

    “以后日子长着呢,您老就别乱想了,我回去写几个方子给茗烟妹妹,按时吃了汤药便没事了,保准您过几天啊,身体轻便健步如飞。”温若兰说着,看了一眼茗烟,见她眼底含泪,微微挑眉:“小姑娘家心思太窄了,你这样还不吓坏了姑祖母?得了,既然姑祖母说了,得空给你寻门亲,打发出门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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