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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如此也好回去交差吧

    宫女没个人手里都托着一个盒子,盒子盖打开着,露出里面各种各样的珍宝,在旁边翁冲手里捧着圣旨,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催促了:“公主殿下,接旨吧。”

    “接旨?”姬玛冷哼一声:“一个老混蛋竟然还贼心不死,以为本公主会嫁给他吗?做梦!”

    翁冲心里只叹气啊,可是没辙,依旧是软了口气:“公主殿下,不管怎么说这圣旨还是要接的,虽说您还不是大燕国的皇后,但毕竟在燕国境内,哪里有抗旨不尊的道理呢。”

    “大胆!”姬玛一拍桌子,蜜獾立刻呲牙瞪眼的看着翁冲。

    翁冲挺了挺脊背:“还请公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翁冲,你都来了快一个时辰了,本公主说的还不清楚吗?”姬玛说着就站起来了,蜜獾晃着已经大到了骇人地步的肚子跟在她脚边儿。

    翁冲低头:“可皇命如此,做奴才的也是没办法了。”

    姬玛偏头看看翁冲,再看看这些个宫女,突然低头对跟在脚边儿的蜜獾说了句:“咬。”

    众人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蜜獾随便儿逮着一个张开小嘴露出尖牙,咔嚓一声就咬在了宫女的脚踝上,一声尖叫之后,宫女们就乱套了,珠宝撒了一地,到处乱跑,蜜獾是毫不客气,几乎是一击即中,击中就换目标,片刻功夫房间里就只剩下翁冲一个人了。

    翁冲清了清嗓子。

    姬玛公主抬手:“回来吧。”

    蜜獾的小眼睛盯着翁冲,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趴在了姬玛公主的怀里。

    “说吧,怎么办?”

    “公主殿下,先接旨……。”

    不等翁冲说完,姬玛公主抚着蜜獾的小脑袋:“我这东西最是灵气,我说咬,它就只咬不撕,如果我说咬死,翁冲,你觉得凭你的功夫能不能逃得掉?”

    翁冲叹气:“能,不过只怕会得罪了公主,所以不能逃。”

    “这么说,咬你是躲不掉了。”姬玛公主撇了撇嘴儿:“如此也好回去交差吧?”

    “是。”翁冲低下了头。

    一炷香时间之后,翁冲浑身血粼粼的回到了御书房,一进门就跪下了:“皇上,奴才无能啊。”

    燕皇撩起眼皮:“知道无能还回来做什么?”

    “公主不肯接旨,老奴只能回来送还圣旨。”

    “下去疗伤。”燕皇说罢,便低头继续看奏折了。

    “谢皇上。”翁冲退出御书房直接去了自己的屋子,拿出来姬玛公主给的药涂抹伤口,靠在椅子上频频叹息。

    “校啊。”

    一个小男孩走进来:“公公。”

    “来,去给宸妃娘娘送去,就说公公要歇一会儿。”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巧的玉佩和纸条交给了小男孩。

    校离开,绕到了后花园,趴在草丛里抓着蛐蛐,一蹦一跳的慢慢接近了栖霞宫。

    栖霞宫一片惨淡,门口的花树不知为何也黄了叶子,风一吹就飘落几片,宫女拿着扫帚坐在台阶上,呆呆的看着来到眼前的校。

    “姐姐,姐姐,娘娘在里面吗?”校过去坐在宫女旁边。

    宫女无精打采:“不然还能去哪里?娘娘疯了,整日砸东西,你还是别进去了。”

    “嗯。”校拿起扫帚:“我给姐姐扫落叶。”

    宫女看着校扫着落叶,眼皮儿就沉的像是缀了大石头一般,就那么倚着墙壁睡着了。

    校看着她睡着了,嘴角一丝狡黠的笑意闪过,来到门口推开门就进去了,又关上了门。

    里面到处都是被翻开的土,太阳晒得干裂,空气里都是泥土的腥气味道,在墙角,满身泥土的宸妃正用力的用手扣着土,指甲断了,手指流血都浑然不觉一般。

    校过来蹲在旁边:“公公说累了,让校过来送点儿东西给娘娘,给您。”

    说着,把玉佩放在旁边,玉佩下面押着一个字条。

    宸妃回头看着校,看着看着就笑了。

    校吓得一哆嗦,起身就跑。

    宸妃看着玉佩,伸手拿过来,再看纸条上写着——子时。

    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坐在了地上,头发乱成一团的她,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在脸上挂了一道道印子,抹了一把脸,把字条放进嘴里吃了,低头继续挖土。

    入夜,宫女点了灯笼,捧着一碗粥:“娘娘,喝点儿吧。”

    “不喝,不喝,我要挖个坑,孩子要下葬的。”宸妃喃喃自语。

    不远处,东方宇宏盯着宸妃,许久才转身离开。

    他转身离开之后,宸妃停下了,坐在土坑里:“小雅,跟我走吗?”

    宫女吓得一哆嗦,碗就掉在了地上,急忙摇头:“不,不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宸妃转过头看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宫女,皱眉:“就是要饶了你的命,不跟我走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小雅愣愣的看着宸妃,突然扑过来抱住了她:“娘娘,您没疯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宸妃拍了拍她的肩:“去准备几身换洗的衣服,我要沐浴更衣。”

    “是。”小雅起身就跑回去。

    宸妃脱掉了自己这一身泥呼呼的衣服扔在土坑里,只穿了里衣走进了栖霞宫寝殿。

    子时,皇宫后花园的墙壁前,翁冲递给宸妃一个包裹:“春晖堂最好不过,檀俊彦在外面接应。”

    宸妃点头:“翁总管保重。”

    翻墙,坐进马车里,檀俊彦递上热茶:“娘娘平安,舍妹就能平安了,多谢娘娘开恩。”

    “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别想着用我要挟瑞王。”宸妃接过来茶盏:“不过脱离虎口,终究是要谢谢檀公子的。”

    檀俊彦垂眸,眼底情绪莫名……

    南疆、瑞王府。

    东方翊捏着手里的飞鸽传书,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书房里打开整个燕都的地图,从安居镇一直到燕都用朱砂描了一条线。

    仔细的算过之后,合上了地图,转身走出书房。

    议事厅里,飞速赶回的金老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便把海事地图摊开,指着上面标注的记号:“这些都是萧家的水师,与灞州遥遥相对,在这边儿就是赤炎国的船队,已经到了临海口。”

    东方翊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可有具体情报?”

    金老摇头:“此番赤炎国来势诡异,船队看上去都是商船,不过已经有我们的人查看过了,上面的人都是乔装过后的兵士。”

    “最少要拖延三个月。”东方翊指着海上兵力分布的点,手指滑动成一条弧形线:“封锁萧家的水军,不准他们和赤炎国的船队有任何接触,立刻让我们的人着手调查,周铎这个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抓到。”

    金老点头。

    “王爷是伺机而动还是主动出击?”金老问。

    东方翊看了他一眼,沉声:“安内固然重要,也决不允许任何国家趁机插手,所以我们的人主动出击,针对的就是周围三国。”

    “联盟的事……。”金老欲言又止。

    东方翊淡淡一笑:“檀俊彦一个被舍弃的质子,凤凌天是个太子,纵然是我不过是个被削了兵权的王爷,如此联盟还能有什么用?对了,调查耶律齐,一旦发现行踪,不惜一切代价带来南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属下这就去办。”金老起身要走。

    东方翊出声:“不急,来人啊,送上来。”

    话音落下,有侍女提着食盒进来,片刻功夫热菜热酒摆上了桌。

    “若兰身怀六甲不宜操劳,金老暂时将就一下吧。”东方翊抬手请金老落座。

    “王爷如此厚待,属下受宠若惊。”嘴上这么说,金老还是坐下了。

    东方翊亲自给斟酒:“金老如此年岁还要为了大燕江山奔波操劳,是在让本王心中不安,奈何如今可用之人不多,有劳了。”

    金老端起酒盏敬东方翊:“王爷太过客气了,属下出山自就想到了会有今日,至于可用之人,为今到有几个。”

    “哦?说说看。”东方翊一饮而尽,放下酒盏。

    “灞州府尹徐宜丰,少年老成,心中有丘壑,虽是文科状元,却也不能小觑,可用之人。”

    东方翊微微点头,这倒是真的。

    “萧家庶子萧隆佑,此人心机颇深,城府了得,他日得了机缘自然会在王爷麾下听令。”

    东方翊抬眸:“可用?”

    “可用,王爷,人有野心才可用,被压制太久的萧隆佑一旦得了机会,势必会一冲而起,再者,属下听说此人与萧子佩关系非同一般,具体虽不得而知,却也是多有端倪。”

    “……!!”东方翊瞬间无语了,这事儿他知道,否则怎么会给萧隆佑玉佩信物?

    “还有一人,堪当重用。”金老略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薛南山。”

    “谁?”东方翊心思大动,看向了金老,薛家的人销声匿迹多年,薛太后用了这么多年时间也找不到几个人,这薛南山不就是薛太后最小的弟弟吗?

    “不错,就是薛南山,薛家长子薛怀山出家为僧,不过暗中一直都不离薛太后左右,此人机括之类出神入化,却淡泊名利,早就看破了红尘,反倒是薛南山,技艺不在薛怀山之下,却一心要振兴薛家一门。”

    “这人在何处?”东方翊难得有些激动。

    金老手指蘸着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东方翊与他对望一眼:“当真?”

    “当真,这许多年属下从不曾忘记过无涯的嘱托,凡是当年被救起的人各自出去都了若指掌,不过这个人脾气古怪,非王妃出马不可。”

    东方翊刚刚的兴奋瞬间消失了,摇头:“不可,若兰再有三月临盆,实在不能远行,再者此人既然在安居镇,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金老捋着胡须,淡淡一笑:“王爷可知为何如今属下和盘托出?”

    “因为你们选择了目标,所以才会一涌而起吧?”东方翊虽是问了句,却语气笃定。

    “确实如此,燕国风调雨顺自不需要我们,可无涯说过,燕皇心性过于暴戾,越是到了暮年就会越明显,燕国气数必然大乱,而今八王率先动了,一动则陨,瑞王是最合适的人。”

    东方翊起身,深深一揖。

    吓得金老急忙站起来,双手扶着:“万万不可,折煞属下了。”

    东方翊摇头:“燕国江山非东方一家的江山,天下也绝非东方一家的天下,若父皇知道当年战功赫赫的人都如此深谋远虑,哪里会落到这步田地。”

    金老摇头叹息。

    “如今,自家反了倒也无妨,只要群雄不起,还不至于天下大乱,无涯先生早就看破,谋划多年实在可敬,金老一直都为了燕国江山呕心沥血,当受东方翊一拜。”

    金老双手紧紧的扶着东方翊:“瑞王,属下只有四个字。”

    “请讲。”

    “当仁不让。”

    东方翊颔首:“早已明白了,只是人生在世,总关乎血脉亲情,如今父皇倒行逆施,却也不能再妇人之仁了。”

    “正是如此,属下一直担心瑞王把情份看得太重,得失利弊却也难以衡量。”金老释然的笑了:“不过,也只有这样的瑞王,才能让当年那些人甘心辅佐。”

    一个时辰之后,金老便离开了,七十多岁的人健步如飞,那背影却让东方翊伫立良久。

    他在上一世只见过金老一面,一面之后金老再不肯见他。

    而这一世,他才知道,原来金老恪守着对无涯的誓言,一直守护着燕国江山。

    “薛南山、薛怀山。”东方翊转身,看来该去见见薛怀山了。

    “几步之遥,你都难得去后面坐坐了吗?”

    这幽怨的语气,让东方翊心里一疼,快步过来:“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说好了安心养胎吗?”

    温若兰可怜巴巴的抬起小脸看着他:“人家想你。”

    “六子说爹娘都在赶来的路上了,要是快的话一月就够了呢。”温若兰摸着颇为壮观的小腹:“到时候芙蓉也该来了。”

    东方翊垂眸:“然后呢?”

    “然后什么?我想着爹娘到了之后,一定要安顿好芙蓉的孩子,温言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们太小了,经不起折腾的。”温若兰靠在东方翊的身上:“总感觉暴风雨要来了呢。”

    “不怕,有我。”东方翊握着她的手:“只要你们平安无事,为夫就无所畏惧。”

    温若兰撇了撇嘴儿:“喏,说好了哦,不准丢下我的,我可是比很多人都厉害好多好多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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