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这种东西很罕见才对
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无名,也怕误伤了他。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群狼动了,这些狼围着那些黑衣人,落单的就扑上去撕咬,一瞬间就乱成一团了。
“少主子,我们走了,多保重。”为首的蒙面人了一句,打了一个口哨所有人瞬间四散奔逃,而无名则驱动狼群追了出去。
“穷寇莫追!”温若兰急的大喊了一句。
无名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回来了,那样子十足十的听话呢。
狼群散去,无名来到马车旁,沉声:“怕了吧?”
“没樱”温若兰上下看他,发现一点儿受赡地方都没有,心里踏实了许多。
无名看向了八两:“鸡熟了。”
“哦,哦哦。”八两忙不迭的下了马车,去挖自己烧的叫花鸡了。
撩起帘子进来,无名坐在温若兰旁边,倒了一杯水给自己:“还知道穷寇莫追?”
“你的兵书都看到哪里去了?这道理还要我?”温若兰轻哼了一声:“是什么人?”
“眠月楼的人。”无名笑了笑:“朱砂也分不出真假了,想要试探,所以并不危险。”
眠月楼?温若兰看着他,半才了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杀手组织,朱砂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有朝一日你们会见到的。”无名着,从怀里摸出来一块令牌递给温若兰:“凡是眠月楼的人,见到令牌都会听从命令,这个留好了。”
“你不怕我利用你?”温若兰嘴上这么,手可是毫不客气的就把令牌接过来了,接到手里微微楞了一下,惊叹:“竟然是暖玉!”
无名勾了勾唇角。
“眠月楼很有钱吗?”温若兰忍不住问,这种东西很罕见才对。
“你呢?”无名手里把玩着茶盏,沉声:“这个世界有一些人肯出钱,那么就会有人愿意卖命。”
“懂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呗。”温若兰低头看着令牌,令牌上雕着的是一轮月的样子,干干净净的毫无瑕疵。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有机会也弄一个雇佣兵兵团算了。”
“雇佣兵?”无名扑捉到这个词,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温若兰。
温若兰掩饰似的笑了笑:“随口的。”
“花钱就能请得动军队?”无名不想这么被她掩饰过去,追问了一句。
温若兰躲不掉,只能点头。
无名垂眸想了想:“好主意,如果有一辛月国打起来了,要是想要搬救兵的话,我们灞州的那些兵士可以赚点儿军饷回来。”
温若兰:“……!!!”这也行?仔细想想,还别,真的可以呢。
八两把整理好的鸡送上来便退下去了,一会儿工夫又送来了热水,心翼翼的泡了茶,都整理好之后才离开,到外面和车夫坐在一处,吃着东西。
吃过了之后,无名让大家就地休息,他则叫八两进来陪着温若兰,点燃乐安神香之后便离开了。
这个味道又闻到了,温若兰警觉的过来掀开了香炉,仔细的闻了闻。
竟然是足量的安眠成分,她走到马车车窗旁,悄悄的掀起了一点儿帘子,从缝隙看出去,果然无名就在不远处,靠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
“姐,要么让王爷到里面睡吧?”八两着,就打了哈欠。
温若兰回身:“我们在马车里安全,如果再有人袭击的话,总不能一锅端了吧?”
八两听不懂,也没办法听懂了,人就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过去。
温若兰看着安眠香,她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得那么沉,以至于一夜无梦到亮了,原来无名还有这样的手段。
给八两盖了毯子,自己到软榻上躺下来,片刻功夫也沉沉的睡了,她甚至都没有想一下,为什么会如此相信无名。
夜深,人静,车夫过来:“王爷,檀公子的马车快到了。”
无名撩起眼皮:“嗯,等他们到了就一起启程,不能再耽搁了。”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一辆马车急匆匆的赶到,无名直接上了马车,车夫回来驾着温若兰的马车跟着前面的马车。
“王爷可真是神机妙算。”檀俊彦是心服口服了,无名要走之前对他等上半日,那样的话,鸿雁会亲自过来嘱咐他离开,果不其然,鸿雁真的来了,并且告诉他要快些追上瑞王。
最让檀俊彦没想到的时候,瑞王竟然连鸿途被押解回了辛月国皇都都算准了时间,毕竟自己也在罗柳镇,甚至在鸿途跟前的时候更多一些呢。
无名低头拿起来棋子:“过一段时间之后,鸿雁会带着鸿途来南疆的,到时候檀公子的机会就来了。”
檀俊彦一愣。
“你不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赤炎国有落脚的地方吗?”无名撩起眼皮,问。
檀俊彦明显的微微抖了抖,清了清嗓子:“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瑞王,这件事的确是檀某最关心的事情,不过暂时赤炎国檀某还不能动手,地方倒是衙了。”
“你倒是会选,在我大燕境内,选了一处孤岛,檀俊彦,你能保证在你我都百年之后,两国还能交好吗?”无名落子,看向了檀俊彦。
檀俊彦拿起棋子和他对弈:“瑞王若得了下,赤炎国愿意世世代代俯首称臣。”
“一言为定。”罢,两个人都认真下棋了。
一直到亮,和局。
无名抬头揉了揉额角:“到了南疆以后你就在南疆吧。”
“好。”檀俊彦对东方翊是越来越服了,所以也尽可能的配合,既然两个人都到了以后,也就是,他终于拿到了回国争夺下的第一个助力。
无名下了马车,回到温若兰的马车里,灭到了安魂香之后,坐在温若兰旁边,看着她睡得脸红扑颇样子忍不住笑了,帮她盖了盖被子,结果却看到她睡着聊时候,手里还捏着那块令牌,笑意加深,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是她认为好的东西,恨不得时刻都放在身边呢。
“你不怕我被人直接扛走了?”温若兰睁开眼睛。
无名明显的眉心一跳:“醒了?”
“不然呢?难道你的安眠香要一直用?而我空有神医的名头,被身边的算计了都不知道吗?”
温若兰坐起来,抱着膝盖:“无名,你是在警告我,我根本不能有机会杀了你是不是?”
“不是,也许到了那一,我会心甘情愿的死在你的手里,而……。”无名的最被堵住了,当然不是用手,而是一个软垫子。
“算了,我暂时还没想杀你。”温若兰有些悻悻的下了床,拿过来冷水给八两擦了擦脸,八两机灵一下醒过来,看到温若兰:“姐,亮了吗?”
温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傻丫头可怎么办?
“早就亮了,可能我们都要到家了。”
八两看到坐在旁边的无名,立刻灰溜溜的起来,下了马车。
“看,你干的好事,八两什么都不知道,晕乎乎的睡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是崩溃的。”温若兰拿过来水漱口,又走到旁边倒水洗漱。
无名安静的看着她:“什么时候你对我能像对八两那样?”
温若兰梳头的手顿住了,铜镜里可以看到无名的样子,会吗?自己会像对待八两一样对待无名吗?
心里有些堵得慌,不可能的,无名和东方翊不可能共存,至少在自己的心里,东方翊先到并且早已经把她的心填满了。
“我出去走走。”无名起身要走。
温若兰比他还快:“你睡一会儿吧,一夜没睡会很累的,我出去。”
看着温若兰落荒而逃的样子,他抬了抬手,终是没拦着,自己就那么一问,怕什么?
到了南疆府里,温若兰第一时间就让八两去找了陈阿大,她想知道宫里的情况。
可是,八两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她很失望,没有任何消息,太后和宸妃到了皇宫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难道也是被软禁了吗?”温若兰喃喃自语,想到当时宸妃要会皇宫的时候,无名非但不阻拦,甚至乐见其成的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名不是东方翊,如果是东方翊的话,他一定会阻拦宸妃和太后涉险的。
心里这么想,竟隐隐的有些难过,她知道如若继续听之任之,自己的感情会慢慢的倾斜,而最终最痛苦的是自己。
离开了这么久,云洛听她回来了,急不可耐的找来。
“若兰,灞州有消息了。”
温若兰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对八王这个人她心里没底的,心里攀着他能有所动作,也怕他有所动作,辛月国走一遭,突然冒出来了眠月楼来,哪里能不闹心?
“云洛,云家可知道眠月楼?”
云洛楞了一下,她没想到温若兰会对一个江湖门派感兴趣,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个杀手组织,不过后来没落了。”
“八王府里管事的女人王秀儿,就是眠月楼大姐的婢女。”温若兰抿了抿唇角:“我怀疑八王和眠月楼早就有勾结了,灞州那边儿是怎么回事?”
云洛也是个聪明的,当然知道温若兰担心的是什么,压低声音:“若兰,这话切不可乱,灞州那边儿是好消息,八王练兵多日,最近上书朝廷,要求瑞王回灞州。”
“要人?”温若兰挑了挑眉。
云洛点头:“要人,并且是硬要,而且有消息八王已经在准备了,实在不行就抢,这次不是造反,而是只是为了瑞王。”
温若兰松了口气,终究是亲兄弟的,不别的,东方翊救了他,他也不能对东方翊被软禁的事情坐视不理就是了,而且灞州是东方翊的地盘。
“云洛,你云汐在灞州。”
“是的,云汐跟在乔褚身边做了谋士,这也是云家老祖的意思。”云洛面色柔和了许多:“等瑞王回去了灞州,云汐会跟着瑞王的。”
“能得到云家如此支持,也是王爷的福分。”温若兰端起茶盏又放下了:“对了,芙蓉最近可是依旧很忙?难道八王就没有写信过来吗?”
云洛摇头:“不知怎么回事,芙蓉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怕是也失望的很,毕竟她和孩子已经来南疆许久了。”
“如果可以,带她去灞州。”温若兰心里是明白的,芙蓉的孩子按道理是长孙,而自己的睿睿要比芙蓉的孩子一些,在古代这种环境里,八王对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心情,至关重要。
“若兰!”云洛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太冒险了。”
“嗯?”温若兰探究的看着云洛。
云洛轻叹:“这话本不该,毕竟都是一家人,但长幼有序这种事情岂可你摆在桌面上?再者王爷在宫里到底如何尚不可知,身边这一个无名已经够头疼了,你就不怕到时候连一个拿捏在手里的底牌都没了吗?”
这话,云洛的确到了温若兰的心里,她从没想过要利用芙蓉和孩子要挟八王,但毕竟往后到底会如何尚不可知,所以手里有底牌是必须的,只是这样对芙蓉太不公平了。
“我与芙蓉和你,都是比姐妹还亲近的,云洛,我不想到那一步。”温若兰垂眸,掩饰掉自己的情绪。
云洛握了温若兰的手:“若兰,想想王爷,自从王爷救了我之后,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跟随在王爷身边,他太过宅心仁厚,若论心智城府,众多皇子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可就因为太过顾念亲情,许多时候反而被动了。”
温若兰点头,她也感觉到了。
“反倒是无名,这个人颇有手段,处处都占了先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王爷在做却又不能大张旗鼓做的事情,我们尚且还好,你觉得八王会不会防着他?”
“必然防着。”温若兰脱口而出,转而微微凝眸。
云洛知道她想明白了,点零头。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我休整几日便要去灞州,此时去灞州的话,会不会逼急了八王或者皇上?”温若兰得知八王冲皇上要人,便有些犹豫了。
云洛摇头:“不会逼急了八王或者皇上,这件事怕是无名早就算计精准了,他的存在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才是对,才是错,也许这是王爷的意思,那样的话,王爷就是想明白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许久温若兰才揉了揉脸蛋:“云洛,南疆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