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两面三刀
“大小姐，是老奴的错，一切都是老奴的过错，可老奴也只是听命行事，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个老婆子计较了。”薛婆子软了脚跪了下去，对着萧菱歌磕头道。
周二见状，也陪着笑脸道：“大小姐，对，这都是我娘的错，和我没关系，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劝劝我娘，以后定然好好对大小姐。”
萧菱歌只是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两人一句话也不说，直看得薛婆子扇了自己几巴掌，萧菱歌才淡淡的道：“要我不追究，那也容易，你们自己写个承诺书，承诺日后不再为非作歹，只尽心伺候我和我娘，按上手印，交给我，此事我就不再追究。”
“这怎么能行，若是让二夫人知道了，定然饶不了我们一家子的。”薛婆子连忙摆手。
“呵呵，所以，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放屁是吧？不过是让你们立个字据，你不说，我不说，二夫人又如何会知道？你若是想要左右逢源，那就歇了这个心思。机会我就给你一次，如何选择，都要承担相应后果，你可是想清楚了。”萧菱歌明明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可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上位者的姿态摆得很足，让薛婆子不敢小觑。
“娘，你犹豫什么，不过是立个字据而已，又不会少两块肉，你就答应了吧，那什么二夫人这么多年了，何时来过我们这个小庄子，有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大小姐也是萧家的主子，我们本就该好好的伺候不是？大小姐，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我定然万死不辞！”周二恬着脸冲着萧菱歌笑。
萧菱歌竟然难得的笑了笑：“看来，你们一家子也不都是糊涂鬼，也还有个明白人，薛婆子，你这个儿子虽然腿残了，但就冲着这份聪明，日后定然也会不凡，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
这一番话，将周二捧得飘飘然，他从小就聪明，可是自从这腿被摔断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看得起他。如今却能够听见如此恭维，当真是比喝了十斤蜜糖还甜。
周二对着萧菱歌拍拍胸脯道：“承蒙大小姐看得起，就冲着大小姐这番话，别说是立个字据，就是大小姐要我立刻去死，我也是没有二话的。”
“呵呵，你这话就过了，日后我们就在庄子上住下了，少不得有麻烦你的地方，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也定然不会缺了你的好处。”萧菱歌这一娉一笑，和先前那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
裴陌轩只是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周二眼中的猥琐，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他很想提醒萧菱歌一句话，可又有些犹豫自己的凭空猜测，做不得准。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裴公子，能否将您的笔墨纸砚借来一用，我们立个字据。”这偏院里简陋得可以，哪里可能有笔墨纸砚，而刚才裴陌轩写药方的时候，药箱里面是有这些东西的。
裴陌轩看了一眼萧菱歌，只见她微笑着看着自己，整个人从内之外都散发着一种从容与自信。
“大小姐，我看着字据就……”薛婆子还是不放心，生怕落下什么把柄。
“娘……你就别再说这些了，不过是个字据，难得大小姐如此通情达理，没有怪你先前慢待的事情，你就知足吧，别再说了。要是惹得大小姐生气了，硬是要将我们送到衙门里去，我们可怎么办？”周二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倒是这些年来难得见的稳重成熟模样。
薛婆子看着倒戈相向的二儿子，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周二几步上前将薛婆子扶了起来：“娘，你看儿子难得有了前程，你一定得帮着我，不要让大小姐厌了我。”
薛婆子看着周二那兴奋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来，哪里有前程，可是这个儿子腿瘸了，整日里吃喝嫖赌，好不容易见他对庄子里的这些事情上心一会。若是签了这个字，能换来儿子的上进，她倒是愿意冒这个险，可是为何心中总是那么的不踏实。
众人进了屋子，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看着事态发展的丫头，白着一张笑脸，躲在门后面，根本不敢露面。
萧菱歌趁着众人没注意，走到了裴陌轩的身边，低声道：“裴公子，麻烦您一下，若是一会儿那周二不识字，您就帮忙代笔一下，重点是将他们今日用的所作所为都记录下来，还有他们说的关于我嫡母的话。”
萧菱歌说得很小声，可是裴陌轩却是听到了，他心中松了口气，看来不用自己去提醒，面前这个姑娘却也是心中有数的。
“好，姑娘请放心。”裴陌轩答得爽快，心中却是对萧菱歌刮目相看，若非亲眼相见，他不会相信，竟然有人能瞬间扭转局势。
“不过，姑娘可得小心着些，那个腿脚不方面的小厮，可能带着其他想法。”这是裴陌轩能做的唯一的警告。
萧菱歌却是点点头笑了笑：“多谢裴公子提醒，这些我都省得。”
路程很短，不过片刻，众人已经在屋里落座，在带路的时候，萧菱歌将人都往隔壁关押薛婆子的房间引去。
看着桌子上的纸笔，萧菱歌冲着周二道：“既然是立你们的字据，那就你自己来写。”
周二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这个，我就认识几个字，就不在行。”
萧菱歌听了也就知晓周二的大概情况，这周二既然不太识字，那这字据怕是随便自己怎么写的了。
“那，一事不劳二主，就请裴公子帮忙执笔。”萧菱歌笑盈盈的对着裴陌轩道。
冲着没人注意，还扎了眨眼，裴陌轩看见了，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却是没有显露出什么来。
字据很快就立好了，萧菱歌将字据递给周二，周二真如他所说，根本认不了几个字，可是为了充面子，却是二话不说就按了手印，便将手中的纸递给了薛婆子。
薛婆子犹豫着不敢伸手，周二却是速战速决，一把拉过薛婆子的手，沾了红色的印泥，直接按在了字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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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拾了一天，累得眼皮子打架，还缺一章，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