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香如故
“哪里，小姐也是在我们香如故惹上的这是非，今日我们自然要护得小姐周全，否则那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顾彦笑着道。
“顾掌柜有如此眼光，这香如故定然会更加红火。”萧菱歌适时的恭维了一句。
两人说着话，那边小二已经取了最好的口脂和香膏，以及五种卖得最好的香过来：“这位小姐，您要的东西在这里，您看要不要包起来？”
萧菱歌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将五种香都取了过来，一一放在鼻尖闻了闻，细细的品着，又全都放在了柜台上。
然后又将口脂和香膏都看了看，又取了一些轻轻的涂抹在手上，感受着这个时代的护肤品品质。
“这位小姐，我们香如故的香那可是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像这瑞和香，是用降真香、檀香……”
顾彦还没说完就被萧菱歌打断了，她面带微笑道：“瑞和香是用降真香三钱，檀香三钱，丁香三钱，零陵香三钱，乳香三钱，藿香一钱，反复研磨加炼制后的蜜调和，然后用模具压花，窖藏，大概三个月左右，就成了。”
顾彦有些震惊的看着萧菱歌，这香料的配方原是每个香铺的秘诀，这懂香的人，能够品出含有哪些香料，已属不易，就凭着她刚刚那样轻轻一嗅就说出了瑞和香的精准配方，这根本不可能。
“不过，你这一批香却算不得好，这香闻着隐隐有一股水汽，怕是在窖藏的时候受了潮，但却也不严重，还能够用，一般的人，是不容易发现的。”萧菱歌的话不大声，却也不小声，有些离得近的人都听见了，有些人因着这话，竟然放下了手中的香。
顾彦看着周围那些顾客投来的目光，有些许冒汗，他扯出一个笑容：“是我看走眼了，姑娘竟然还是个行家，姑娘楼上请，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算不得行家，只是略通一点小道罢了。”萧菱歌谦逊了两句，然后被顾彦引着上了二楼，还没回过神来的豆绿，只紧紧的跟在两人身后，留下两个酗计面面相觑。
香如故的二楼都是雅间，是为了招呼贵客而设置，顾彦将萧菱歌二人引入了其中一个房间，有机灵的小厮，很快端上了茶水。
“冒昧的问一句，姑娘可是会制香？”两人落了座，顾彦率先开口问道。
“会，很会，我会做这个世间绝无仅有的香。”萧菱歌的话可是一点没有谦虚，听得顾彦嘴角直抽抽，这人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豆绿咬着唇，双手不停的绞着，几次想要伸手去捂住自家小姐的嘴，让她别乱说，可终究还是没那个胆量。
“呵呵，姑娘可真是个妙人，人家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真是不假，不是我顾某倚老卖老，这世上怕是还没有我没见过的香。”顾彦语气虽然客气，但那上扬的嘴角，却是展现出了自己的自信。
“顾先生是前辈，我自当听从教诲，那我就冒昧请教一下，顾先生可知晓，世上有没有可以治病的香？又是否知晓，世上还有一种香如水一般，只需几滴就可以保证，使用的人一天都香气萦绕。”萧菱歌微笑着问道。
顾彦听得愣住了，不过对于萧菱歌的第一个问题，他却也是有答案的：“能治病的香？不知道安神香算不是？可以平心静气，静心安神。”
“自然是算的，那除了安神香，可还有别的？”萧菱歌继续套着顾彦的话。
“这个……恕我孤陋寡闻，倒是想不起还有其他香能治病。”顾彦的老脸微微有些泛红，心中在想着自己先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满了。
可是，这世上哪里有能治病的香？这治病不都还是靠药吗？
“我知道一种香，主治血虚气滞，腰酸腹痛，经水不调，赤白带下，子宫寒凉，不能受孕，这香名暖宫香。”萧菱歌抛出了一个诱饵。
顾彦越听越是震惊，这女子不孕，那可是富家权贵后宅中最隐秘的事情，却也是那些夫人们最舍得花钱的地方。若是听说，哪里有能够治疗这个病的，怕是门槛都能够踏破。
“呵呵，姑娘，我看您年纪轻轻，怕是还未曾婚配，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了。这女子难孕，可是连太医都不一定能治的，你说一味香就能够治病？这可太过儿戏了。”
“顾掌柜说得也对，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同，这香却只有一味，总不能包治所有人，但我敢保证，这香定然会对一些特定的人群有效。若是顾掌柜不信，我可以写了方子出来，您拿去给太医过过眼再行定夺。”
顾彦原本被萧菱歌所说的香方给吸引了，一时竟然没想过，萧菱歌为何会对他提起这些，现下一听，这个念头却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姑娘说？要将这香方给我们香如故？”顾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如今的制香可都是靠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
好的，制香师傅，那可是极为难请的，而这香方更是不传之秘，就比如说这香如故中的一些香。他们知道用了哪些香料，但具体的配比是多少，却只掌握在香师手中。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和顾掌柜绕弯子，今日我进香如故，不是为了买香，而是为了卖香，是为了卖一个能够让香如故大赚一笔的香方。”萧菱歌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语气从容淡定，好像在说着今天的天气真好一般。
顾彦皱眉看着萧菱歌，二人目光相撞，萧菱歌没有半分躲闪，顾彦却不好意思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眨眼。他挪开了目光，轻咳了一声：“这个，按理说，姑娘能够一口气说出瑞和香的配方，我应该信任姑娘才是。只是，这口说无凭，姑娘又没有成品来查验，这总是有些不太妥当。”
“无妨，顾掌柜若是觉得对我不信任，可以再考考我，看看我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萧菱歌很是从容淡定，她今日来卖的是香方，这古代可是没有专利一说，这方子如了别人的眼就再不值钱，所以，他若是不信，只有用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