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生意
眼见女儿出落得越发标志脱俗，纤尘不染，张氏是掩饰不住地满意和欣慰。
她的女儿，就该一步一步往上走，至于那些烦人的糟心事不必她知晓。
思及此，张氏隐瞒了下来，与风云仙说说笑笑。
晚上，风青雅拿着银子在厅中踱来踱去。银子是到手里了，只是用它做点什么生意好？
“小姐，还是你厉害，一出马就把他们收拾了！”
端着美味佳肴进来的小巧笑得眼睛弯成月芽。
风青雅摇摇手，拉开椅子坐下。
“你说，在这做点什么生意好呢？”她左手接过小巧递来的筷子，右手托住毒血未解的仍然发黑的右颊，愁眉不展。
“小姐想做生意？”小巧边布好菜边思考，“开个成衣店，或者饰品店怎样？奴婢听说这城中最赚钱的就是这两种了。”
风青雅若有所思，果然是女人的钱好赚吗？
“那好，就开这两间店。”风青雅拍板定案，“只是我禁足期间，不方便行事。”
说及此，悠悠一叹。
恰巧自己前世见过很多漂亮的衣服，还有精美细致的饰品，虽然不能一模一样画出来，但记起一半另一半自己想是没问题。
“奴婢曾听兄长说，他打工的布庄经营不善，老板打算卖掉布庄，小姐信得过的话，我找时间帮小姐问问他。”小巧见她愁眉苦脸，想了想记起有这回事便说了出来。
风青雅眉开眼笑，愁容消散。
“我自然信得过，那好，交给你了！”风青雅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颜如花。
两日后，确定有此事后，风青雅拜托小巧找她兄长把店买了下来，然后请其帮忙经营。
两人签了合约，小巧兄长当明面的老板，她则当背后的老板。
店开不到一个月，生意十分火爆，无论是衣服还是饰品也在千金贵妇的圈子中受到热捧，一时风头无量。
这不，风青雅禁足的时间一到，便抽空去自己的店看了看。
右颊长着一块乌黑毒斑的姑娘往门口一站，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均投来的眼神，均是或鄙夷、或同情。
风青雅毫无察觉，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小姐，我们来这，不妥……”
风青雅递去一个眼神，看到小巧剩下的劝解瞬间吞回腹中。
这才满意的颔首。
“你放心，现在谁招惹我，双倍奉还！”
她抬头，“客来楼”龙飞凤舞、一笔呵成的三字映入眼帘，心中颇为舒爽。
开了店就是好，有了归属感好不说，财源滚滚简直不要更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风青雅径自走了进去。
她一个杀手，死都不怕，能有什么好怕的？
客来楼共有两层，第一层用来售卖饰品。色泽鲜艳夺目，颜色不一，触手同样温润的手饰逐一摆在右侧，任由客人试戴观赏，好方便挑选。
左则是摆放着簪子，步摇，钗子，珠花，女子的头饰在柜子中放置得极为妥当的缘故，看上去每件绣刻的花纹图案都十分精美逼真，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
在摆放展品的柜台前站满了女客，屋中散发的熏香沁人心脾，与此同时，还时不时有客人走上二楼，本就有女子说笑的二楼愈发热闹。
二楼是专门给客人量身裁衣之用，无论你想要什么风格什么款式的衣服，在这没有设计不出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从这穿出的衣裳绝对让人眼前一亮，又过目不忘。
店里雇来十个男女店员一个劲儿的招呼客人，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只是，这种算是和谐的氛围，在风青雅前脚一踏进来，后脚全然变了样……
那头正在为两支簪子犹豫不决的风云杏前仇旧恨涌上，挤开几人拦在风青雅面前。
“风青雅！”风云杏大声嚷嚷，“你个丑八怪也来买东西？哼，长相丑陋来买东西，白白糟蹋东西！”
风云杏不屑的声音故意调高八度，周围的人无不往风青雅所在之处看去。
风青雅眯眼，看着眼前眸现嘲讽，脸蒙面纱的女人。
“哟，我当是谁，是风二小姐啊！”微微疑惑，她随而恍然大悟，一脸嫌弃，“你口气好臭，想必大清早没漱口的缘故。”
以手掩鼻，后退几步，演得有模有样。
跟她斗，小样儿！
“你！”风云杏双眼喷火。
风青雅懒得看她面纱下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嗤”的一笑。
“风二小姐，且不说我该不该来这，就说长得丑，我丑我敢于面对自己，你呢？”风青雅神色坦然，不卑不亢，予以反击，“丑成那样，为了把自己嫁出去以纱遮面装神秘，真是苦了你了。”
悠悠一叹，似是煞有其事似的。
此言一出，周围女子竟纷纷点头，似信了七八分。
天云皇朝民风开放，女子从不以纱遮面，尤其是世家女子，顶多带几名婢仆。
“你胡说八道什么？”风云杏气得倒仰，身后的两名婢女扶住，可风云杏在气头上，一把把两人推开。
她为什么蒙面纱９不是她打的＆人不浅还反咬一口，不要脸！
全然忘了一切是她自讨苦吃。
风青雅眨眼，十分无辜。
“我实话实说，怎么了？”再度看到对方气得不轻，风青雅眼中反而露出了点点笑意。
“你不要脸！”风云杏恼怒至极，骂出心中所想。
“谢谢夸奖！”风青雅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
脸什么的，值钱吗？值钱的话多少钱一斤，她卖了！
语毕，风青雅无视此人，绕开她欣赏起柜台上的头饰。
虽然图案是她画出来的，但没有涂染颜色，如今看到成品，真是比画纸上还来得赏心悦目。
店中客人以为此事告一段路，没了下文就回到之前站的地方继续挑选。
与此同时，风云杏恨得绞烂了手帕，眼眸一闪，计上心来。
示意婢女之一的邢上前，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一番。
待婢女走开后，风云杏眼睛眯成一线，好似心头大患渐渐在消失。
风青雅看了一圈，很快失了兴致。
“小巧，我们走。”风青雅对不远处的小巧唤道。
今天还想和小巧兄长见一面的，但似乎没有见到人影，既然如此先打道回府吧，毕竟来日方长。
“站住！”风云杏看准时机，声音骤然提高，巴不得人听见，“三妹妹，你拿了东西不付钱就想走，未免太缺德了！”
嘎？
风青雅脚下一顿，回头，无数道隐含各种含义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我没时间陪你无聊。”冷光从眼底闪过，她脸色一白，佯装心虚害怕。
风云杏打什么主意？在她身上动了手脚不成？
果然，此言一出，原本怀疑的目光无一不转换为不屑厌恶，纷纷议论。
她迈开步子略显慌乱的离开，早被引起注意的一个男店员给女店员使了个眼色，很快叫剩下的伙计一同上前。
不一会儿的功夫，把风青雅前后左右围得连只苍蝇飞不出去。
“什么意思！”风青雅怒了。
其中负责看店的伙计此刻站了出来，脸上挂着微笑，眼中没有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