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情何以堪
然后,三五年地,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总得有点私房钱不是?不然谁想做傻子替我白干呀?你们只管将你们的私房钱拿了走。我是一句话不说一声儿不问的。说白了,我就是白养你们一场,落个母女的情分。”
这些姑娘们听了,就将头抬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不知说啥好了。
反正人已经被自己狠心的爹娘卖到这里来了,不管咋样,横竖也不能出去了。一生一世,也就是被人骑被人踩的命了。
偏巧这里的姑娘又,听说有新的姐妹们来了,都下楼过来招呼。
张洗脑已经完了,剩下的就是这些姑娘们之间的事儿了。
她很会哄人,逢人不说短话,总是拣好听的话说。
如今,这沁芳楼来了一个风云仙,张觉得自己更是要亲自出马了。
这姑娘如果调教好了,将会是这里的头号红牌,是其他任何一个姑娘都比不上的。
当下,风云仙被张安排进了一间雅致的绣房,又给她安排了一个小丫头伺候,还有一个跟随的老妈子梳头换衣服。
这些待遇是沁芳楼以前从未有过的,但现在张都提前使出来了。同时,她这样做,也是想告诉其他的姑娘们,你们可瞧好了,这新来的姑娘可是妈妈我心坎上的人,你们谁也不能欺负她,若是欺负了,若是被我听到了什么风声,我定然不饶过你们去。
其实,这的心大着呢。她对风云仙还有其他的安排。
只是,这些话她现在还不能说出来,以免泄露了,让人知道了,反而不好。
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这新来的姑娘对这些,压根就是视而不见,也不说好,可也不说不好,她这个态度,倒是叫不懂了。
“我说,姑娘啊,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也是同意进来的。你的哥哥已经拿了五百两的银子走了。”
风云仙这才看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她心里就悲叹不已。
想她一生经历了不少的大起大落。
她可是做过皇妃的人啊。可又有谁知道?她现在竟然落魄进了异国他乡的青楼,这叫她情何以堪呀?
但是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不能告诉这,不然让她泄露出去了,自己肯定在劫难逃。
在凤长吟走后,风云仙真的想嚎啕大哭一场,干脆就哭个几天几夜,将自己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她恨凤长吟,可是她又知道,仅仅恨是没用的。
因为,他们来了这荣国,还得继续互相利用,她还得听命他的安排。她的命,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妈妈,我都看见了,很好。”她淡淡说了一句。
“是嘛?既然姑娘喜欢,那我就放心了。”张一听,心里高兴坏了。
她又问风云仙到底叫什么名儿?
风云仙心想,这也是记性不好,明明凤长吟在的时候,他不是什么都说了吗?怎地又忘了?
风云仙就说自己叫仙儿。
不想张听了,一拍大腿,说这个名儿好:“哎呀呀,仙儿?这名儿真是好听呀!我还想着,要不要给你改个名儿呢,如今看来,已经不用了!仙儿这名字好听!以后,你就叫仙儿!”
张的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儿。
她又问风云仙会不会什么才艺。
风云杏就说自己会吹笛和跳舞。
“哎呀呀……”张一听,心里更加高兴了。“姑娘,真的看不出啊,你竟然会这许多的东西!真的是太好了,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我听了,心里真的是欢喜的紧啊!姑娘,你赶紧吃饭,我知道你饿坏了。这丫头叫豆子,这老妈子叫王婶,她们都是来伺候你的。
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对她们说一声,如果她们胆敢不听你的话,那你只管来告诉我,我替仙儿姑娘你做主!”
张是决心将风云仙当作摇钱树培养了。张啰哩啰嗦的,还是一个劲儿地只管往下说,完全没有停下来歇歇的意思:“豆子,王婶,我的话你们可听见了?千万不许为难仙儿姑娘?也不能因为她是新人,看着面儿生,你们就敢欺负她!可给我听见了没?”
这话儿,张是说了又说,警告了又警告。
这弄的豆子和王婶差点儿都给张跪下了。
“妈妈,我们知道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们的耳朵里简直都生出了耳茧子来了。”豆子和王婶不禁笑出声儿来了。
风云仙听着她们这样说,更是心如死灰。
是的,不心如死灰又能奈何?
毕竟,她整个人已经被凤长吟控制住了。
如果凤长吟真的想让她死的话,那么最终她的命只能是个死。
她苟且偷生地活着,只是为了有一天找到风青雅,去找风青雅报仇,其他的一切,她的心里已经不再做念想了。
风青雅,你看到了吗?你知道吗?我这样都是因为你,我都是被你害的!我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要找你索命!风云仙看着张,声音轻轻的:“妈妈,这里果然什么都好。没错,我会跳舞和吹笛。”
“姑娘,那你可否吃完了演示一番给我看?”一听,一双眼睛更是瞪得亮晶晶的。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姑娘真的就是一个活财神呀。
哈哈……她既会吹笛和跳舞,那可是给自己省下了不少培训的钱,果然好,果然好啊!张以为这都是自己烧了高香,所以才遇到了这么一件好事儿。
既然是寻上门来的好事,那张自然提醒自己不能错过,万万不能错过。
一旦错过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她的心里可是再清楚不过。
这姑娘是个有造化的,自己不能看走了眼。她虽然穿着破衣烂衫,但是言语儿,说话的态度儿,行走的姿势儿,那可是一个说不出的好看。
张这辈子见过许多许多的姑娘,好的坏的孬的倔的都见过,但风云仙实在是一个特例。
“姑娘啊,你这样说,那自然就是再好不过了。”
张的心里已经想好了:“仙儿姑娘啊,那你赶紧吃饭吧。饭凉了,那可就不好吃了。”张给豆子和王婶使了一个眼色,“你们赶紧伺候仙儿姑娘。”
这是这几个月来,风云仙吃过的最好的饭菜。
她吃的津津有味,将饭菜都吃光了,她的胃口不是很好,但是真的将这些菜都吃完了,果然很好吃,果然很香。
她一边吃,一边眼泪就流下来了,“风青雅,今风云仙在这里遭受到的侮辱,我一定会要你千倍万倍地还给我!我一定能做到,一定能做到!”
说完了这话,她就大口喝茶。
豆子在旁见了就觉得奇怪,虽然仙儿姑娘也是大口大口地喝茶,但握着杯子的姿势怎么就那么好看呢?啧啧……仙儿姑娘真是一个少有的美人儿。
“仙儿姑娘,你慢些喝,小心烫着了。”
话说,风云仙窝在这沁芳楼里,每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张也并不急着叫她接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那凤长吟离开了沁芳楼之后,提着装着碎银子的包袱,一步一步地只是向荣国都城里走去。
在那里,他还认识了一个人,此人和他是旧交,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国的丞相王大人。
王前在风云国走访过,当时接待王前的人就是凤长吟自己。
凤长吟和王前谈得很投机,几乎成了个忘年交。
当时,王前离开风云国的时候,出于对凤长吟的喜欢,还送了凤长吟许多东西。
这些,凤长吟的心里可都没有忘掉。
他进了城里,首先要做的,就是买一件上好的衣服,不然,前去了王前的府上,那些家丁一个一个地都是狗仗人势,一定看不起他,也就别想见到王前了。
凤长吟找王前,可不是简单的拜访,他的心里存了很多心思的。
他想借助王前的势力,让王前组成一只出访的队伍,前去风云国,找司徒煜。
因为赵衍行动隐蔽,所以就连荣国的丞相王前竟然也不知道,皇上竟然将风云国的皇帝弄进来了,还将他收留进了皇宫。赵衍将凤青城改了个名字,将他圈养在宫中,这些密事,除了身边几个跟随多年的太监却是无一人知晓。
凤长吟换上新的衣服,就到了王前的府前。果然,那几个家丁见凤长吟虽然穿的衣服不错,但一无轿子,而无车马,只是徒步而行,就认为他说到底也不过是穷人,只是衣着光鲜一点而已。
因此,是半点不将凤长吟放在心上。
那凤长吟就上了前,从袖中取出几枚碎银,递给那些家丁,上前说道:“小哥们,烦劳通报一下,鄙人想见府上的丞相大人。”
凤长吟自认为自己给的这些碎银也不是什么小的数目,料想这几个家丁见了,心里应该满足。
不想,王前的丞相府上一向排场大了,这些小钱真的让这些看惯了世面的家丁们瞧不上眼。
他们虽然接过了钱,单丝却不帮凤长吟办事儿,也不帮着去通报。
凤长吟等了一会,心里未免有些发火。
想他也是风云国堂堂的王爷呀,只是因为犯了事了,被削了爵位,流露到了民间,可他血统是高贵的!
不想,虎落平阳被犬欺,人生的事真的想象不到呀。
想起以前,凤长吟的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儿没处撒呢,可现在人没见着王前,也不能当着这几个家丁狗奴才地撕破了脸。
反而自己还要上前讨好地问:“小爷们,不知能不能与我通报一声?我和你家大人以前有些交情。”
凤长吟自己说的是实话,只是无奈那些家丁们不相信。
他们的心里是一点儿也不信。
此人没马儿没车,可见就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平头百姓。
这样的人,大人又怎会结交呢?
没错儿,今日大人的确在府里,大人因为身体不大好,已经有好日没上朝了。
大人这会儿正在后花园里和一个客人下棋。那位客人的身份可是比眼前这个家伙高贵。家丁们就想将凤长吟赶走。
“不行啊。我家大人有事儿呢,明再来吧。”家丁们都很敷衍。
凤长吟的心里不高兴了,他很不高兴。
如此一来,自己不是白花银子吗?如今自己的手上可是一点儿也不富裕,五百两银子已经剩了三百多两,自己还有好多事儿没干呢,这样下去,银子将很快用完。
一旦用完,自己的手头那可就又紧了。
他真的是穷怕了。
他必须要找到王大人,和他说上话。
他想好了,不管这些家丁如何阻拦,他下了决心一定要进丞相府的大门。
这些家丁见此人如此不知好歹,更是不高兴了,他们像赶狗儿一样,毫不客气地将他赶走,嘴里还呵呵呼呼地说道:“我们就是不让你见,你能奈我们何?”
“你们……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如果,你们的丞相知道了,一定会不饶过你们去的。”凤长吟的嘴里还狠狠地教训。
可他这话刚一说完,不想这几个家丁就哈哈大笑,笑得几乎是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啊,真是好笑啊!怎么就这么好笑呢?你这副样子,也不是个有钱人,能横到哪里去?可是我们家大人交朋友,从来都是结交非富即贵的人。你就不要再说梦话了!”
凤长吟急了,他是真的急了,如此纠缠下去,天色可就晚了。
他听了这话,想了一想,二话不说,拨过几个家丁,从他们的缝隙间就径直朝大门里走。
“哎呀呀,哎呀呀……你回来,你给我们回来?我们不让你进去,你……你怎么能硬闯呢?”
家丁们不乐意了,也有点害怕,担心丞相大人知道了,会怪罪他们,但今天的凤长吟正在气头儿上,他本身又会点武功,他左手一甩,右手那么一扔,这些家豆真的凤长吟的对手!
很快,王前就在后花园听说了,有个素昧平生的家伙闯进府里来了,那些家丁们怎样拦都拦不住啊。
王前听了,心里就觉得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白日闯吗?
此人究竟是何人?他到底是哪里来的那样大的胆子?王前的心里是又疑惑又觉得奇怪。此人是直奔着他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找他的。
若是自己再不出来见面的话,只怕此人在气头上,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