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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秘的黑袍人

    第九章  神秘的黑袍人

    那一瞬,中年男子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浮现出了‘修真者’三个字,皇室藏书阁他自然也进去过,其中的《奇人异事录》他也翻阅过。

    黑袍人和修真者如同两朵幻影一般在他的脑中快速闪烁,互相重合着,越来越快,直至两者结合成了一者,之后,中年男子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黑袍人出现的十分蹊跷,如同有计划一般。

    朝堂之上有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畏惧自己,看着自己的眼色行事,这般现象让他很是开心。

    下朝之后,正拐过平日里空若无人的街角,阴风忽起,散发着阴寒气息的黑袍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任凭中年男子武艺再高强,依旧未能发现他来时的踪迹。

    而这还不足以让驰骋沙场多年的中年男子大惊失色,可是黑袍人随后冒出轻佻的言辞却是让中年男子动了杀心。

    “你若是听我的,无需多久,你就是这一国之主!”

    听后,中年男子瞳孔皱缩,暴起青筋的右手已经悄然放在了身后的刀柄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虽不知黑袍人说这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在中年男子心里却认为对方知晓自己要造反一般。

    大脑飞快地转动着,这件事情只与夫人和几位心腹说过,到底是谁泄露了?

    脑海中浮现着几个心腹的画面,如幻灯片一样,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片刻后,没有头绪的中年男子先是镇定下来,含带凶芒的眼神死死盯着黑袍人。

    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万一被当代君王发现,自己现在又尚未准备妥善,那定是诛九族的大罪,眼下最需要解决的便是眼前的黑袍人。

    与黑袍人靠近,身上气势轰然一震,凌厉的杀伐气息充斥着无人的街角,一抹寒芒出鞘,背后银光闪烁,只是一刹,森森寒气的大刀便瞬临黑袍人的面前。

    “呵,你这些小把戏对我来说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想要你死,只是我一个念头的功夫。”

    平日里削铁如泥的大刀却在黑袍人面前生生止住,不得再进半分。

    与此同时,中年男子额头青筋暴起,汗如雨下,无时无刻地不在加大着自己的力道,然而不管自己增加多少力量,面前的那道无形的屏障好似也会随着一起增强。

    “阁下这话说的也太满了吧,希望等会阁下还能够笑得出来。”

    迅即收刀,横在胸前,呈斧劈华山之势朝下砍去,巨大的力道改变了风的轨迹,眼神中再也不是狂放不羁,而是凶残狠辣。

    “呵!”黑袍人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咽喉中发出不屑的低沉声,抬起的右手脱离了黑袍的笼罩却是一只枯瘦到毫无血肉,宛如刚从棺材中爬出一般。

    一朵浅蓝色的火焰由上生出,奇异的是,这多火焰散发出的却是寒冷刺透心头,不如其他火焰一般散发着热量温暖人身。

    轻轻一挥,浅蓝色的火焰跳动着虚幻的身姿,不动声色间就将中年男子围绕起来,仿佛快乐的蓝精灵跳着生命的舞曲。

    中年男子顿时停住了身形,脸色惊恐地看向黑袍人,心头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些火焰可以迅速让他尸骨无存,化为一杯黄土。

    手中大刀早已拿捏不住,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连带自己也一并惊恐地跌倒在地。

    “阁,阁,阁下到底是何人?”

    紧张到结巴,中年男子畏惧地问道。

    “呵,我是来帮你的人。”黑袍人看着中年男子懦弱的行为,不屑地笑了一声说道。

    身形虚晃间已然来到中年男子面前,仿佛一用力下一秒便会碎裂的右手却异常牢固地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衣领,消失在了原地。

    须臾间,中年男子回过神来时,早已不在那个空荡的街角,而是出现在了一处熟悉的府邸中,正与黑袍人孤零零地站在人家的广场上。

    ”阁下这是?“中年男子正准备问道这里是何处,然而下一刻他见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形,大惊失色道。”这里莫不是他的府邸?”

    “没错,正是总与你在朝堂之上作对的那人府邸。”

    黑袍人像是在说一个很寻常的事情一样,然而中年男子可没有如他那样轻松,一双虎目快速地在四周游走着,宛若是在寻找着稍后逃跑的路线。

    任凭自己再武功高强,独身一人闯到敌对方老巢,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把命就给交代在这里了,虽然身旁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神秘人,但是疑心重重的中年男子可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予一个不相干的人手中。

    两人的行踪十分显眼,没有丝毫的掩体,就这般站在还有兵将正在操练的广场上,使得那群正在操练的兵将们一脸呆滞,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进来的。

    仅仅过了几息时间,他们便反应过来,接二连三地拿起兵器将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然则当中却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人竟是当今镇国大将军尉迟恭,神色紧张,若是其他人,他可以立马下命格杀勿论,可是是尉迟恭的话,只有大人到来才能处理了。

    对着身旁一名亲卫悄悄说了几句话,随即那名亲卫匆匆离去。

    尉迟恭严正以待,后背渐渐浸湿的衣服厚厚地黏住了身体,好是烦躁。

    反观黑袍人,面色平静,若是此处有张座椅,想必他都会无事地坐下,等着正主前来。

    没有让黑袍人失望,没一会儿功夫,正主行色匆匆地赶来,身形已经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尉迟恭嘴角一颤,连忙收起了皱着的眉头,手动般让嘴角提起,挂上生涩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准备与正主进行交涉。

    然而就在下一刻,在尉迟恭的注视下,他的脑袋突然与身体分离,切口平整光滑,并连鲜血都没有流出半点,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脑袋眼中尽是迷茫。

    这时,一抹适才无人发现离去的寒芒也再次回到了黑袍人的衣袖中,让别人看不清那是什么。

    似是时间暂停了一般,所有人保持着原本的动作,目光齐齐看向尸首分离的方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黑袍人似是赶时间,袖中寒芒再次飞出,如同割韭菜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当尉迟恭才从刚刚景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身处自己的府邸了,同时他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个生僻的字眼:修真者。

    接下来,黑袍人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并且要了一间密室。

    尉迟恭自是欣喜万分,连连答应,对于忽然冒出来一个仙人帮助自己成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还是感觉有点活在梦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痛忽起,才知这是现实。

    花费半月时间,夜以继日的忙碌,终是造出了符合黑袍人要求的地下密室。

    尉迟恭这些天数心情甚好,然而久等一月,也不见黑袍人有何动作,整天窝在地下密室中,不免有些不耐。

    直到最近,黑袍人才传来了动静,突然召唤了自己,严明帮助自己铲除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尉迟恭不知为何会这么突然,但是这十分符合自己的目的,自无不可,连忙应诺。

    虽然不知道神秘黑袍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身后有着这么一座大神帮自己压阵,张狂,嚣张,目中无人在这一段时间被演绎的淋漓尽致,私底下,黄袍龙冠皆已加身。

    他本以为黑袍人会直接除掉皇帝,然后再以强硬的手段镇压下面不服气的人,让自己顺利登基。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黑袍人好像也不能随意对凡间的皇帝动手,可能是涉及到了修真者之间的规则,对此,黑袍人并没有对中年男子解释太多。

    只是告知有自己的帮助,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时间稍微多了一点点而已。

    而这所谓的多一点点时间,只是相对于黑袍人而言,可能仅需要一年,甚至半年即可。

    如果让尉迟恭自己谋划,可能还需要三年五年,黑袍人根本无法等这么久。

    从地下密室中出来的时候,手中多出一株看似路边小草的东西,正是黑袍人适才交予他的,说是只要碾碎放进食物中,凡人食用后定会昏迷不醒,若是命大醒来了,也必然是个植物人。

    尉迟恭眉间愁云,想不通这颗如小草一样的东西如何发挥这般大的作用,不过回想起黑袍人拿出这颗草的时候,毫无掩藏的心痛,暗道这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吧,然则既是好东西,为何要给自己对头服下,想不明白。

    尉迟恭想不清楚其中缘由,不过谨慎小心之下,先是一人行色匆匆地赶往牢房。

    初一赶到牢房,就可听到一阵阵咒骂他祖宗十八代的声音传来,然而尉迟恭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找到一个骂的最凶的罪犯面前,命令狱卒将他押出来,只是取下指甲大小的叶子,将他的嘴捏开,让他服下。

    令他惊奇的是,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人便昏昏欲睡,任凭他怎么呼唤,愣是不醒。

    尉迟恭大喜,立即派人把这个送到丞相府的奸细手上,让他在合适的时候让丞相服下。

    当尉迟恭拿着那株草药离去的时候,黑袍人痛心一呼,“本座的养魂草啊。”捶胸顿足的模样就仿佛拿走的是他的心肝宝贝一样。

    “不过这一次也不得不下血本了,最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也不知道他们还要多久便会找到自己。”

    黑袍人掀开黑袍,露出了焦黑色的胸口,轻轻抚摸,也会感受到一阵呲牙咧嘴的疼痛,恶狠狠地道。

    “之前被那几个老狗打了几掌,至今都还未痊愈,等我恢复,定要让那几个老狗加倍偿还。”

    “可是如今以自己这般状态根本没有办法与他们周旋,只能希望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尉迟恭这个废物能够顺利拿下这座城池,这样自己就能肆无忌惮地将这座城池的人类化为我恢复的养分了。”

    潜藏在丞相府的那名奸细办事效率极高,傍晚的时候,就抓到了一个机会,把得到的一整颗养魂草碾成粉末状放进在要送去丞相书房的鸡汤中。

    粉末刚进去,还不待他搅拌一二,就与汤水充分的融合了,再三确认下,确定了无色无味,将一些痕迹悄悄抹去,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入夜,那锅大补的鸡汤被下人送往了丞相的书房。

    “放下吧。”丞相抬头看了一眼,柔和地说道。

    长久地审阅公文,双眼变得十分干涩,升了个懒腰,准备休息休息,再继续批阅公文。

    顺手拿起左手边已经盛好的鸡汤,丞相端着就准备往嘴里送去。

    这时,一个约莫十岁的孩童突然带着惊慌声跑了进来。

    “爹,爹,救命啊,娘亲又要打我了。”

    丞相朝着孩童的后面看去,果不其然,夫人正拿着藤条装模作样的追着韩枫,很辣的模样要是自己不知情定然也会畏惧三分。

    才将手上还未喝的鸡汤放下,韩枫就已经跑到身前,连忙拉着韩枫藏在了身后,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夫人,每每这个时候让丞相感到十分的轻松与自在。

    “夫人,枫儿他这次又是犯了什么错,竟让你拿着藤条追打着他。”

    丞相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夫人,还记得上一次夫人拿着藤条追打韩枫的时候,是因为韩枫在祖堂上的香炉里撒了泡尿,那一次韩枫的屁股差点被打成了八瓣,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星期方能动弹。

    “哼,你自己去问问你这个宝贝儿子,不过我想你知道了结果之后,应该会比我更想要打他。”

    夫人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得丞相眉头一挑,总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将藏在身后的韩枫拉了出来,正准备询问情况。

    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跑的太快,实在太渴的缘故,韩枫一把抱起了丞相刚刚放下的那碗鸡汤大口大口的往嘴中灌着,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还笑嘻嘻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汤渍。

    两人看着这般模样的韩枫摇头苦笑,韩枫从小就是以皮出名,几乎在整个东城区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忽然,两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变化,刚刚喝完鸡汤的韩枫突然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地往地上赖。

    夫人惊呼一声,丞相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韩枫,对于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头绪,心想难道是因为韩枫想要耍赖装成这样的?

    暗地里把了把韩枫的脉,如果真的是装的,那自己就陪他演一场。

    然而,韩枫的脉搏紊乱,根本就不是装的,眼中惊现慌乱,暗叫一声糟糕,高声呼唤了大夫,与此同时,疯狂掐着韩枫的人中,试着能不能让他醒过来,夫人也赶了过来,手足无措地看着丞相。

    稍稍安慰了一下夫人,庆幸自己在家里供奉着一位御医,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场景。

    门外站岗的亲卫听到丞相急切的传唤声,清楚事情紧急,立马跑去御医所住。

    略微了解了情况的御医根本来不及将衣服穿整完毕,就急急忙忙地拿着自己的工具向丞相的书房赶过去。

    御医到来的时候,韩枫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脸色苍白人,嘴唇发紫,比方才严重的多。

    御医连形象都不在意了,然而望闻问切之后,却无法对这样的病情进行判断。

    与丞相和夫人说明情况,告罪一声,说是去找那些老朋友过来看看,或许有人能够有结果,丞相再三感谢。

    接连三天,丞相府已经计算不清有多少大夫来过,街上的老百姓也纷纷意识到了丞相府应该出了事情,平日里受了丞相家不少恩惠,百姓纷纷探望,然而却被守卫拒之门外,说是无碍。

    得知此事的镇国大将军十分欣喜,但同时也懊恼不已,本以为能够被韩天龙本人喝下,这样就可以直接铲除一个自己的劲敌,可没想到被他的儿子替他挡了一劫,不过这样也可,同样会让韩天龙将大部分心神放在韩枫身上,间接地帮了自己。

    然而今天突然从奸细那传来消息,本应该就算醒来也势必要成为植物人的韩枫,不仅醒了,而且还很正常,和夫妇二人聊着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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