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凤淼淼依规向夏康帝请安,得夏康帝说着免礼的时候,才发现夏康帝的嗓音异常沙哑。
难道是给贤妃说教,说了一夜的关系?
“安媛今日来宫里面谢恩,怎么先去了兰馨宫?”
夏康帝一夜未睡,看到凤淼淼那面色红润,一旁的南宫宁脸上的喜气让他看起来和以前的傻气差不多,顿时心气不顺起来:“还有小四,往日也不见你带药老来给你皇祖母看着,怎么一赐婚就想起来了?你这是孝顺吗?”
凤淼淼听着夏康帝在他们一落座之后,便开始发作起来,便是知晓他昨天和贤妃讨论的并不顺。
面对夏康帝这突如起来的不满,在场的人都用包容的眼神看着他。 凤女嫁到 来自我爱看书网,,
毕竟所有人都事事顺遂,唯独夏康帝不顺,不包容他又能怎么样呢?
凤淼淼微微欠身,低声回道:“太后娘娘传话,说是这边要请平安脉,人不宜太多,让臣女过些时候再过来!所以便先去了兰馨宫!”
“太后有话,你自然是要遵从的!”
夏康帝依旧不满,面色不悦的看着凤淼淼:“你应当在殿外候着,而不是去其他宫殿休息,然后再过来!”
“皇上教训的是,臣女记下了!”
没有多说废话,凤淼淼垂首做出柔顺状。
夏康帝一口气发不出来,目光一转,落在一旁含笑的利贵妃的身上,眼神微僵,半响又转开,看向南宫宁:“小四,朕为你话呢!”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记下了!”
除了称呼外,其他的南宫宁几乎是照搬了凤淼淼的话。
夏康帝眼皮子跳了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郁结的脸色缓和了开来:“朕怎么听说,安媛的父亲在听说旨意之后,都没有从相国寺那边回来,可是对这婚事不满?”
南宫宁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却是拱手道:“还未曾见过凤将军,赐婚旨意已下,若是凤将军对儿臣有所不满,儿臣自然愿改正!”
“你是朕的儿子!哪里需要……”
夏康帝看着南宫宁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恼怒更甚。
“皇上来哀家这里,就是为了要训斥小四的吗?”
太后从后面出来,一旁跟着的是恭敬的药老。
眉眼淡漠的看向夏康帝的太后,心里实则是有些恼怒的。
虽然沈思有孕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但是她却是在那种情况下有孕,实数造孽。
这个时候再听到夏康帝这阴阳怪气的话,太后能给他好脸色去看,那就怪了。
现在贵妃和她能容忍皇帝,无非是因为他不会因为女人而对朝政之事,迷了双眼。
“儿臣不敢!”
夏康帝起身拱手,待太后坐下之后,方才关心的问道:“母后的身子可有大碍?”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早些年忧心过甚,伤了肺腑!自是要好好养着的为好!”
药老躬身,恭敬的回禀着:“草民已经给太后娘娘开了方子,待太医院的太医们检查过,和娘娘平时里服用的汤药没有冲突,便可以给娘娘服下!”
事关太后的身体,夏康帝自然不会多说其他,应了一声之后,便是转而看向凤淼淼和南宫宁:“既太后已经给你们赐婚,那么完婚的日子,你们可商议好了?”
凤淼淼闻言,看向南宫宁,南宫宁则是道:“这事情还是要等镇国公府和母妃皇祖母商议,儿臣不敢随意定下!”
“那就让钦天监给你们定个黄道吉日吧!”
夏康帝虽是不满这门亲事,但是更不满的是这门亲事的所有人都将他排斥在外。
一番话落,太后点了点头,便是道:“也好,钦天监所选的黄道吉日自然是上好的,只是皇帝,小四和小六的婚事都定了,那二皇子的婚事,你是否有章程了?”
提到南宫叶,夏康帝的眉心跳了跳:“母后,南宫叶做的事情,您又不是不知道!”
太后沉默了一会,苍老的眼底划过一丝凉凉的悲哀:“所以呢?皇上到底是要废了他,还是要保他?”
夏康帝唇角微抿,看向太后,意有所指:“母后知道,儿臣为何不对他们动手!”
还不是因为看在沈家也是太后的母家的份上。
“皇上有心了!”
太后略嘲讽的开口:“只是,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哀家的脸面固然重要,可对于哀家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皇帝!所以,哀家决定……”
夏康帝看着太后严肃的表情,眉心一拧。
“皇后形式狂妄,不堪于后宫之主,现降为慎妃!”
太后看向夏康帝震惊的表情,转了转手中的佛珠,不疾不徐的继续道:“皇帝不能废后,为的是名,为的是孝,既如此,哀家就来给皇帝排忧解难好了!”
“母后,您这……”
夏康帝震惊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这样的话,沈家对您……”
“哀家只是后宫之中一个年迈的老人,需要沈家做什么?”
太后的身子往后靠了靠,一副看开了的样子:“哀家年纪大了,现如今想要看到的,无非就是希望你能多子多孙J家的子嗣,还是要多多一些的好!”
夏康帝慢慢的眯起眼,听着太后这意有所指的话,眼底滑过暗芒:“母后,贤妃先前所说,找不到沈思的事情,难不成是真的?”
“皇帝的意思是,希望宫里面再出一个连如晴?”
太后一点都不讶异皇帝的‘质问’,只是淡声道:“幸亏哀家有先见之明,将人给藏起来了!不然的话,事情会如何发展,皇帝难道会猜测不出来吗?”
若非是太后提前将人藏起来,沈思估计现在都要投胎转世了。
夏康帝想起贤妃的变化,忍不住抬手扶额:“贤妃她……”
想要和太后谈心的夏康帝,看了一眼众人。
太后见状,便示意众人先退下。
待宫中连伺候的太监宫女都退下了,太后才看向夏康帝:“贤妃又怎么了?”
夏康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双精明的眼底是难得的迷茫:“当初她为了救儿臣,不惜做了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当时她根本就不知道儿臣的身份,对于她来说,儿臣和普通人一样,仅仅是因为她不希望儿臣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