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穷追不舍（02）
卡罗尔不见了，就消失在那条河里，但重拳很清楚，这家伙不可能被淹死，他们沿河一路追了几公里，也没发现卡罗尔的踪迹，虽然他们反复搜索了两岸，但仍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这家伙再次从他们的追捕中逃脱。
“在最后追击的那段里，他好像中了我一枪，打在了背上，然后他就不见了，究竟是直接沉进了水底，还是昏迷被冲走了，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他肯定是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我们是不是该去排查一下大医院和诊所？或许还有一定的收获。”虫虫说道，当时她在岸上开枪的时候，也是全凭运气，因为卡罗尔离她那边越来越远，所以她就随手开了几枪，没想到居然有一颗子弹击中卡罗尔。
“全市的医院和诊所多如牛毛，查不过来的，在我们地盘上的还好办一些，其他的就算是能够全方位排查，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更何况他这种人绝对不会去医院或诊所的，除非是重伤，你也很清楚，干这行的或多或少都懂一些急救知识，不是什么难度太高的手术，基本上都能自己处理，拔个弹头缝合伤口，这些事根本不用外人帮忙。”狮鹫说道。
“我们又错过了一次好机会。”重拳拿着个理发器，把自己的头发全都剃到最短的状态，他倒不是喜欢这种发型，而是因为习惯，本来他是不需要弄头发的，当然也没多长，但是钻了下水道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头发臭得可以，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后来干脆直接全都剃了。
“有什么办法，情况就是那个情况，我们当时都在场，那局面也不是我们能的控制，水流太急了，我们根本就找不到更好的机会，别说抓还是打死了，我们那时候连身体都稳不住。”鬼影也是很无奈的说，“慢慢来吧，还有啥办法，无非是在浪费点力气和时间。”
在场的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清楚，那可不是浪费点时间那么简单的，他们这一次找到卡罗尔，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无意间发现了那个防空洞，进而进入了下水系统，经过一路的折腾，却又让卡罗尔跑了。
其实现在整体上对‘钟塔’的调查进展和之前相比，已经有了较大的进步，但对他们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他们现阶段的任务就是搞定卡罗尔，处理掉这边的问题，对整体调查来说，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工作，但卡罗尔的重要性决定了他们这小部分的工作也不可忽视，抓也好杀也罢，对他们都没坏处，当然谁都清楚能抓住的好处，不管杜德科夫会不会开口，只要多了一个筹码就多一分早日解开‘钟塔’之谜的机会，可是他们也知道卡罗尔这小子可不是那么好抓的，所以当时重拳就做出了决定，抓不到就杀了，倒不是他缺乏耐心，而是他不愿意让卡罗尔落在刺豚或情报本部的手里。
“看来大家的情绪都不高。”幽灵出现在门口，依然是那么的悄声无息。
“嗯，士气需要鼓舞，怎么？你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让大家开心一下？”鬼影还是三句话不离喜好。
“这简单，口腹之欲是最容易满足的，想吃什么？澳洲的鲍鱼还是神户的牛肉？又或者是法国的鹅肝、鱼子酱？只要你能说的出口，只要这个世界上有我就能弄得到。”幽灵说道。
“简单，给我弄一份烧鹅饭。”鬼影靠在椅子上仰起头枕着一辈，“就是饿了，不是馋了。”
“我已经派人沿河岸搜索，加强对那个范围得排查，或许会找到一些蛛丝马，别太灰心了。”狮鹫说道。
“顺着一条河道竟然也能跑了，我真服了，我们就那么追都追不上，潜水竟然能没了踪影，这究竟是他太厉害了，还是我们太笨了呢？”重拳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情报本部那边也已经查到了之前你们查到的线索，他们正在调查那栋大楼，虽然比你们晚到了一步，但前后也没差多长时间，所以后续你们的工作想要取得先机还得果断下手，速战速决，否则你们很可能还没抓到人，他们就出现了，到时候最好的结果就是你们变成他们的打工仔，抓的人也得被他们带走。”幽灵说道，“总之他们也已经意识到了卡罗尔的重要性，在杜德科夫消失之后，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转到这上面，所以你们会多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们也会想办法下手抓人的，卡罗尔一旦落在他们手里，你们不可能有机会再抢回来。”
“这我都知道，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也左右不了。”重拳很是无奈的说道。
说话间狮鹫接了个电话，有人报告在河滩上发现了血迹，就在事发地点下游七公里的地方，社团的人正在追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七公里……跑出去那么远吗？”重拳皱了皱眉，当时他们只在方圆三公里范围内搜索。
“还不确定是不是卡罗尔的血，没准是另一个被我们打伤的手下，别忘了，我当时开枪的时候有个小子中弹了，然后就沉到了水里，没了踪影，没准是稀里糊涂的被冲到那儿爬上岸的。”鬼影说道。
四个小时之后又有新的消息传来，社团里的人查到有人在事发地点十几公里之外的地方，见过疑似卡罗尔的人出现，但那个地方较为偏僻，并没有监控系统，所以没法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卡罗尔，后来社团里的人跟着这条线，一路追查，最终追回到市区，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的监控中找到了卡罗尔和他的两名手下，三个人狼狈不堪，浑身湿透，卡罗尔很虚弱，被人架着。
“他们先找商店换了衣服，然后弄了一台车往市里走了，但是我们查不到交通监控系统，没法确定他到底去了哪里。”狮鹫把调查报告交给重拳，“这算不上什么正式报告，只是一份调查记录，内容有些混乱，但毕竟是外行人写的，内容也算详实，做个参考吧！”
“想要我去交通监控系统图像，只能借助情报本部或刺豚那边了，这座城市的监控系统在升级之后我们就很难进入了，短期入侵某一摄像头或线路还能做到，但很快就会被发现，官方会进行反追踪，那样会非常的麻烦。”虫虫说道。
“刺豚那边早晚会知道，这种事情是瞒不住他的，早晚会查到，我们最多也就比他们快一两个小时，如果在这一两个小时之内解决不了问题，估计他也会查到这些了。”重拳当然知道情报实效性的可贵之处，可是以现在他们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法充分利用这条线索，所以在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联络了刺豚表示查到了一些新的东西，希望可以合作继续查下去。
刺豚也不怠慢，立即叫他过去，见面之后重拳说明了情况，刺豚皱了皱眉，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很清楚用不了多久我也能查到，而且也明白自己没实力继续追下去，需要我们的技术手段，看来你是迫不得已才告诉我的，如果等我查到这些消息，那对你们来说这些东西就没用了，你是在跟我打时间差。”
“至少比你自己调查要快几个小时，这就足够，你会在和情报本部的调查竞争中取得先机，在这种情况下，情报的时效性至关重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吧！”重拳也不打算过多解释。
“说吧，你想交换什么？”刺豚也懒得和她争论下去。
“合作找人，共享情报，履行义务。”重拳很简单的说道。
“这么简单？”刺豚有些不相信。
“否则呢？虽然你们很可能会独吞卡罗尔，对我们隐瞒信息，但终归还是会告诉我们，如果他落到情报本部手里，我们可能连根毛都看不见，他们是不可能和我们共享情报的。”重拳坦言道，“所以孰重孰轻，我想你比我更明白，你们也不希望卡罗尔这么重要的人被他们抓住吧？”
“作为盟国，我们是可以进行情报资源共享的，反倒是你们没这个机会，卡罗尔落在他们手里，我们肯定是能拿到一些情况或者线索，但你们就完全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就算是通过我们拿到卡罗尔的口供，也是几层过滤之后的，估计也就剩下点渣子，有用的恐怕没多少。”刺豚其实把问题想得很明白，很透彻，“其实你的想法没那么复杂，目的只是希望卡罗尔不落在在情报本部手里，和我们合作一起行动获取，还有在抓到他的机会，当然也有可能在我们得手之前，你们捷足先登，虽然风险性较大，但基于卡罗尔的价值确实值得冒险，退一万步说，就算人落在我们手里，也比落在情报本部手里强，至少我们会提供一部分情报。”
“我可没找你的阴谋论的脑子，想的确实没那么复杂，合作关系有利于我们尽快找到他，如果你再继续浪费时间讨论这个问题，情报本部很可能会后发先制，毕竟人家可是随时可以进入交通监控系统识的。”
刺豚皱了皱眉：“明知道你要干什么，明知道你只是为自己考虑，但我却又没有拒绝的理由，不得不选择和你合作，你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利用我们达到目的，明明就是个鬼骥，我却还不得不配合。”
“想多了，我只是想尽快找到他而已。”重拳也不费唇舌去解释。
刺豚也就不再废话，开始重新调整调查方向，把重点转移到重拳提供的线索上，同时想办法黑进交通监控系统获取信息，只不过这信息量有点大，经过层层筛选，才找到卡罗尔出没那条街的监控图像，在经过仔细辨认之后，终于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卡罗尔，虽然他一直低着头像个醉汉一样被人架着走，从身形和侧脸上能看出就是这家伙，但这也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怎么感觉他随时要完蛋了？”刺豚一下就看出了卡罗尔的状态不对。
“被打了一枪，不过应该不致命，当时你也在场。”重拳说道。
“都不如当时把他打死省心，就没这么多事了，当时如果我的人都在，也不至于让他跑了，至少我们能调动的人手比你们多，不可能给他机会逃走的。”刺豚摇了摇头。
“当时情况特殊，咱们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处理当时情况。”重拳才不会承认是因为他们的原因让卡罗尔跑。
通过不断切换监控图像，他们追着卡罗尔回到了市区，这一路上卡罗尔至少换了三台车，在进入北区之后进入了建筑最为密集的区域失去了踪迹，在这些地方，交通监控系统是存在大量死角的，楼宇之间是拍不到的。
“至少我们有了个大概范围。”刺豚看着卡罗尔自消失的那条街道，苦笑着说。
“就算他们离开这篇区域，至少有十几平方几公里的范围，在城市里这么大的范围，光楼宇就有几百个，想在这个范围内找到他，哼……”
“至少他还在市区。”虫虫看着电子地图上阿尔法规划出的可疑地带说道。
“看来只能一点点的查了。”重拳给狮鹫打电话，还是老办法，都用基层社团人员进行大范围内排查，寻找那台卡罗尔是用过的车子，通过街道边店铺的监控系统寻找蛛丝马迹……
“我调了一批人过去，不过这么大的范围，想要再做的时间内有结果是不可能的，你们的基础资源比我要丰富很多，但我的人都是专业情报人员，所以各有所长，最好还是合作互助效率更高一些。”刺豚知道自己的优势不足，他能调来的人数和社团的基层人员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想借助重拳的力量，继续查下去，毕竟如果分开调查，他那点人效率再高也肯定会被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