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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14 你确定要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脑中忽然模模糊糊的想起一件事情来,一件……已经快要被她遗忘了的事情。

    当初刚刚来孤城,她在路上偶然间撞见了花曼曼,逼她把珠子还给她的时候,花曼曼佯装要带她去取,结果趁她不注意,上了车就跑了。

    还把她胳膊撞脱臼了。

    是因为这件事情吗?他才会一口拒绝要帮花曼曼的忙?

    她拧着眉头想着,很快,又觉得是她想多了。

    这么一段小插曲,连她一个当事人都快忘记了,他又怎么可能记得……

    深夜11点,警局里却闹闹哄哄的像是菜市场,到处都是醉酒嚷嚷的人、鼻青脸肿的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人。

    她经过的时候,险些被一个拎着酒瓶的醉汉撞到。

    一名年轻的女警见她进来,上下打量一番,冷着脸问:“是来报警的,还是谁的担保人?”

    “担保人,我是花曼曼的朋友。”

    一听到花曼曼三个字,女警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越发冷了下去,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个女人不能担保,她犯了事儿,还在审讯中呢!”

    白月颜倒是没因为她的态度生气,天天被这样一群无理取闹的人折腾着,再好的脾气估计也磨没了。

    正僵持着,警局的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迈着两条大长腿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站定,嗓音清冽低沉:“商少要我过来看看您是不是有需要帮忙的。”

    白月颜一手撑着脑袋,皱眉看着他:“你是……”

    不等男人回答,女警已经忽然站了起来,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白月颜不认识他是谁,但圈子里的人可没有不清楚他的,官三代出身的男人,却又是个不折不扣的能力佼佼者,不靠家世背景一路以学霸身份闯进斯坦福大学修读法律。

    他是律政界的传奇,以零败诉率称霸律师界,又因为上面有一个做市长的哥哥,连局长见了他,都要笑脸相迎,凡事让三分薄面。

    女警笑的满脸堆花:“彦律师,您怎么会……”

    女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尤其是在感官敏感时期,对面女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她就能轻易的看出来,她对他不止是敬重,更多的是爱慕。

    彦律薄唇微勾,疏离而客套:“这是南氏集团总裁南莫商的少夫人,我们需要见一下她的那位朋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少夫人’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女警的脸色就已经陡变的十分难看了。

    白月颜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好以整暇的瞧着她惨白如纸的脸上沁出的冷汗,嘲弄一笑。

    女警支支吾吾半晌,硬着头皮开口:“好,请……这边来。”

    边走边表情讪讪的跟白月颜道歉:“对不起,您看……我有眼不识泰山,刚刚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我这一次……”

    白月颜没说话,只是微笑。

    走到审讯室门外,彦律站定,示意她进去:“里面没人,监控也关掉了,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等会儿你就可以带你的姐妹走了。”

    白月颜叫住他:“南莫商呢?他怎么没来?”

    彦律师半转的身子又转回来,单手插进口袋,站姿英俊而潇洒:“是啊,我也是这么问的,不就这么点小事,他自己过来不就行了,至于大晚上的把我从床上挖起来?你猜他怎么回答的我?”

    “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需要先睡一会儿,等你回去之后,才有精力获取他的‘酬劳’。”

    “……”白月颜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很可恨是吧?这是红果果的炫耀,不知道身为单身狗的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把被窝暖热么?我辛苦做事,他获取酬劳,啧,万恶的资本家!”彦律说完,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她能保重身体。

    要喂饱莫商那只饿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怜了她这小身板儿,看着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呢?

    ……

    白月颜进审讯室的时候,花曼曼正心急火燎、坐立不安着。

    见她进来,气的小脸都白了:“你怎么才来?!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想报复我是不是?”

    白月颜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是我拖延时间,是人家不让我进来!要不是南莫商的律师朋友过来,今晚你就待这儿吧。”

    花曼曼一听就恨的咬牙切齿:“是不是那个戴眼镜的小贱人?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丑成那样还敢对我嚷嚷,回头看我怎么收拾她!”

    “行了,你先跟我说说你跟那个唐总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出了事儿,怎么没见他出面保你?”

    “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妈的看着挺牛逼的,谁想到居然是草包一个!出了事儿就躲!算什么男人!”

    她一向喜欢装优雅,鲜少有这样爆粗口的时候,这次大概是真的气急了。

    白月颜没好气的扫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还挑金主是不是男人了?不是只要愿意给你钱花,富婆你也照勾不误的么?”

    一句话,居然就说的花曼曼沉默了下来。

    她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又是个贪图享受的主儿,这会儿糟了这么大的罪,抱怨个三天三夜,把全世界的人都骂一遍都很正常,这么突然安静了下来,倒有点不像她了。

    白月颜隐隐察觉到哪儿不太对劲。

    秀眉微皱:“你不是爱上他了吧?”

    得到的回答,是一阵死寂。

    认识这么长时间,这是第一次,她在这个没心没肺,只顾着自己逍遥自在的女人脸上,看到了沉沦的痕迹。

    从来不知道,一直将男人视作玩物跟潜在钱包的女人,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还是个有妇之夫!

    南莫商猜的没错,她应该是动了真格了,,而是直逼唐夫人的宝座,这才惹恼了唐夫人。

    “他有老婆有孩子,你疯了是不是?”她气急,低声骂她。

    这次花曼曼反驳的很快:“有老婆孩子怎么了?他根本不喜欢他老婆!至于孩子,我也能生!”

    那样理所当然的口吻。

    白月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跟他老婆不是真爱,跟你就是了?你被送进了局子里,他来救你了?”

    花曼曼咬唇,片刻后,才不甘心的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没在想救我?可能正在各方面的努力着呢?”

    “哦,既然这样,那你还是等你的男人来救你好了,我先走了。”

    花曼曼一愣,急了:“阿颜!”

    她保持着随时都要走的姿势,冷眉冷眼的看着她:“我救你,可以,但唐总是有家室的人,唐夫人既然也没有半点离婚的念头,你就退出!只要你主动认错退出,把唐总送你的一切东西都如数归还,再加上南莫商的权势,唐夫人不会再继续为难你的。”

    “为什么?!她再厉害,也没有南莫商一个手指头厉害!只要他……”

    白月颜终于没了耐心,厉声打断她:“南莫商再厉害,也没有权利逼人家让出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爸爸来给你(曼曼,别这么自私!”

    花曼曼听的一阵冷笑:“我自私?白月颜,别说的好像你多伟大似的!你不也抢了人家温若甜的老公吗?要不是你插足,人家早就是夫妻了,同样的事儿,你自己干了就是真爱,我干了就是第三者插足是不是?”

    ……

    同样的事儿,你自己干了就是真爱,我干了就是第三者插足是不是?

    从警局回南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彦律开车将花曼曼送去了大姐她们住的那栋别墅,白月颜本来也想跟着下车的,被男人锁在了车里。

    “莫商说了,要我把你送南宅去,他这会儿应该睡饱了,差不多准备‘用餐’了,你不去,我怕他一怒之下饥不择食把我吃了。”

    白月颜没说话。

    从审讯室里出来后,她整个人就都显得格外的沉默,愁的一张小脸都快拧出水来了似的。

    银灰色的保时捷在南宅外停下,车灯明亮的光线下,一团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那里,看不清脸。

    可几个小时前她就刚刚见过这个画面,这会儿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彦律单手扶着方向盘,视线也落在那个小女人身上:“这是谁?怎么深更半夜的蹲这里?”

    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乞丐。

    白月颜扯了扯唇角,眼底一片清冷:“温若甜。”

    “谁?”

    “温若甜。”

    “那是谁?莫商的前女友之一?”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白月颜吃了一惊。

    他看起来跟南莫商关系应该是很好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放心的把这件事情交给他,还让他单独送她回家。

    可既然关系这么好,他居然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是南莫商的未婚妻。

    心里惊讶,但表面上却只能含糊的点了点头,怕说出来再让他觉得南莫商没把他当兄弟,连自己要娶的女人都没给他介绍一下。

    “需要我送你进去吗?莫商口味一向很重,什么类型的女人都尝试过,这女人深更半夜守这里,怕是精神不大正常,我还是……”

    “不用了,我刚好认识她。”

    她打断他,解开安全带:“谢谢你帮我解决麻烦,又送我回来,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彦律本身就不是喜欢多事的人,她拒绝了,他也就没再多说,点点头后,便开车离开了。

    温若甜已经扶着墙壁站起来了,她之前应该是回去过一次,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过了,但腿却还明显有些站不稳。

    路灯柔和的光晕将她笼罩的分外柔弱纤细,一张小脸憔悴落寞,双目却在夜幕中黑的发亮。

    白月颜抬手拨弄了一下发丝,抬步走上台阶,刚要推开门,就被她叫住了:“白小姐,你真的打算跟莫商结婚吗?”

    单刀直入的一句话,直中要害。

    白月颜一手保持着推门的姿势,视线盯着红木大门上镂刻着的精美图案,沉默良久,才道:“嗯。”

    比她还要言简意赅,简单到只是一个单调的音节。

    本就过分安静的空气,一瞬间像是被凝固。

    月光清冷的光洒落下来,落在她的小脸上,显得冷冷清清的,感觉不到半点温度的存在。

    温若甜终于冷笑出声:“我原本以为,白小姐你当初做贼只是迫于生计,现在看来,是我错了,白小姐你只是天生喜欢偷而已,偷东西,偷男人,哪怕成了南氏集团的少夫人,也摘不掉小三上位的帽子,就算将来有了孩子,他要问起你跟南莫商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能直视着他的眼睛,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他是你从别的女人手里抢来的么?”

    ……

    小三上位么?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后来以结婚为前提,接受了他那么多的帮助,她想,要是说不嫁,未免立牌坊的心理了。

    可原来跟他结婚,是小三插足吗?

    花曼曼这么说,温若甜也这么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应该的确是小三插足了吧?

    那她现在要怎么办?

    ……

    从接到彦律的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40分钟了。

    南宅门口到主楼距离的确有些远,徒步要走20分钟的路程,但因为角角落落都有灯笼,而且还有三波巡逻车交替巡逻,加上无死角的监控器,理论上来说,就算她不慎失足落水,也会有人立刻发现她。

    可一倍的时间过去了,却始终没见她回来。

    南莫商渐渐耐不住性子,起身穿衣,一边打通了一个号码:“有没有看到少夫人回来?”

    “有的,少爷,半小时前在池塘边旁边的凉亭坐下了,巡逻的警卫过去问是不是需要帮忙,少夫人说没有,就想在那里休息休息,我们就一直没有打扰。”

    休息?

    南莫商听的眉头皱成一座小山,这又不是燥热的夏季,都快入冬了,她三更半夜的不赶紧回来睡觉,跑凉亭里去休息?

    难道是怕回来后被他折腾?

    他挂掉电话,一边做着自我反省一边寻了出去。

    到了湖边的凉亭里,却没有见到人,再一打电话,说是她两分钟前忽然起身离开了,这会儿正顺着东北方向的那条鹅卵石路走。

    那个方向,并不是去主楼的方向,倒是直通南宅的酒窖。

    他挂了电话,迈开长腿,循着鹅卵石的小径走过去,不一会儿,就从掩映的花丛中看到了那抹走的格外漫不经心的小身影。

    月光很亮,亮到甚至不需要院子里的红灯笼,银霜一般的光从九天倾泻而下,她黑而亮的卷发柔顺的垂在肩头,衬着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轻盈曼妙。

    南莫商甚至没有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站定了不再千金,墨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身影,喉结上下滑动,刹那间的冲动盈满心脏,满到几乎要溢出来。

    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其实早已经掉落在他心脏的最深处,扎根、发芽,明明存在,却又渺小到不易察觉。

    然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忽然间茁壮成长,开出绚烂瑰丽的花瓣。

    那一瞬间的美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啊——”

    女人短促的一声尖叫拉回了他飘远的思绪,视线重新有了焦距,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倒在了地上,四肢并用的挣扎着要往回爬。

    浓眉微拧,他几个大步上前,将浑身虚软快要哭出来的小女人从冰凉的十字路上抱了起来。

    这才看到一条碧绿的蛇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花丛中。

    “蛇……蛇!”白月颜把小脑袋埋进他胸膛里,声音颤颤,带着哭腔。

    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别说是实物,就算只是一张照片,都能看的她起一层鸡皮疙瘩,浑身发软,双腿无力。

    刚刚那条蛇就蜷缩在那里睡懒觉,她一脚踩上去了……

    现在还能感觉到脚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

    南莫商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浓眉微皱:“一条小蛇而已,又没有毒,你怕什么?”

    这轻描淡写的口吻瞬间让还在激动中的白月颜炸毛,恶狠狠的瞪着他:“说得轻巧X头给你捉只老鼠吃?反正一只老鼠而已,又没有毒,吃不死你!”

    这小暴脾气……

    他好心好意安抚她,她用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确定要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侧首看了看四周星罗棋布的圆形花坛,低笑:“这里可有不少种类的蛇,要我把你放下来,一一介绍给它们吗?”

    半真半假的口吻,却还是吓的她面色越发惨白,忙不迭的抱住他的脖子,闷着头不吭声。

    “唔,手好酸……你最近是不是胖了?才抱这么一会儿,就抱不动了。”

    “……”

    “算了,可能是我太久没运动的缘故,实在抱不动你了,你还是自己下来走吧。”男人说着,真的作势要将她放下来。

    白月颜浑身一个哆嗦,越发紧张的抱紧他,忍气吞声的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跟你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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